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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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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萌哭笑不得，想了想，掏出那一百歐，就要遞給舒甫。
卻見舒甫一推。
“二百人民幣，說好的，不許賴賬。”
“可這錢是你賺的。”姜小萌不解。
聞言。
舒甫只是笑了笑。
“但不可否認，他們給這錢的時候我還沒畫，所以這不是我的錢，算起來，後來他們給的，才是我的。”
“那你為何不要？”姜小萌好奇地問。
“懶得要。”
“。。。”
姜小萌感覺實在是看不懂眼前這個少年，剛才那個夫婦準備給的，價值五六千人民幣，舒甫竟然不要。
“二百是約定好的，我完成了工作，自然要報酬。”舒甫又道。
“你既然不缺這錢，之前為何加價？”
姜小萌一陣迷糊，自己喊一百，舒甫多加了一百，有差別嗎？
“一百和一千，對我來說都差不多，加到二百，僅僅是因為一個原因---我的時間價值多少，我說了算。”
“這。。”
理一理思緒，姜小萌這才明白舒甫的邏輯。
不得不說。
很有個性。
別人的幾千塊不要，非要她的二百，堅持原則到了可愛的地步。
嗯！
接下來的漫畫里，可以加一個這樣的人物。
“給，二百。”
掏出荷包，姜小萌數了兩張一百的遞過去。
“你是哪個美院的？”她問。
“不是。”
“怎麼手速那麼快？”
“練的。”
“。。。”
問了好幾個問題，舒甫都是敷衍過去，姜小萌卻是更加好奇，年齡和她差不多，技藝卻是高一個層次。
不是一點半點，兩者根本不是一個層面。
別說她了。
就算在央美堪稱第一的速畫老師，和舒甫也差著一條溝，很深的那種。
天賦！
超人一等的天賦！
雖然自己在這方面也被稱為天才，可和舒甫一比，她的自信心大受打擊，光是記憶力，自己就差一截。
在自己受傷、畫稿被毀之前，舒甫不可能料到。
可是卻能憑著記憶，完美做出那一副畫。
“你電話多少？”
“我不喜歡給陌生人電話。”
“。。。”
姜小萌頓時氣鼓著小臉。
長這麼大。
第一次要電話被拒絕，這是什麼品種的男生，吊她胃口，欲擒故縱？听說那些壞男生最喜歡用這招了。
“你的漫畫不錯。”舒甫轉移話題。
“謝謝。”
姜小萌頓時一喜。
這句話之前舒甫就說過，但當時以為是外行人的評價，沒太在意，可現在得知眼前少年哪里是外行人。
內行，而且是內行中的內行。
這一夸的分量。
感覺大大不同。
“有想過在網上連載嗎？”舒甫繼續問。
“有啊！”
點了點頭。
“我準備湊夠十話，去有妖氣那邊連載，目前還差三話。”姜小萌道。
“平常逛aB站嗎？”
“當然。”
“B站今日凌晨改版，推出了原創漫畫連載區。”舒甫不忘給自己網站拉人。
“有這事？我好像的確听說會上線這個功能，但是昨晚很早就睡，今天很早就出來擺攤，沒太注意到。”
“咦，你這話什麼意思？”姜小萌疑惑道。
“沒什麼，讓你多一個選擇。”
舒甫沒有多費口舌邀請，點到為止即可。
一個網站不可能是靠一個作者撐起來的，而是大量的內容提供方，有句話︰栽得梧桐樹，引來金鳳凰。
把自身做好，讓其具有吸引力才是正道。
“哦！”
姜小萌也沒多想。
當即。
她正準備聊一聊別的。
“再見！”
舒甫揮手就走。
剛走出幾十米，姜小萌就踏著步追來。
“快中午了，幫我這麼大的忙，請你吃個飯吧。”以往多少男生請他吃飯，這還是第一次她主動邀請。
遇到一個比自己老師還厲害的同行，她很想多套些技巧出來。
“錢貨兩清，你不欠我的。”
“你。。。”
姜小萌氣急，但也很快接受，天才嘛，本就與常人不同。
“跟著我干什麼？”
“哪有。”
“。。。”
“別再跟著我了。”
“就要。”
“。。。”
“你究竟要做什麼？”
“請你吃飯。”
“。。。”
來到目的地，溜達了一會兒，也快中午。
“行吧！給你這個機會。”舒甫只好答應。
“那就走吧，想吃什麼？”姜小萌一臉高興，終于達到目的，平常在家想要什麼，也是這樣纏她父母。
效果果然通用。
“隨便！”
“。。。”
一個世紀難題拋給了她，姜小萌恨不得捶舒甫一小拳頭。
想了想。
“我擺攤那邊有個西餐廳，要不去嘗嘗？”
實話。
她挺心疼，但這本就不是為了吃飯，而是抽空請教，首先一點，就不能是那種幾口就能吃完的小店里。
-安靜。
-獨立空間。
-耗時。
三者都得兼顧道，仔細一想，大酒店吃不起，小西餐廳還是沒問題的，大不了今天掙的都給交學費了。
“行吧。”
舒甫倒是不在意。
隨後。
兩人往南而去，走過正陽門，上了前門大街。
不久。
快要走到她之前擺攤的地方時。
“呀！”
姜小萌忽然捂著嘴巴。
此時舒甫也是微微一驚，因為就在姜小萌之前擺攤的地方，正壓著一輛越野，前車輪已經沖上了坐台。
撞在了大樹上。
若是姜小萌坐那。。此刻，估計已經。。。
走過去，听著周圍人的談話。
“幸好剛才畫畫的姑娘走了，否則不死也殘。”
“是啊！”
“。。。”
听完。
姜小萌是一陣後怕，背後發涼，剛才若不是有舒甫在，她听不懂德語，自然不會接單。
而若是不接單的話。
自己這大好年華，就要和世界說再見了。
“走啦！”
舒甫繼續前進，姜小萌也回過神，趕緊跟上。
“今天要是沒有你，我。。。”姜小萌臉色有點發白。
話未說完，舒甫搶過麥序。
“打住。”
“想開一點，就算沒有我，或許你此刻想吃飯，不在那里。”
“又或者被城管追，已經跑得沒影，再或者三急什麼的，甚至有可能你親戚忽然來看你了也說不定呢。”
“偶遇同學，踫到朋友，你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換了個地方。”
“一群鳥兒飛過，在你頭上掉了一小坨拿什麼，導致你提前收攤。”
“遇到同行搶生意，你們廝打在一起，雙雙被叫去派出所。。。總之，因果之事很復雜，別太感激我。”
姜小萌︰“。。。”
剛升起的一些感謝，頓時消散大半。
“噗嗤！”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家伙說話真氣人，但這麼一打岔，她心里放松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