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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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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停歇。
甦凡緩步走在大雨之中，身體中不斷涌動著內力。
他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甚至到最後已經看不清楚他到底在走還是在飛。
不過甦凡最終回到門口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的雨漬。
外面的大雨似乎完全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如煙和素慧容二人也都看傻了眼，完全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甦凡已經超出了她們能理解的範疇。
半晌，甦凡緩緩睜開眼楮，然後開始自在的笑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極意嗎？
“哈哈哈，我終于懂了……”
甦凡笑著看了看如煙，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至極。
而這笑容也讓如煙感覺到了一絲的古怪，甚至有些難以理解。
這時，妙玄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一手扶著門，一手輕撥發絲，雙屏霞飛，看向甦凡的時候眉宇間盡顯柔情。
甦凡笑了笑道︰“妙玄，謝謝！”
這一聲是發自內心的感謝，要不是妙玄讓他舒緩心神，恐怕也不會明白極意。
妙玄疑惑的看著甦凡，有些不怎麼理解。
不過她還是很開心，至少甦凡這樣的笑容她也是第一次看到。
“好好休息，今天不用做飯了。”
甦凡笑道︰“如煙去外面買一只老母雞回來，晚上煲個湯。”
嗯？
如煙詫異的看著甦凡。
她怎麼突然成了做飯的了？
甦凡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走進了房間，換好衣服後拿了一把傘出來。
“晚飯的時候我會回來，現在我要去一趟外面。”
甦凡笑著說了聲，隨即一臉輕松愜意的走向了門口，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街上。
等他走了之後，如煙看了看妙玄，疑惑道︰“他……怎麼了？”
妙玄搖了搖頭，但還是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甦大哥這樣笑，或許是想通了吧。”
想通了？
如煙哪里明白甦凡怎麼回事。
之前還因為姬瑤花的死耿耿于懷，現在倒好，和妙玄雲雨之後居然變成了這樣。
不過剛才甦凡給她的感覺太恐怖了，似乎對方能輕描淡寫的殺了，不用一招一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街上，行人也就零星一點。
甦凡撐著傘緩步走動，很快就走向了北街的方向，這里的一家醫館此刻大門敞開，里面還時不時的有些打鬧聲傳來。
“朱一品，你今天要是再敢出去，老娘就不要你！”陳安安雙手叉腰，一臉惱怒。
朱一品躲在楊宇軒身後，急忙道︰“我是去給人治病的，安安你要相信我啊。”
“你放屁，我看你就是想和那個狐狸精單獨相處！”
陳安安說著就看向了柳若馨，特別是看到對方的胸口後，更是強行揚了揚自己的身子。
柳若馨靠在門口，看著外面的大雨沉默著。
直到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一側。
“嗯？”
柳若馨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這人已經走了進來，將雨傘放在了門口。
“甦捕頭？”
陳安安詫異的看著甦凡。
听到這話，朱一品和楊宇軒也都回頭看了過來，而楊宇軒的眼神里更是充滿了詫異。
甦凡怎麼進來的？
他連對方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到。
“陳老板，我來買點藥。”
甦凡笑著看向了朱一品，道︰“朱大夫，幫我抓幾乎滋養身子的藥，用最好的藥材。”
听到這話，朱一品皺了皺眉。
滋養身子？
這種藥一般不都是女人喝的嗎？難道甦凡是給別人抓藥的？
“甦捕頭稍後，我馬上給你準備。”朱一品笑著說了聲，然後急急忙忙的跑去抓藥。
甦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情也是大好的看著柳若馨。
自從上次見面到現在也有好幾個月了。
“近來可好？”甦凡含笑問道。
柳若馨神情古怪的看著甦凡，然後一步步的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對勁！
按照甦凡的性子，不可能主動和她問好才是。
難道這個甦凡是假扮的？
“噌！”
