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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8章 叶帅婚礼必须在军垦城办
深秋的别尔哥罗德,麦田已经收割完毕,秸秆在田埂上堆成金色的垛。m.biquge85.com
叶帅站在州政府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广场上飘扬的州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麦种项链——
那是肖迪去年给他串的,用的是第一茬“连理”麦种。
办公桌上的文件堆成小山,最上面的是西伯利亚冻土开发二期规划,红色印章盖得醒目。
秘书敲门进来时,他正对着地图上的灌溉渠线路皱眉:
“告诉农业厅,贝加尔湖段的滴灌管必须用华夏产的Pe材料,耐低温系数差0.5都不行。”
“州长先生,伊万诺维奇副州长在会议室等您,”
秘书递上日程表,“还有三十分钟,您要和能源部视频会议,讨论光伏板并网的事。”
叶帅捏了捏眉心,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三个月没去过试验站了。
上周肖迪寄来的麦苗生长报告还压在文件底下,照片里的幼苗抽出了新叶,她在旁边用红笔写:
“第三组抗寒基因出现变异,等你回来一起测序。”
会议室里,伊万诺维奇正对着投影屏比划:
“上边边催得紧,想把咱们的‘连理’麦种纳入国家种子库,但要以联邦名义申报。”
“不行,”叶帅拉开椅子,“种子的知识产权必须有华夏团队一半,这是当初和军垦城签好的。”
“你现在是州长,不是试验站的技术员:
”一个议员敲了敲桌子,“联邦拨款比这些虚名重要。”
叶帅刚要反驳,手机震了一下,是肖迪发来的视频请求。他走到走廊接起,屏幕里的育苗棚飘着雪,肖迪裹着军大衣,睫毛上沾着白霜:
“你看,我们培育出了紫色的麦穗!”
镜头转向试验田,深紫色的麦浪在风中起伏,像流动的宝石。
“花青素含量是普通麦子的五倍,能做天然色素。”
她笑着转了个圈,军大衣下摆扫过积雪,“你什么时候回来?传感器的数据有点异常,我一个人测不过来。”
叶帅喉结动了动,身后传来秘书的声音:“州长,会议要开始了。”
“我……下周吧,”他别开视线,“你让瓦西里帮你盯着点。”
肖迪脸上的笑淡了下去,镜头晃了晃,像是手没拿稳:
“叶帅,你还记得我们在沙漠里说过什么吗?你说要一辈子守着试验田,让每一粒种子都认得我们的脚印。”
“我现在做的事,是为了让更多试验田能立起来,”
他声音发紧,“等这阵子忙完……”
“忙完又有新的事,对吗?”
肖迪打断他,镜头里的雪花突然大了起来。
“你身上的泥土味越来越淡了,倒是有了和伊万诺维奇一样的香水味。”
电话被匆匆挂断,叶帅站在走廊里,听见会议室里传来讨论声。
阳光穿过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像他被分割成两半的生活。
当晚的庆功宴上,叶帅被一群政客围着敬酒。
水晶吊灯的光晃得人眼晕,他看着自己西装袖口的家族纹章,突然想起肖迪给他缝补工作服的样子——
她总说,补丁比徽章好看,那是土地给的勋章。
“听说您和华夏的育种专家好事将近?”
农业部长举着酒杯笑,“要是能和华夏农业部门联姻,咱们的种子出口就更顺了。”
叶帅猛地攥紧酒杯,酒液溅在袖口:“我和她的事,与政治无关。”
“现在的你,哪还有资格说这种话?”
