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豐收之神（感謝單純羞澀的小鮮肉的打賞）
床頭邊放著那個皮冊子，瑪塔芙絲的眼楮總是忍不住會挪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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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會，然後收了回來。
之後又忍不住，再度看向了那個皮冊子。
“拉伯神侍寫的新聖典是什麼樣的呢？”
她的腦海里不斷地浮起這個想法。
從很久之前開始她就非常好奇拉伯寫的東西，不過她多次都不太好意思去要過來看看。
“拉伯神侍？”
“拉伯神侍？”
喊了幾聲拉伯神侍，對方喝完了魔藥之後睡得有些深沉了，沒有任何回應。
不過這也代表著魔藥的效果不錯，對方正在好轉。
想到這個本來就會給所有人看的，瑪塔芙絲抿著嘴唇有些小興奮地悄悄拿起了厚厚的皮冊子，然後看了起來。
這個皮冊子應該只是整部聖典的後半部分，開頭就不完整。
前部分的聖典里，主要是豐收之神庫爾彌斯的一些傳奇性的經歷。
其經歷過諸神之戰，其在魔淵王城和古老的神明結緣，在月蝕城阻止過史無前例的暴食之王誕生並且中止了原罪邪神的可怕計劃。
但是在這部後半部分，則漸漸地融入了另外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叫做阿努。
這是瑪塔芙絲第一次知道阿努的故事，和那個黑暗童話里的邪惡巨龍完全不一樣。
黑暗童話里的邪惡巨龍，就好像一個臉譜化的邪惡怪物。
而新的豐收聖典里的阿努，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倔強而固執的人，一個理想主義者。
阿努第一次出現，身份只是月光城的一個普通人；他即將被轉賣到一座皮革工坊成為奴隸，卻被庫爾彌斯發現並買下，最終成為了庫爾彌斯的第一個追隨者。
而蜥蜴人的誕生，則是源自一場意外。
最初的蜥蜴人，全部都是一群為了制造全新的強大農作物、為了制造褐球藤而在畸變之眼下被異化丟失了本來軀殼的蛇人權能者。
他們觸踫主宰神明的力量和禁忌，他們想要創造新的物種，但是也因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瑪塔芙絲早就知道自己所在的村莊就是曾經蜥蜴人的居住地，但是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蜥蜴人是怎麼出現的。
“蜥蜴人竟然是這樣誕生的？”
“原來褐球藤，就是這樣一群人制造出來的。”
瑪塔芙絲從小就是吃褐球藤的果實制作成的食物長大的，因此當她听到這個真相的時候，心中的震撼是非常強烈的。
而接下來的故事，她看了一整夜。
窗外漸漸泛白的時候，瑪塔芙絲也終于翻到了最後一頁。
當看到那黑色的巨龍飛起吞噬所有的瘟疫，瑪塔芙絲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眼角竟然流淌下了眼淚。
她沒有想到，自己看聖典故事給看得如此傷感。
那種情緒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感動，是難過，還是悵然若失。
就好像一顆大石頭堵在胸口，怎麼吐也吐不出來。
“結尾，還差一點沒寫完。”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楮，對著瑪塔芙絲說道。
“我忍不住就看了。”瑪塔芙絲有些不好意思。
拉伯搖了搖頭，聲音听起來正常了許多。
“寫出來，就是為了讓大家知道的。”
“羽蛇神想要大家知道，我也想要大家知道。”
瑪塔芙絲問拉伯︰“阿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瑪塔芙絲將皮冊子還給了老頭，拉伯接過來後慢慢說道。
