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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水的聲音！似乎是某種物體拍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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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牧目不轉楮的盯著河面，沒有撤掉五丈金剛身。
現在的情況不同于往常，這里面的危機誰也說不清楚。
畢竟是鬼市主人專門拿來對付他的，說不定還真有能夠對付他的東西，所以五丈金剛身不能撤掉。
霧氣漸漸變得濃郁起來，在濃霧之中，有一道身影正由遠及近，緩緩的靠近岸邊。
靠的越來越近時，方牧終于看清楚這道身影的模樣。
一艘船，一艘木頭制作的小船，上面還有很多裂痕。
在船上有一個船夫，穿著簑衣，戴著斗笠，手上拿著一根長桿，正撐著船過來。
霧氣濃郁得像水，將船夫身上的簑衣都打濕了，甚至有不少順著簑衣滴落。
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方牧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隨後更加慎重。
從走進這個世界開始，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敵人讓他產生這種現象。
不多時，木船終于靠到岸邊。
和五丈高的方牧一對比，木船顯得有些小了，像是一個玩具。
“客人……忘川好久沒有來客人了。”船夫抬起頭，聲音幽冷的仿佛寒冰。
方牧看清楚了船夫的樣子，一瞬間驚住了。
這哪里還是個人的樣子，這是一具白骨。
在骷髏頭的兩個空洞中，有幽幽的鬼火閃動著。
不過令他驚訝的不是船夫的樣子，而是船夫口中的話。
忘川？
這兩個字他總覺得很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听過，又一時想不起來。
在他的記憶中，這兩個字好像是特別遙遠的記憶，遙遠到他有些模糊。
“客人……”船夫幽冷的道:“客人的本錢似乎太大了些，要不然請客人收掉神通，上船來吧。”
神通？
這兩個字一出，方牧瞬間反應過來。
這……不是這個世界的詞。
準確的說，這個世界上有這個詞，但不是用來形容他現在的狀態的。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形容他現在的狀態，用這個世界的規矩來說，應該稱呼為神異。
神通，似乎是前世的東西，在一些神話小說中司空見慣。
方牧現在終于知道了，所謂的忘川是什麼東西了。
說是忘川，可是方牧覺得還需要加一個“河”字。
所謂忘川河，還要說起前世的神話傳說。
在神話傳說中，人死之後要過鬼門關，經黃泉路，在黃泉路和冥府之間，由忘川河劃之為分界。
忘川河水呈血黃色，里面盡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風撲面。
忘川河上有奈何橋，奈何橋邊坐著一個老婆婆，她叫孟婆。
要過忘川河，必過奈何橋，要過奈何橋，就要喝孟婆湯，不喝孟婆湯，就過不得奈何橋，過不得奈何橋，就不得投生轉世。
這樣說來……這位船夫難道就是擺渡人？
方牧甩了甩腦袋，揚起殺豬刀，一刀劈了下去。
放大五倍之後的殺豬刀威力強勢，斬人刀法使出，帶起滔天的威勢。
可是下一刻，船夫動了。
長長的桿子橫擺，攔在中間。
“轟！”
巨響聲傳來，殺豬刀和桿子接觸，兩者卻都停了下來。
按理說這樣強大的攻勢，河面肯定會有所震動，甚至掀起滔天巨浪，可是河面平靜如鏡子一般。
方牧收回刀，淡淡的道:“你很強。”
剛才那一刀他沒有收力，卻被擋了下來，足以見這個船夫的實力。
船夫收回長桿，陰森道:“客人，請上船。”
方牧卻搖了搖頭，道:“我如果不上船呢？”
船夫並沒有發怒，繼續道:“我為忘川擺渡人，客人，你看後面。”
方牧皺了皺眉，轉過頭去。
當他轉頭看去時，眉頭皺的更深了。
只見遠方的黑暗中，有一個虛影正在不斷的靠近。
虛影很高很大，即使以方牧的五丈金剛身來說，在虛影面前仍然很渺小。
“轟！轟！轟！”
響亮的轟鳴聲傳來，是巨大虛影傳來的腳步聲。
听這腳步聲听不出遠近，只覺得聲音很大。
“忘川渡活人，渡死人，唯獨不渡不活不死之人。”船夫緩緩道:“那不活不死之人就要來了，忘川是唯一的庇護……”
方牧略為思索之後，撤掉五丈金剛身，帶著縮小的阿白，一同上了船。
剛才看到虛影的一瞬間，他就覺得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傳來，相比較之下，他還是上了船。
畢竟這船夫和他的實力，似乎是旗鼓相當。
而且……這里面有操作的空間，這船夫似乎不是人。
這樣說的話，找個機會是不是可以摸摸？
方牧剛剛踏上船，船夫撐著長桿，飛快的離開了岸邊。
這時，那道高大無比的虛影終于靠近了。
方牧看到這道虛影，眉頭緊皺。
這虛影是個人形，高十幾丈。
說是人形，其實也只有個形。
大面積的腐爛在這個高大怪物身上出現，腐爛的地方騰出一道道黑氣。
怪物來到河岸邊，朝著方牧伸出手來。
此時，方牧乘坐的小船才駛出十幾米，對于怪物來說距離很近。
但是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怪物突然慘叫出聲，那條粗壯的手臂剎那間融化，也不知道踫觸到了什麼東西。
怪物大聲的咆哮起來，又畏懼忘川河，在咆哮了一陣之後，轉身離開了河岸。
“那些尸骨……”方牧想起了河岸的尸骨，問了一句。
船夫緩緩道:“都是不小心去往河邊的族人，他們死在了那里。”
方牧越听越迷糊，問道:“族人？這是什麼意思？”
“你到了之後。”船夫沒有過多解釋:“自然就明白了。”
說完，船夫不再說話，繼續專心的撐船。
方牧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一下，接著蹦出一句話:“你是哪位陰神，或者是天上的仙家？”
陰神，仙家，這兩種都是前世的說法。
方牧是打算套一點話。
沒想到這句話一出，倒是把船夫問蒙了。
“陰神是什麼，仙家又是什麼？”船夫疑惑的道:“我只是忘川的擺渡人，不是你說的什麼陰神仙家，我也從來沒有听過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