议员在他耳边低语,“别忘了,是谁帮你在议会里压下那些质疑声。”
他提前离了宴,驱车去试验站时,雪已经下得很大。
育苗棚的灯还亮着,肖迪趴在实验台上睡着了,面前摊着基因测序图,铅笔在“变异位点”三个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问号。
叶帅轻轻把外套披在她肩上,看见桌角的玻璃瓶——
里面装着沙漠的沙土、贝加尔湖的湖水,还有他们第一次合作培育的麦种,标签是他写的:
“2013年,军垦城,叶帅和肖迪的第一粒种子。”
第二天一早,肖迪发现叶帅没走,正蹲在试验田里,用手刨开冻土查看麦根。
他穿回了那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裤脚沾满黑泥,看见她时,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光:
“我发现了,变异是因为土壤里的微量元素,咱们得调整施肥方案。”
“你不用上班吗?”肖迪递过保温杯。
“我请了假,”他接过杯子,指尖触到她的手,像触电般缩了缩,“其实……我想辞职。”
肖迪愣住了,看着他蹲在田里,小心翼翼地把歪了的麦苗扶直:
“我当州长这半年,审批了二十个农业项目,却连咱们自己的试验田都顾不上。那天你说我身上没有泥土味了,我回去闻了闻,真的没有了。”
“叶帅,”她蹲下来,和他并排看着麦田。
“叶叔说过,土地不认爵位,但治理土地的人,得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你还记得咱们在沙漠里迷路吗?是爬到沙丘顶上才找到方向的。”
他刚要说话,手机响了,是家里的电话。伊凡娜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爸……你爸来了!”
叶雨泽站在庄园的客厅里,军绿色的大衣上还沾着风尘。
他比照片里老了些,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但腰杆挺得笔直,看见叶帅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听说你要辞职?”
“爸,”叶帅喉结动了动,“我不是当政客的料。”
“谁天生就是当政客的料?”
叶雨泽走到壁炉前,看着墙上挂着的老照片——那是他和伊凡娜年轻时的合影,背景是成片的棉田。
“当年我创建战士集团,既要管技术招揽人才,又要协调各方面的关系,哪样不是从头学起?”
伊万诺维奇端着茶进来,看见叶雨泽时愣了愣,随即上前一个熊抱:
“老伙计,你可算肯来了。”
叶雨泽拍着他的后背:“当年我是个小孩儿,你是个小兵,你总说我们一定会成功,现在做到了吧。”
“男人说话必须算数!”伊万诺维奇“哈哈”大笑。
“叶帅这孩子,性子太倔,得有人敲敲他的脑袋。这事儿只能你这个当父亲的来了。”
说完,掏出一根雪茄递过来。
叶雨泽没接烟,从包里掏出个牛皮本,翻开泛黄的纸页:
“这是你姥爷的哥哥写的日记,1952年的。”
日记里的字迹歪歪扭扭,记着勘察加半岛的气温、土壤湿度,最后一页画着个简易的灌溉图,旁边写着:
“若能修通引水渠,冻土可成良田。然个人之力微薄,需借国家之手。”
“你以为你姥爷为什么让你从政?”
叶雨泽合上日记本,“他不是要你当贵族,是要你成为能修引水渠的人。当年他哥哥要是有权调动机械,何至于冻死在帐篷里?”
叶帅盯着日记本,指尖在粗糙的纸页上划过。肖迪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玻璃罐,里面是紫色的麦种:
“叶叔,这是我们培育的新品种,您看能不能在军垦城试种?”
叶雨泽接过罐子,对着光看了看,突然笑了:
“以后该改口了,叫什么叶叔?这样的儿媳妇,我叶雨泽认!”