“我第一次見到阿努大人的時候，就是在石灰城。”
“我在街頭和所有人去迎接他，只是想要看看傳說之中的大人物。”
老頭咧開嘴，笑著對瑪塔芙絲說。
“你沒有見到當時的阿努大人的風采。”
“他就好像史詩之中走出來的英雄，意氣風發，威風凜凜。”
“他跟隨著羽蛇神一起創造了褐球藤並且教授我們種植方法，他曾經跟隨過奧西斯王一起封印過可怕的食尸鬼之王，聲名遠揚。”
“他為羽蛇神建立了豐收神廟和魔騎士體系，是一位非常強大的存在。”
老頭說起阿努來神采奕奕，好像過去了那麼多年依舊沒能忘記看到阿努的畫面。
“而第二次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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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選中了我們成為魔騎士的學徒，加入豐收神廟的時候。”
“他披著寬大的斗篷，手中握著一把啞光長劍，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座雕塑一樣，讓神廟也變得神聖威嚴了起來。”
“他告訴我們。”
“豐收神廟和我們的存在是要驅散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饑餓和災難，讓所有人獲得真正的幸福。”
“我們將和神明一起，創造出理想之中的世界。”
瑪塔芙絲好像真的跟隨著老頭的訴說，見到了一個好像神話史詩人物一樣的存在。
至少在拉伯的眼中，對方就是史詩英雄。
“中間很長一段時間，我經常會听到阿努的故事從遠方傳來，他成為了月光行省的總督，運用智慧一次又一次平息了那些大貴族妄圖顛覆國家的野心。”
“隨後，死魔病瘟疫暴發了。”
“那可真是一場可怕的瘟疫，無人能夠抵擋，哪怕是權能者。”
“所有人都說那場瘟疫是蜥蜴人和阿努大人帶來的，一時間，所有人都把他們當成了最邪惡的存在。”
“當時，我的母親也染病了，整個石灰城猶如人間煉獄。”
“我帶著母親尋找醫師，結果就踫上了阿努大人。”
“那是我第三次見到他，也是最後一次。”
拉伯扭過頭來，看著眼楮睜得大大的瑪塔芙絲。
“他問我，我相信那些傳言嗎？”
瑪塔芙絲追問︰“您說了什麼？”
拉伯︰“我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個能夠站在神殿之中說出那番話的人會是邪惡之徒。”
瑪塔芙絲長長舒了一口氣，心中驟然有種釋懷了的感覺。
也許當時的阿努，也是這樣一種感覺。
拉伯也非常慶幸，自己那個時候能夠這樣回答，依然能夠相信著阿努大人。
“阿努大人救下了我母親，為我指引了方向。”
“最後，我看到阿努大人化為黑色的巨龍從天空掠過，無窮無盡的黑霧毒瘴從城內飛起，跟隨著他一起飛向遠方。”
“而黑翼飛過之處，所有的瘟疫也都消失了。”
“他吞噬掉了所有的瘟疫，也徹底地消失在了這片大陸上。”
說起這些往事的時候，拉伯也同樣無比唏噓。
“其實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直到後來我想要去尋找曾經發生的真相，這才慢慢知道阿努大人所做的一切。”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想要編撰這部聖典。”
最後，拉伯認真地說道。
“所有人都應該知道，阿努大人為王國付出了一切，他無愧于所有人。”
“他一生都在為他眼中的理想而奮斗，他是真的想要將那被稱之為夢和願望的東西實現。”
瑪塔芙絲說︰“那個莫拉比王好壞。”
崇拜阿努的拉伯這個時候，卻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不了解莫拉比王。”
“你如果知道莫拉比王的故事，或許又會是另外一種想法了。”
“他是第一位凡人王，他同樣為這個國家嘔心瀝血。”
“他繼承了奧西斯王的意志，一生都在履行著自己的諾言，從未有一絲懈怠。”
