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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小插曲過了做飯的時間,魚月初拉住了跌跌撞撞往廚房跑的溫茯苓,勉強笑著說道︰“我去小老頭那里,拿點兒他做好的,今天就別做了。”
往常機靈的周九易,今天像是慢半拍似的,听到這話反應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好,月初你和我上三樓,我給你開門。”
說完這話,他們兩人一前一後,走上樓梯,腳步一開始還好,越走越快,甚至有些凌亂的消失在燕小憐和溫茯苓的眼中。
“老板今天這麼奇怪呢?”
溫茯苓心里想,但是她的性格讓她沒有把這話說出口,無形之中,魚月初和周九易之間詭異的氣氛讓她也有點沉重,她和燕小憐打聲招呼,準備去廚房熬點糖水。
不管怎麼樣,吃點甜食,心情會變好的吧?
周九易乖乖跟隨著魚月初,倆人進了三樓周九易的起居室。
周九易的臥室很單調,充滿了單身漢的氣息,雖然干淨,但所有東西都是一板一眼的,規規矩矩,像是被老師罰站立正站好似的,橫平豎直,沒有人味。
一進屋,魚月初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她瞳孔微縮,一下子就找到了氣味的來源,周九易的床上,一團渾濁的黑灰色混雜著大把的白**毛,黏糊糊的團成一團兒,依稀有幾分貓的形狀。
“怎麼回事?”魚月初退回去把門關上,雙眉微微皺起,嚴肅問道。
周九易張了張嘴,還想編織些巧妙的謊話來騙月初,但是話到嘴邊,又無法輕松的說出口,只好老老實實的說道︰“這貓兒喝了我一滴原初之血。”
魚月初倒吸一口冷氣,她緊張問︰“你不會又要沉睡了吧?”
聰慧如她,瞬間想到了這其中所有的問題,先天大妖陷入沉睡前,會覺得身體慢慢變冷,四肢僵直,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周九易早上穿了件軍大衣的原因。
但他又怕現在茶館里,那只知道不少秘聞的踏雪知道,所以今天早上又特意把出口調整到冰天雪地的極北之地。
周九易看她樣子,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趕緊搖頭說道︰“放心,我沒有要沉睡的跡象,只是這小貓兒的秘密,不能讓別的妖知曉。”
魚月初一臉冷漠︰“只是普通的貓,殺了便好。”
她說的輕描淡寫,涉及到周九易的身家性命,這個選擇題,並不是很難做。
“傻姑娘,”周九易嘆氣,苦笑著松開一直攏著的衣襟︰“事情不是那樣簡單的。”
窗外呼嘯的風啊,是不是鑽進了她的心里?
為什麼此時此刻,老板坦誠相待的身體,絲毫不會讓她沉寂的內心變得火熱,反而如墜深淵冷窟?
為什麼……她會這麼想哭?
周九易蒼白的肌肉紋理,失去血色,一片死寂的慘白,在胸腔的位置暴露著殘忍的骨,一根肉線連接著小饅頭的肚臍位置,而另一端,順著進入周九易的胸腔,連接周九易緩慢跳動著的黑色心髒。
“唉……月初,別哭,沒事的,就是有點麻煩。”
看著魚月初無聲的流淚,周九易雙手抱著啥也不知道的小饅頭,沒法給她擦。
美人落淚,如櫻花片片飄落,是很有美感的。
前提是,落淚的那個人,不是自家的月初。
周九易的神情,沒有任何不耐,也沒有對眼下問題棘手的樣子,因為這是他早就料到的事情。
“我算到茯苓的貓,命里和我有場機緣,只是不巧,對我來說是比較壞的那種。”能掐會算的他,早就料到會有今天,所以之前對溫茯苓有所提醒,希望她能注意些自己的貓,只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此時此事。
人有人的命數,貓有貓的命數,只能說自己又被老天爺玩弄了,還不給錢的那種。
魚月初心里擔心著呢,看周九易本人一副混不在乎的樣子,用手背惡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你還笑,現在有什麼辦法,能把你們兩人分開?”
小饅頭似乎是困了,在周九易懷里眯著眼,手里還握著那片枯葉子,對自己未來的命運渾然不知,在周九易的懷里,陷入美夢。
因為他只是一只貓。
看著不客氣的小家伙,周九易笑了,他的身體看著單薄,但畢竟是只妖,即使身體有所殘缺,沒有妖力,但本體的力量,支撐一個小孩子身體的重量,就像是一只大象背著一根香蕉,根本不會覺得累。
“人類女子懷胎,需要十月,現在我和他命數相連,想要斷開也需要……”
“十個月?”魚月初是個鬼,對妖怪們的彎彎繞繞並不了解,驚呼出口。
周九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以前從來不會做這個動作,翻白眼絕對是學魚月初的。
他沒好氣的說道︰“哪有那麼長,十天!”
魚月初盯著那張酷似周九易的小孩子的臉,嘴硬道︰“算這貓兒命大。”
她說完這話,在周九易的屋子里找到面銅鏡,照了照,看鏡子里的自己,哭泣的痕跡完全沒有了,才滿意問道︰“我要出發了,你今天早上想吃什麼?”
魚月初問的自然,周九易也回答的自然︰“今天早上咱們就吃雞肉凍干……誒?”
一個意料之外的食物,從周九易嘴里不假思索的說出,他表情古怪,看來這十天,要有意思了。
“得了,我看著買吧。”魚月初沒好氣的說道,她以為周九易是在逗她。
這家伙,沒事就喜歡開玩笑。
魚月初直接瞬移到小老頭的店里,今天早上的飯,確實有點耽誤了,再等下去,就要算中飯了。
就在魚月初離開的同時,一樓等待的燕小憐,看著踏雪抱著妹妹,帶著一個陌生的女子,從二樓的樓梯走下來。
那個女子走的近了,身材雖然矮小,但是前凸後翹,玲瓏有致,一張清純的臉蛋上有一雙溫柔如水的眼楮,眼神卻靈動中透著幾分狡黠,仿佛時時刻刻都在打著什麼主意似的。
燕小憐覺得自己沉寂四十年的心,撲通撲通的,像是踹了一只高速老公鹿。
男人致死是少年,因為他們始終愛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