他转向伊凡娜,眼里的温柔像融雪:
“那时候她总说,要给自己做一件婚纱,就用第一茬棉花做件婚纱。结果等了三十年,婚纱还没做,人先老了。我欠你一件婚纱。”
伊凡娜红了眼眶,别过脸去擦眼泪:
“我不怪你,因为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就有老婆,还有一群女人……”
“人生总有遗憾,也许缺憾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但我爱你,也谢谢你为我生了这么优秀的儿子。”
叶雨泽握住她的手,“不过这次来,我是来办正事的。”
他从包里掏出两份文件,放在桌上:
“第一份,是华夏农业部和别尔哥罗德州的合作协议,‘连理’麦种推广项目,由肖迪牵头,华夏提供技术支持,乌方负责土地规划。”
他指着第二份文件:“第二份,是你们俩的婚事。我和你妈商量好了,下个月在军垦城办婚礼,用新收的麦子做喜饼,让军垦城的老乡都来沾沾喜气。”
肖迪和叶帅兴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
姥爷坐在沙发上,没说话,只是拿起那三枚苏联勋章,轻轻放在叶雨泽面前。勋章在灯光下泛着光,像在诉说着什么。
伊万诺维奇皱眉:“在华夏办婚礼?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没有办法给伊凡娜一个婚礼,但这个遗憾不能留给孩子。”
叶雨泽看着他,“这孩子姓叶,所以婚礼必须在军垦城举行,你们都要去参加,如果你觉得不平衡,大不了在这里再举行一次。”
伊凡娜突然笑了,擦掉眼泪:“我支持,我早就想去军垦城看看了,听说那里的棉花,开得比别尔哥罗德的向日葵还好看。”
姥爷终于开口了,声音比平时缓和些:
“婚礼可以在华夏办,但得穿我们家族的礼服。还有,孩子生下来,得学我们的语言,当然也得学汉语——既要认得这里的黑土,也不能忘了那边的黄沙。”
叶帅看着肖迪,她眼里的光像育苗棚里的恒温灯,暖得人心里发颤。
他突然明白,有些种子需要扎根土壤,有些种子则需要借风传播,而他要做的,就是让每一粒种子都有生长的机会。
州政府的会议还在继续,叶帅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连理”麦种的推广方案。
农业部长还在说着风险,他突然把方案往桌上一放:
“风险再大,也得有人试。就像1953年,有人带着稻种走进冻土;2015年,有人带着麦种回来。现在,该我们带着种子走向更远的地方了。”
他翻开方案的最后一页,上面贴着肖迪画的插画:
一片金色的麦田,左边是华夏的军垦城,右边是别尔哥罗德的庄园,中间用麦秆连成了一座桥。
“我妻子说,”叶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爱情和种子一样,只要用心浇灌,就能在任何地方扎根。而好的政策,就像好的土壤,能让千万颗种子都长出希望。”
窗外的雪停了,阳光穿过云层,照在会议室的地板上。
叶帅仿佛看见,西伯利亚的冻土上,紫色的麦穗正在风中摇晃,像无数个小小的旗帜,在告诉世界:
这里,曾经是冰原,现在,是粮仓。
他拿出手机,给肖迪发了条信息:
“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去勘察加半岛,看看姥爷哥哥种下的稻种,现在长得怎么样了。”
很快收到回复,只有一个笑脸,后面跟着一句:“别忘了带新培育的麦种,让它们认识认识那些在冻土上坚守了半个多世纪的前辈。”
叶帅笑了,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着,像在抚摸一粒即将发芽的种子。
他知道,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抽枝展叶,而这片跨越国界的土地上,还有无数的种子,等着他们去播种,去守护。
而此时的军垦城,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叶家的老三要结婚了,这不仅是叶家的事情,也是军垦城的事儿。
作为母亲,伊凡娜早早地来到了军垦城,帮着操持婚礼的一应事宜,其实还真用不到她什么?因为中式婚礼她不懂。
玉娥这个当家主母,轻车熟路的安排着一切,不过她什么事情都要和伊凡娜商量一下。
老太后梅花又出了疗养院,虽然什么都用不到她,但她得坐镇啊!这些事儿,叶家的男人是指望不上的。
因为这一次亲家那边都是乌克兰人,所以婚礼必须要隆重,不需要奢华,但气氛一定要搞起来。
军垦城人也在发愁,叶家人是不收礼的,连酒席都不办,这让人们不知道该如何庆祝?
他们找到马全义,这位老连长跟叶万成可是一起奋斗起来的,他应该有办法。
马全义大手一挥:“这个简单,无论叶万成还是叶雨泽,他们只是不允许咱们军垦城人铺张浪费。”
“但是民族兄弟们他们是没办法的,就像上次一样,在这方面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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