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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雲龍帶著黃罡項方舟哥倆殺去了王海的家,撲了個空之後,再開著車回到了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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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局的分管副局倒是在崗位上,項雲龍也有這份能耐可以敲開副局長辦公室的房門。
  但問題是,分管副局長也不知道王海的去向。
  這他麼……
  項雲龍頗有些光火。
  按理說,三個多月前,他去找王海撈人,那王海即便忘記了楊寧長得啥樣,那也應該能記得住楊寧這個名字。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那楊寧犯了多大的事,也理當跟他打個招呼不是?
  一聲不吭就把人帶走,而且還是不知所蹤,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沒把他項雲龍放在眼里。
  帶著倆小爺們悻悻然往外走,暗中咬牙切齒,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教育一下這位明顯膨脹了的治安大隊副大隊長,忽地,一輛面包車徑直向他沖來。
  一聲刺耳鳴笛的同時,那輛面包車緊急剎車,停在了距離項雲龍不過五米的身前。
  車窗搖下,王海探出頭來。
  “丫眼瞎了?不知道讓車嗎?萬一撞死了,算誰的?”
  項雲龍氣不打一處來。
  大爺的,知不知道老子找你都快跑斷了腿,你他麼居然還有閑心跟老子說笑?
  攥緊了拳頭,項雲龍仨倆健步沖到了車前。
  王海倏地一下縮回了腦袋,身子後仰,將副駕座位上的楊寧暴露了出來。
  “別沖動啊,襲警可是重罪,丫要是敢動我一手指,今晚必然讓你個老小子躺著回家。”
  看到楊寧安然無恙地坐在副駕座位上,項雲龍的氣登時消了一多半。
  暫時把王海放在了一邊,先跟楊寧說了幾句關切的話。
  “沒事吧?這孫子把你帶哪去了?你到底惹上什麼麻煩了?”
  這邊楊寧尚未來及開口,那邊王海已然笑道︰
  “事可大了去嘍,你這位小兄弟啊,差點就把天給捅破咯!”
  楊寧點了點頭,居然附和了王海不著調的調侃。
  黃罡項方舟哥倆跟了上來,楊寧隨即推開車門下了車。
  動作遲緩僵硬,整個一身心極為疲憊的模樣。
  “別問,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待會找個地方請王叔喝頓酒,邊吃飯喝酒我邊給你倆解釋。”
  有項雲龍在,自然輪不到別人請客買單,而分局附近的幾家酒店根本入不了這位大佬的法眼,想了再想,項大老板終于想到了一家檔次還算合適的飯店,只不過距離有些遠,需要開車過去。
  別人請客,那喝酒的地方自然是越高檔越好,王海樂呵呵答應了,並打算留下自己的面包車,品嘗一下項大老板給他當司機的滋味。
  結果,這哥們停好了面包車後,卻怎麼也找不著項雲龍的進口尼桑轎車。
  王海也不著急,更不生氣,樂呵呵回到了自己的面包車旁,掏鑰匙開車門。
  這個項老板啊!
  哪方面都挺不錯,可就是心眼太小,報復心太強。
  開著車找到了項雲龍所說的酒店,進了門,報上了項雲龍的大名,立馬有服務員將王海引到了項雲龍定下的包廂。
  包廂中空無一人。
  王海不禁生疑。
  “項老板呢?他還沒到麼?”
  把他一個人甩在分局也就罷了,要是讓他白跑一趟的話,這玩笑可就有點不合適了。
  酒店服務員禮貌應道︰
  “是的,項總他還沒到,您先坐會,我去給您倒杯茶來。”
  王海疑心依舊。
  “他人沒來,怎麼定的包廂呢?”
  那服務員驚奇回道︰
  “打電話呀!”
  打電話?
  王海不由一愣。
  分局傳達室的確有一部電話,但那只是部內部電話,打不了外線呀!
  只是半個呼吸。
  那王海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奶奶個腿,忘了人家項老板可是個手拿大哥大的大人物,根本不用停車下車,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就能把電話給打了。
  等了有十來分鐘,項雲龍才領著三個小輩進到了包廂。
  一見到王海,那項雲龍立馬就反咬了一口︰
  “大爺的,你丫要是看不起我,不願意坐我的車,或者是看不起這仨小爺們,不願意跟他們擠在一起,也沒多大的關系,可他麼你把話說明白呀!你說你有意思嗎?害得我們爺四個在你分局等了那麼久……”
  這一口,看似咬中了王海的要害。
  用屁股都能預料的到,如果他王海膽敢分辨的話,那位項老板必然會以三位小兄弟為人證,進一步詆毀他的人品,從而一泄私恨。
  但,身為分局治安大隊副大隊長,王海又豈會被一奸商的陰謀所壓制呢?
  “五十五輛重型卡車,少說也得有個兩三百萬的利潤,眼睜睜就看著它從你項老板的眼前飛走了,你丫還能笑得出來?”
  捉蛇掐七寸,懟人扎心窩。
  回分局的路上,楊寧這位小帥哥已經跟他簡單交待了這單生意的來龍去脈。
  此刻,在王海的認為中,項雲龍定然會因為失去了這單生意而傷神傷心。
  哪知道,那項雲龍听了王海疑似扎心的話,卻大笑了起來。
  “這事啊,楊總說得對,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國家,國家,沒有國,哪來的家?能為祖國的國防事業做出自己的一份貢獻,我項方舟只會覺得驕傲,哪里會有星點遺憾?所以啊,我也只能對王大隊說一聲抱歉了,沒讓您扎到心,實在是哥哥我的不對。”
  王海回敬以一聲冷哼。
  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刀子有沒有扎在心上只有心清楚。
  嘴硬是不管用的,只不過,就此話題,當兄弟的不方便跟你較真而已。
  真不遺憾嗎?
  開車過來的路上,楊寧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項雲龍听過之後,便將車調了個方向,說是去一家煙酒商行拿兩瓶酒去,但實際上,他不過是想借人家的水龍頭洗上一把冷水臉。
  五十五輛重型卡車,到了他的手上,哪怕一輛車只加價五萬塊,那也是妥妥的兩百七八十萬利潤啊!
  而且,這種重型卡車比起上一回的拉達越野車更不缺銷路,不帶足了現金前來買車,絕對可以將他拒之門外。
  心在滴血啊!
  但又有啥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