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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牧作為大家口中所說的謙謙君子,當然懂得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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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便又稍稍移了下。
  就這樣,你退我進。
  前前後後,左左右右。
  兩人更像是下棋時的博弈似的。
  最終景牧問道︰“那個,蕭姑娘,你渴麼?”
  蕭瀾萱搖搖頭,卻反問著︰“景公子,你渴麼?要我去給你倒杯水不?”
  “不用,不用。”景牧搖頭著。
  但只見蕭瀾萱已經站了起來,往桌子那的方向走去。
  她倒了一杯水,隨即走到景牧面前,雙手把杯子放到他邊上,輕聲道︰“那個,景公子,喝水。”
  景牧連忙拿起杯子,感謝道︰“謝謝。”
  “景公子,你風流倜儻,才識出眾,怎麼至今還未婚配呀?”蕭瀾萱試探道。
  景牧則是回答著︰“懿軒的親生父母還沒有找到,我必須要幫他找到親生父母才行。”
  “那沒找到懿軒的親生父母怎麼辦?”蕭瀾萱有些緊張著。
  “我會把他撫養成人,但總不可能有女人會喜歡一個帶著弟弟的男人吧?”景牧笑道。
  蕭瀾萱一听,“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依我看,景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喜歡你的姑娘從永定街到流安街呢!”
  景牧听後,倒也笑了起來。
  他擺擺手,把卷宗放好,說道︰“蕭姑娘,你這話就說笑了,我一沒家財,二沒官職,何來那麼多姑娘喜歡。”
  蕭瀾萱好想脫口而出︰我呀!我喜歡你呀。
  但是說不得。
  因為墨紫怡強調過,千萬不能提前暴露自己的目的。
  如果喜歡上一個人,那麼千萬不要提前讓別人知道你的心思,要時刻保持一絲絲的距離和神秘感。
  所以蕭瀾萱則說道︰“喜歡景公子的姑娘肯定很多,只是景公子志在四方,不在兒女情長而已~”
  景牧被蕭瀾萱夸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蕭瀾萱見景牧似乎慢慢適應了和自己聊天的模式,便打算趁熱打鐵。
  雖然她不能說出自己是天帝的女兒,但最起碼自己知道他曾經是鎮守南天門的將軍,志向和心性都優于普通人的。
  所以只有慢慢摸透他,靠近他,才能讓他傾心于自己。
  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紫怡姐姐的方法真管用,摸透他就行了!
  可就在蕭瀾萱打算再找一些話題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小玉的聲音。
  “小姐,小姐!”
  景牧听到後,便放下卷宗,說道︰“門外好像是小玉在喊門,我們出去看看。”
  蕭瀾萱表面上點頭同意,但心里卻委屈著。
  這個小玉現在來打擾我干嘛呀!真是的!
  兩人走出了屋子,來到院門口。
  景牧打開了門。
  小玉見門開了,立即往前一步,差點一頭撞到景牧的胸口上。
  她低著頭抱歉著︰“景公子,不好意思。”
  蕭瀾萱隨即問道︰“小玉,怎麼了?”
  “小姐,老爺有,有事找您。”小玉解釋道。
  蕭瀾萱听到這句話,便知道怎麼一回事。
  于是她便戀戀不舍地看著景牧︰“景公子,那我先走了,我們......明天見?”
  “好,明天見。”景牧點點頭,揮手道。
  門關上後,景牧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覺得這個蕭瀾萱太熱情了。
  雖然她人的確不錯,長得好看,說話也溫柔。
  如果摟在床上睡覺,一定很好玩。
  但是現在他沒有太多的心思顧及這些事。
  畢竟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要翻付成業的案子,其次是抓緊時間找到懿軒的親生父母。
  時間拖得越長,那麼在如今的世道里,尋找懿軒親生父母的可能性就越低。
  回到房間,他看著桌上的卷宗。
  今天如果他沒去牢房的話,或許不會知道付成業。
  那麼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但如今,景牧知道了,那就要尋找證據幫他。
  一來是對得起這個捕快的身份,二來也是因為答應了懿軒,做一個正直的“大官”。
  即便這個官並不大。
  他認真地看著卷宗上的文字。
  事情的經過和之前所了解的差不多。
  他便翻著卷宗里的驗尸記錄。
  卷宗上仵作的記錄並不多。
  大多前面都是廢話。
  只有這一句是有用的。
  死者的後腦勺有輕微骨裂的痕跡,疑似被人擊暈後,便點火活活燒死。
  景牧雖然不是仵作,但憑借著這麼多年的輪回,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他知道生前燒死,和死後焚燒的特點大有不同。
  “必須要找到尸體,親自去查驗一下才行。”
  說著景牧便把卷宗收了起來,準備去休息。
  他走進宮懿軒的房間,發現這家伙早已經睡著了。
  頭斜斜地靠著,兩手還抱著籃子,似乎舍不得里面的甜品。
  看著他那饞樣,景牧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最後他把籃子拿走,讓他躺好,蓋好被子後,便準備離開。
  但他卻听到宮懿軒在說著夢話。
  只見宮懿軒囔囔了一句︰“哥,我不要爹娘,我要跟著你......”
  景牧听到後,想了想,最後關上了門。
  第二天一早,甦高朗便在景牧家敲門。
  景牧這時已經收拾好了,他隨即打開門,和甦高朗一同走去三法司。
  在路上的時候,甦高朗著急地問道︰“景兄弟,昨晚那卷宗有什麼發現?”
  “有。”景牧點點頭︰“根據卷宗上所說,死者是在接近傍晚的時候被害的,可付成業卻說他當時已經走出京城五里路了。”
  “是的,這怎麼了?”甦高朗不太明白景牧的意思。
  “被害的地方是郊外,距離京城的城門足足有半個時辰的路途,而付成業不可能殺完人後,就立刻走出城門口五里路的地方。”
  景牧繼續解釋道︰“只要我們找到證人,證明付成業在傍晚的時候出現在京城門口,那麼就相當于有不在場的證明了。”
  “可是這個案子已經過了十來天了,去哪里找目擊證人啊?”甦高朗覺得這個難度系數太大了。
  景牧安慰著︰“不著急,今天我們找個理由,繼續去找付成業,問問當時的具體情況。”
  甦高朗有些感嘆︰“其實我們兩個人很難翻案。”
  “甦兄,你知不知道抓付成業的人是誰?這個案子之所以能夠這麼快破案,是誰一直在忙前忙後搜索證據麼?”景牧忽然問著。
  甦高朗搖頭,他當然不知道。
  “葛盛潤帶頭的。”
  景牧解釋著︰“如果能夠查出這個案子是冤假錯案,那麼到時候葛盛潤就保不齊卷鋪蓋走人。”
  甦高朗一听,立即興奮起來︰“查,查他娘的!老子就是死,也要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