“其實。”
“不論是莫拉比王，還是阿努大人。”
“他們都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從他們自己的角度來做自己認為正確的選擇。”
“莫拉比王他和阿努大人其實是惺惺相惜的，也曾經是互相依靠的堅實臂膀。”
“可是當莫拉比王坐在了那個甦因霍爾之王的位置上的時候，當阿努大人成為蜥蜴人的首領的時候，他們之間就注定會走向末路。”
“他們因為王國危機而結，也因危機結束而散。”
拉伯指著一旁的書架上，有著一本寫著《莫拉比王傳》的書籍。
“那就是莫拉比王的傳記，是王室內部的秘藏，算是其真實一生的描述。”
“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一看。”
瑪塔芙絲抽了過來，拉伯接過來擦了擦上面的灰塵，然後遞給了瑪塔芙絲。
示意，這是送給她的禮物。
瑪塔芙絲收下了拉伯的禮物，她本來也是個喜歡看書的人。
瑪塔芙絲拿著書，還是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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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不能夠和諧相處嗎？”
拉伯目光注視著瑪塔芙絲。
“以前，我也這樣幻想過。”
“或者說，每個人都會這麼想。”
“就不能有更好的結局嗎？”
拉伯搖了搖頭，最後說道。
“可惜，世界不是童話。”
“童話是一場美夢，世界卻是一個丑惡劇本。”
“我們總是睡著做著最美的期盼，醒來卻只相信最壞的可能。”
“我們不願相信現實的人，也不相信這個現實的世界。”
“我們覺得世界是壞的，種族與種族、人與人之間一定是充滿惡意的。”
“而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最後世界也就真的這樣回應了我們，變成了我們相信的那個樣子。”
瑪塔芙絲站起身來，對著拉伯表示感謝。
“感謝您告訴我這個故事，或許不是很美好，但是真的很令人感動。”
“感謝你讓我知道一個，哪怕世界都和自己的理想和願望背離，也依舊堅守著內心美好的故事。”
瑪塔芙絲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回過身來問了一個問題。
“拉伯神侍。”
“你知道阿努最後去哪里了嗎？”
拉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阿努大人了，也再也沒有听說過任何關于他的消息。”
“不過。”
“他最後帶著蜥蜴人離開了魯赫巨島，現在一定在某個地方。”
“或許是一個再也沒有了陰謀算計，沒有背叛和噩夢的幻想鄉。”
瑪塔芙絲也希望是這樣，甚至有些期盼地看向遠方。
“一定是這樣的！”
——
羽蛇金字塔上的動靜越來越明顯了。
站在村子外面，從遠處觀望全局。
瑪塔芙絲可以看到整個金字塔隱隱化為了一座龐大的神話祭壇，虛空之中一個若隱若現的通道即將打開。
那是神話即將出現的跡象，真正的神話一旦出現，其就會自動溝通上夢界。
“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瑪塔芙絲雖然只是一個三階權能者，但是算得上是見多識廣。
她可以看得出，羽蛇神已經做好了所有登神的準備，甚至金字塔都已經開始做好了神國化的準備。
不出兩三天，羽蛇神庫爾彌斯就要開始沖擊神位了。
她發現後，準備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拉伯。
沒想到找到拉伯的時候，這個老頭並不在屋子里，而是在金字塔下。
天還在下著雪，這片空曠的祭壇周圍兩側都沒有格擋，反而因為位于村子和金字塔之間形成了一個過道峽谷一般的地方，風格外地大。
呼呼的寒風吹得就好像怪獸的嘶嚎一樣，凍得瑪塔芙絲直哆嗦。
而拉伯卻不為所動，在寒風之中伏地舉起錘子，不斷發出有節奏的敲擊石頭聲。
