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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腦海里的提示，再看目瞪口呆陷入呆滯的托尼和哈皮的兩人，顧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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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是天才，自視甚高，對自己認定的事輕易不會改變看法。
但他是科學家，相信科學。
在漫威各路牛鬼蛇神出來之前，你跟他說「鬼」這種玩意，他都不會相信。
但顧青先是以治療為名，給他介紹醫術高超，能搞定他自己都無法解決的超級醫生，無形之間就拔高了珠世的權威性。
然後再以鬼對血液的敏銳度在他面前展露一手，以確定珠世擁有超越常人的本領，最後再以科學的角度披露「鬼」的存在。
經過層層鋪墊，即便是托尼也沒有絲毫懷疑，直接就相信了「鬼」的存在。
畢竟，神神怪怪的東西很難讓人相信，但只是經過藥物改造，成為名為「鬼」的改造人卻不是那麼難以置信。
至于哈皮……他已經開始腦補中國網文的各種套路情節了，不談也罷。
但托尼不愧是托尼，很快就回過神來，並意識到了珠世的話外之意。
“不老不死的生命，遠超常人的力量……”托尼不解的問道︰“這種變化無論怎麼看都是夢寐以求的好事，你為什麼要那樣問我？”
此話一出，哈皮也是反應過來。
是啊！
不老不死，這是多少帝王都求之不得的夙願，僅僅是超越人類常識就能獲得的話，那想必沒人會拒絕的吧！
而且，千年前就有人研發出這種藥了嗎？
那現代連癌癥都無法徹底治愈的醫學家們也太廢物了吧！
這其中必定有緣由。
念及此處，哈皮死死盯著珠世，等待下文。
“听到不老不死，也沒有被欲望沖昏頭腦，不愧是大天才「托尼•史塔克」呢！”珠世夸贊了句，繼續說道︰“你想的沒錯，成為鬼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
托尼暗道果然不出所料，面上卻不動聲色。
“吃人和怕陽光。”
“什麼！？”
托尼和哈皮錯愕的看著珠世，以為自己听錯。
見到兩人的反應，珠世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微笑道︰“你們沒有听錯，就是吃人和怕陽光。我不知道當時的那服藥是什麼情況，但經由那種藥改造成的「鬼」會對正常食物失去食欲，對人的血肉充滿欲望，同時也懼怕陽光，一旦被照到就會化作飛灰！”
“那你還讓我……”
話到一半止住了。
托尼想起了珠世詢問過自己是否有著成為非人也要活下去的理由，想來也是沒準備隱瞞自己。
念及此處，上升的怒火頓時消失，想要質問的話語也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失落。
他怔怔的看著珠世，神情恍惚，仿佛天塌下來一般。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他是托尼•斯塔克，是這個世紀最天才的科學家，是斯塔克工業的董事長，全球最有名的花花公子。
他還有大好的人生可以享受，還有最愛的小辣椒沒有告白，他真的不想死。
擁有這麼多的不舍和不甘，可以想象他坦然接受死亡時，到底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而現在，顧青給了他生的希望，讓他重新升起對生的渴望。
結果，卻發現所謂生的希望，不過是將他從死亡到扔進深淵罷了。
這種從黑暗到迎來光明，然後再陷入深淵……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足以讓人發瘋。
托尼想要大吼，想要大叫，想要發泄。
可抬頭，看見最為熟悉的哈皮，給予自己希望的顧青，給出救治方案的珠世……
“還是算了吧！”
“就這樣了吧！”
“我的余生，精彩的過完就好了！”
這一刻，托尼仿佛失去了靈魂，整個人都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不要急著失望，托尼先生。”
這時，珠世的聲音再度響起。
托尼抬起頭來，有氣無力的看著她，並沒有抱有希望。
“既然鬼是由藥物改造變化而來，那就能說明這種變化是人的一種癥狀，可以通過藥物改善。”珠世淡然說道︰“通過幾百年的研究，我研發出了祛除鬼必須要吃人的癥狀的藥，只需少量飲食鮮血就可以了。”
聞言，托尼眼前一亮，恢復了神采。
雖然要吸血，無法照射陽光也是難以接受的條件，但既然能研究出克服吃人的藥，那也能研究出克服吸血、克服懼怕陽光的藥。
就算珠世研究不出來，成為鬼後，擁有不老不死的壽命，自己也可以從頭開始學習研究。
他不相信以自己的天才大腦研究不出來。
而且，鮮血可以從醫院購買。
無法照射陽光也可以穿戴全覆蓋式鋼鐵戰甲，既不會給人帶來麻煩，也不會影響到自己。
這一刻，托尼只覺得人生無限美好。
但是……
“1000年前的事情，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哈皮問出了事情的盲點。
聞言，托尼也是一愣，隨後也猛然醒悟。
是啊！一千年前的事情，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就算有記載流傳下來，這麼長時間了，總會有缺損吧！
而且，這個年代的人看到這麼玄乎的東西，第一想法就是哪里流傳下來的故事，而不是去探討其真實性吧！
那麼，為什麼珠世會了解得這麼清楚呢？
等等，她剛剛好像說了研究了幾百年，難道……
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托尼和哈皮不約而同的看向珠世，“難道你就是那個在千年前變成鬼的人？”
“當然不是。”珠世果斷的否定了。
但還不等兩人松口氣，卻見她揚起右手，露出光滑潔白的手臂，“雖然我不是千年前變成鬼的那個人，但我確實是鬼。”
話語落下，她伸出左手，在潔白如玉的右臂上劃出五條深深血痕。
然而，還不等托尼和哈皮驚訝，那五條血痕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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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腦海里的提示音，看著目瞪口呆的兩人，顧青嘴角再次揚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