柳若馨直接拔劍落在了甦凡脖子上，一臉凝重道︰“說，你到底是誰？甦凡不可能主動和我問好的，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姬瑤花死了，按理來說甦凡應該在家才是，怎麼還跑出來抓藥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甦凡笑著看了眼她，隨即抬起一只手指落在了龍鱗決上面。
“叮！”
龍鱗決發出一聲脆響，劍身開始瘋狂的顫抖了起來，最後更是從柳若馨的手里掙脫，掉落而下。
就在落在地上的時候，甦凡緩緩抬起手指，十分隨意的夾住了劍尖。
“你的劍！”甦凡笑著將劍遞了過來。
剛才那一幕柳若馨完全沒有看清，就連楊宇軒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
這到底怎麼回事？
甦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之前他和甦凡的差距明明沒有這麼大的。
現在甦凡給他一股絕望感，似乎對方已經站在了山巔，而他還在山腳下。
柳若馨接過劍，隨即探手過來。
白皙手背在甦凡額頭摸了摸，好像在確定甦凡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這才多久沒見，居然變化這麼大的。
“你真是甦凡？”柳若馨狐疑的問了聲。
“不然呢？難不成當初看你……”
甦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若馨直接捂住了嘴，後者神色有些慌亂。
“看什麼？”楊宇軒疑惑問道。
柳若馨轉頭冷聲道︰“不關你的事，少打听這些事情！”
說著她就松開了捂著甦凡嘴的手，然後抱著劍開始打量甦凡。
的確。
甦凡現在給人的感覺很奇怪，明明就坐在這里，可只要視線移開了，就完全感覺不到甦凡的存在。
見鬼了？
“好奇怪啊，甦捕頭你是人是鬼啊？”
陳安安突然開口道︰“我看你就坐在這里，但一轉頭忘了這里有個人坐著，而且你現在變得也……嗯，帥氣了好多啊。”
這不只是她一個人的感覺，其余人也是如此。
甦凡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解釋。
這就是天境武學！
帶來的效果可不是能用言語說明的。
朱一品抓藥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提著幾包藥走了出來。
“甦捕頭，這都是滋補身子，調養氣血的藥，冷水煮一盞茶的功夫就行。”
朱一品將藥遞了過來，笑問道︰“甦捕頭，你這藥不是給你自己抓的吧？”
甦凡輕輕點頭，然後從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妙玄說到底還是普通人，怎麼可能經得住他的洗禮？
這藥說白了就是給妙玄抓的。
“甦凡，你怎麼回事？好事將近了？”楊宇軒皺眉問了聲。
听到這話，柳若馨也看了過來，神色古怪。
甦凡笑了笑沒解釋，只是提著藥包往外面走去，順手拿起門口的傘，一臉輕松自在的走進了雨中。
眾人也都是在門口看著，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甦捕頭到底怎麼回事？感覺有些怪怪的。”朱一品嘟囔了一聲。
“怪什麼，朱一品你的事情還沒結束呢！”陳安安插著腰就責問了起來。
柳若馨站在門口愣了愣，隨即轉頭看著楊宇軒道︰“你感覺到了嗎？”
楊宇軒輕輕點頭。
那種壓力太直接了，讓他已經有了絕望的感覺。
鬼谷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柳若馨低聲道。
但楊宇軒卻沒有答應，他的任務是盯著朱一品，然後處理好同舟會的事情。
至于甦凡這邊，還是讓東廠其他人去操心吧，現在的他已經和甦凡有了差距，沒必要再去自討苦吃了。
柳若馨很想去看看，但她也有任務，所以不想就這麼離開。
等朱一品的事情結束了，她再去甦凡那邊看看好了。
甦凡回去的時候，途經北街黑市，然後就被幾個乞丐給攔了下來。
“甦捕頭，我們老大想見見你。”一個穿著雨衣的乞丐恭敬說了聲。
北街的黑市或者說整個京城的黑市都屬于一個人，蛇王！
朝廷允許這種地方存在，也是為了讓人將乞丐都管控著，防止這些乞丐出現一些暴亂。
甦凡看著他，笑道︰“帶路吧。”
他一直知道蛇王的存在，但這也是第一次被主動找尋。
穿雨衣的乞丐當即轉身在前面帶路，甦凡也提著藥包走了上去。
在小巷子里拐了好幾個彎，甦凡才被帶到了一處院落前面，這院子內外都聚集著不少的奇怪，還有不少流離失所的難民。
院子門口的乞丐警惕的看著甦凡，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條蛇，每一條看起來都劇毒無比。
甦凡走進院子內，然後被帶著從一處樓梯上去。
這院子內的房屋是兩層的，一樓都住著難民和乞丐，二樓則是安靜異常。
“老大，甦捕頭來了。”帶路的乞丐在門口說了聲，然後便轉身離開。
房間門被緩緩大開，一個白發白須，身著麻衣的老人開門，一雙滿是精明之色的眸子在甦凡身上打量了一下。
“甦捕頭請？這天氣還打擾到你，實屬抱歉。”老人笑著將甦凡迎了進來。
甦凡並沒有說什麼，進來後看了看房間擺設，這里面幾乎是應有盡有了，書畫分部，茶香彌漫，完全和下面的乞丐窩是天壤之別。
“你是蛇王？”甦凡坐在桌邊問了聲。
老人含笑搖頭道︰“是也不是，行走江湖多幾個身份也多一份的安全不是嗎？”
說著，他就為甦凡倒了一杯茶，一臉笑意的遞了過來。
“嘗嘗，天機谷的百歲茶，整個天下能喝這茶的人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