“鏗！”
“鏗！”
“……”
拉伯在祭壇上一塊早就準備好的巨大石板上，一點點地刻上蛇人文字。
那雙干枯的手握著鑿子和釘錘，看上去卻格外地結實有力，且穩重。
聖典編寫完畢了，最後一步便是將完整的聖典鑿刻到金字塔下的祭壇中。
瑪塔芙絲一看就知道，拉伯也應該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才這麼急切的來到這里，想要趕在羽蛇神成神之前完成最後的工作。
瑪塔芙絲冒著寒風，一點點來到了祭壇下。
她看著拉伯的背影，有些擔心的說道。
“要不，讓我來幫你吧！”
拉伯扭過頭來，擦了擦臉上的風雪。
凍得有些干裂發紅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但是口中卻說出了拒絕了瑪塔芙絲幫助的話。
“豐收之神的聖典，讓巫醫之神的眷者來銘刻在羽蛇神的殿堂下，這會讓人笑話的。”
“這是我的榮耀和恩典，你可不能搶。”
這樣一說，瑪塔芙絲立刻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了。
“可是……”
“天氣這麼冷……”
拉伯側耳听著，但是沒听到後面的話。
“可是什麼？”
“風太大……我听不見。”
瑪塔芙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拉伯也從瑪塔芙絲的臉上看出了她的心思。
這是一個心思單純簡單的家伙，什麼都直接寫在臉上了。
老頭哈哈大笑，十分坦然的說道。
“怕我死了？”
“沒事，這可是神的國度。”
“我死在這里，正好直接進入神的黃金之鄉，有什麼好怕的。”
瑪塔芙絲看著老頭，想起了曾祖父所說的話。
“做一個勇敢的人，在人生面對所有困境和轉折的時候，都能夠順應自己的心而前進。”
而面前這個不起眼的老頭，一個一階的神侍。
他的一生或許就是這樣的人。
他雖然不強大，但是他的一生都在順應自己的心而前進。
他勇敢地追尋自己向往的人，成為了一個魔騎士，哪怕天賦不夠強。
他不懼瘟疫，帶著母親去遙遠的地方尋找醫師。
當所有人都不相信阿努的時候，他選擇對著阿努說出了肯定的話語，順從自己的內心。
當所有人都畏懼王室權威而不敢說出真話的時候，他要將阿努的故事寫進新的聖典。
所以在年老的時候，即將迎來生命末尾的那一刻，他才能夠如此坦然。
才能夠如此執著地且瀟灑地，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她忍不住說道︰“拉伯神侍，你真的好厲害。”
拉伯揮了揮手︰“外面風太大了，你先回去吧。”
瑪塔芙絲轉身離去，而身後依舊傳來了執著的敲擊聲。
但是她卻並沒有回到房間里。
瑪塔芙絲也在想些自己能做的事情，她想要幫助拉伯制作一瓶抗寒的特殊巫藥。
她按照拉伯教給自己的方法進入火山森林的深處，尋找那些可以被利用起來的巫藥制作材料。
深入火山森林的過程之中，她驟然抬頭，看見了遠處的火山。
天空黑煙和火光凝結在一起，周圍的空間被恐怖的力場扭曲成一片片彩塊，就好像是折射著不同光芒的玻璃。
“真壯觀啊！”
算起來，她也見過了好幾個死亡禁地了。
而在回去的路上，這片遍布魔獸和魔藥植物的奇幻森林起了變化。
“風停了。”
“雪也化了！”
瑪塔芙絲發現原本的寒風停息了下來，腳下的冰雪也一點點融化。
一股無形的力量拂過大地，整個世界就好像一瞬間從冬季被替換到了春天。
萬物復甦，春暖花開。
她突然明白了什麼，看向了遠處的蜥蜴人村落。
只見，羽蛇金字塔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那光比之前盛烈不知道多少倍。
一道璀璨劇烈的光從金字塔的頂部射向天空，穿透雲海抵達了一個不可見的世界。
夢界，也就是凡人口中的諸神國度。
“是成神儀式。”
“要開始了。”
瑪塔芙絲手中提著一個籃子，快速地朝著村莊和羽蛇金字塔的方向而去。
緊接著。
她也不再擔憂驚擾其他的魔獸，直接張開翅膀飛了起來。
飛在天空之中的時候，瑪塔芙絲看到了雲海之中出現了一只巨大的眼楮。
