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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夜色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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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等人看完這場球，算是徹底打消了踢球的念頭。
丁小羅跟丁梅西那個雙人爆射，他們發誓這輩子練不出來。
當然了，借唄球團還給他們開出了優質的青訓隊名額，有興趣的家庭能送孩子去學校免費報道。
個別有孩子的人躍躍欲試。
瘸子張卻絲毫興奮不起來，一瘸一拐的來到林凡的辦公室外，看見里面的燈還點著，上前敲了敲門。
“進來。”林凡的聲音傳來。
瘸子張推開門走進去。
來前，他想過很多為自己辯解的說法。
可真到了林凡面前，那些話卻始終說不出來。
“林隊，我有錯，我過去不是人，是畜牲…”瘸子張跪倒在林凡跟前，用力的扇自己嘴巴子。
林湯心一軟，起身過去阻止他。
“老張，別打人，這誰還沒犯過錯，只要你能改，真心懺悔，以後不再持強凌弱，借唄不是不能包容你。”
“謝謝林副隊，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給我個機會，我想成就一番事業，我也想像趙大哥他們那樣，得到借唄的啟用。”瘸子張的話字字帶著哀求的音調。
他真的窮怕了，他想發財，他想往上爬。
但是他又清楚自己腦子不行，出了借唄肯定會被李氏那群人騙的骨頭都散架。
“老張，這事我跟小林說了都不算，你跟趙三他們的情況不同，你曾經對借唄的人動過手，所以我們沒權利決定你的去留，只有曹總原諒你，你才算得到借唄的原諒。”林凡苦澀的說道。
瘸子張現在確實有向正確道路發展的趨勢，可林凡沒權利給他擔保，在借唄除了頂上那位之外，沒人可以原諒借唄的罪人。
“我去，只要林隊給機會，讓我去見誰都行。”瘸子張果斷答應，他相信借唄跟李氏截然不同，不會騙他去賣身。
“行，那明天早上我去喊你，今天晚上早點睡，養足精神，明天在曹總面前好好表現。”林凡送走了瘸子張，回到辦公室。
林湯有些擔心的說道︰“希望他明天能通過曹總的考核。”
“好了，你也早點休息，能不能通過那都是他的命，我們已經盡全力護住他的未來。”林凡走過去關上辦公室的燈，用手機照明，摸到床邊睡覺。
次日。
一條視頻霸屏，對應天的影響巨大。
內容是某位十八歲的青年，听說半夢工廠待遇好，耗費大量時間功夫尋找廠房，想要入職半夢。
可最後得到的回復卻是，半夢只招收殘疾人，普通人崗位不對外招聘，只在內部篩選。
被有心人猜疑是否真的有傳聞中的那麼好。
甚至還有人說借唄是打著保護殘疾人的幌子，故意剝削，甚至分類、低視殘疾人，沒有做到宣傳標語上的人人平等。
“這群人都瘋了嗎？什麼時候不招正常人就是對殘疾人的歧視了？”江江在辦公室里大感無語。
劉威此刻很冷靜，思考這件事的幕後操盤手。
李氏？有可能，但是概率不大。
但是除了李氏，應天還有誰會想踩借唄？
“江江，你留在廠里，我去趟總公司。”劉威起身離開廠房辦公室，來到借唄公司。
正巧跟林凡踫面，同時也看見了他身後跟著的瘸子張。
瘸子張這輩子忘不了劉威這張臉，還記得當初就是這人，對自己放的狠話，踹的自己褲襠。
“你怎麼在這？”劉威發問。
林凡拽著劉威走到一邊，訴說了事情的經過。
期間，劉威幾次看向瘸子張，眼神很奇怪。
等兩人走回來，瘸子張鼓起勇氣說道︰“劉哥，我從前干過很多畜牲的事，我知道錯了，求求你給我個贖罪的機會。”
“這個機會不是我給你的，得曹總說了才算。”劉威說完，走向曹魏的辦公室。
林凡無奈的搖了搖頭，領著瘸子張跟著走了進去。
來前，林凡跟張含菲打過招呼。
所以曹魏不意外，第一眼率先看向瘸子張頭頂的人品值。
65…59…63…
上下不斷跳動著，很奇怪，就像是在及格線之間來回橫跳，試探曹魏的底線。
“系統？系統…你是不是壞了？”曹魏喊道。
“系統一切正常。”系統回答了句。
曹魏重新審視問題，系統如果沒問題，麻煩就出在瘸子張身上。
現在的他，未來到底是好人，還是徹頭徹尾的惡棍，完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至于瘸子張，此刻的想法很亂。
腦子里仿佛有兩個人格在互相撕扯。
一個充斥著惡，告訴他，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好人存在，就算是借唄也沒有所謂的公平可言，僅僅只是因為他過去打了張達內，就被剝奪了未來成為好人的所有希望。
另外一個卻充斥著光，告訴瘸子張還有機會，借唄真的是最公平的平台，只要你一心向陽，就一定能夠出人頭地。
“你過來。”曹魏招了招手。
瘸子張頭頂的人品值跳到了62，這次沒有往下跳。
“我拯救了他？”曹魏內心發出疑問。
瘸子張小跑到曹魏跟前，沒有絲毫羞恥感，跪在他的跟前。
“曹總，我曾經是罪人，但是我想當個好人，求求你不要放棄我。”
曹魏低頭看著他，自己沒說話，他頭頂的人品值又在來回橫跳。
“只要你不放棄自己，我不會放棄任何人。”
瘸子張頭頂的人品值又定格在63。
曹魏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心想要不然答應了他，不然世界上多一位壞人，也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庭要受害。
“曹總，瘸子張最近在工地的表現不錯，可以的話我能擔任考核官的角色，監督他。”林凡說道。
曹魏講道︰“瘸子張可以加入借唄，借唄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只要你想有所成就，借唄不會辜負任何人的努力。”
“謝謝曹總。”瘸子張繃不住哭了出來。
林凡淺淺一笑。
劉威說道︰“曹總，這事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這個先例要是破了，不就證明以後那些敢動我們同胞的人，不也能加入借唄？
之後我們又怎麼保證借唄人的權益？拿什麼威鎮嚇宵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