那眼楮由透明的晶石組成，直視著下面的羽蛇金字塔，散發出璀璨的神話波動。
瑪塔芙絲認出了那是什麼，她曾經看過這只眼楮狀的晶石就掛在藍女神安麗的脖子上，這是對方的所有物，傳說之中的神話之器。
“真知之眼。”
巨大的眼楮和金字塔的光芒連接在一起，就好像為對方打通了夢界和諸神國度的通道，讓其此時此刻，擁有了神話的權柄。
羽蛇金字塔內。
那金色的罐子打開，一個特殊的咒印出現在了天空。
位于金字塔和真知之眼之間。
那是羽蛇特有的融靈咒印，也是他從肖那里得到的靈性權柄的體現。
黃金種子罐就是庫爾彌斯利用自己的靈性，還有融靈咒印打造出來的。
其靈性和血肉化為了種子罐，他將自己的靈性通過融靈咒印賦予了魔藥，制造出了魔獸，最終形成了魔騎士這一職業。
此時此刻，他終于要開始回收力量了。
隨著融靈咒印浮現在天空，就好像打開了傳說之中的“黃金之鄉”的大門。
瑪塔芙絲一邊朝著羽蛇金字塔的方向飛，一邊就看到融靈咒印化為了一扇大門，大門的後面正是她之前看過的那個奇幻魔藥植物世界，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黃金之鄉。”
此時，庫爾彌斯封印在種子罐里的智慧意識、欲望人格、知識記憶三個部分，也在一個接著一個甦醒過來。
先是記憶復甦，緊接著是人格回歸，最後意識徹底降臨。
緊接著，一只龐大得難以形容的巨物之影顯現在了這個世界上，蜷縮在黃金之鄉中。
其身長看不到盡頭，長著兩只遮天蔽日的羽翼。
背上長著金色的鬃毛，鱗片閃爍著耀眼的光。
那充滿了神性的生命體睜開眼楮，從雲海俯視人間，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我是羽蛇庫爾彌斯！”
“也即——豐收之神！”
一句話傳遞開來，無形的力量從夢界延伸向世界。
一座龐大的儀式以庫爾彌斯為中心，化為無形的光芒沖天而起。
魔騎士和各個豐收神廟立刻做好了準備，匯聚于神廟之中，向著豐收之神祈禱。
虛空之中傳來了如同海嘯一般的聲音，匯聚于庫爾彌斯的身上。
“偉大的豐收之神……”
所有的魔獸和魔藥植物，也都一瞬間好像感覺到了一股強大意志凌駕于他們身體之上。
整個世界的魔晶，瞬間被抽干只剩下一個空殼。
大量的魔獸倒在地上，生機暫時被封印。
魔騎士也感覺如此，他們體內的力量全部被凍結，豐收之神登上神位，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次力量的巨大蛻變。
而位于世界各地。
不論是火山叢林，還是被秘密培育于各地的魔藥。
此刻一個接著一個萎縮，重新變成了一個種子，不論其防護得多麼嚴密，都擋不住神明對它們的召喚。
恐怖的力量被夢界抽取而來，匯聚在羽蛇金字塔之上。
密密麻麻的魔獸之影，還有魔藥的影子，鋪天蓋地的從天上落下。
落入那黃金種子罐內，落入那“黃金之鄉”中。
萬獸歸鄉，植物瘋長。
肉眼可見，“黃金之鄉”不斷地擴大，將羽蛇金字塔包裹了進去。
然後，將村子也包裹了進去。
瑪塔芙絲這個時候也飛到了羽蛇金字塔下，被那天花亂墜一般的魔藥植物之影包裹住，周圍成千上萬的魔獸之靈在環繞著她。
她也沒有害怕，徑直的朝著深處走去，她在一片白色的光芒之中呼喊著。
“拉伯神侍。”
最後，其完全淹沒在了白色的光芒之中。
而在神國的深處，似乎還在隱隱傳來石頭鑿刻的聲音。
“鏗！”
“鏗！”
“……”
——
不僅僅是各個豐收神廟感應到了，就連在另一座大陸的南邊，同樣有一批人也感應到了。
巨龍之地。
大量的蜥蜴人環繞于始祖圖騰柱之下，向著龍神祈禱，用來鎮壓內心的躁動。
他們雖然不受庫爾彌斯控制，因為他們的力量是圖騰柱賦予的，而不是黃金種子罐。
但是那種同源的力量，還是讓他們感覺到了遠方的異動。
這一代的蜥蜴人大長老走出神廟，看向魯赫巨島的方向。
他的眼神復雜，但是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庫爾彌斯大人啊！”
“您終于，要前往諸神之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