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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林克救回來的女性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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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特別漂亮的有一兩個，普通漂亮的三五個，並不比迪莉婭母女遜色。
  但這些女人是否收留入隊，都是讓勞瑟和史杜比自行決定，林克從來沒特殊對待哪一個，事後也沒有追問。
  倒是迪莉婭母女到來後，直接就睡到三樓去了，地位自然非同一般。
  母女倆吃過早餐，與那群婦女勉強攀談了幾句，終于敗退在一片好奇審視、羨慕嫉妒恨摻雜的眼神中。
  兩人只能下樓來，找到了一樓靠近後門庫房外的畢老頭。
  怪物尸體是林克最重視的東西，因此哪怕是獨家買賣，後門樓上也放了一名哨兵。
  非隊員靠近三十米範圍警告止步，不听警告或繼續前進到二十米內的，直接開火擊斃。
  這幾天下來，後門被打死打傷的不壞好意者數量超過十人，再也沒誰來試探了。
  前幾天怪物尸體不是已回收，就是腐朽得差不多，畢老頭看大門的工作很清閑。
  一張度假村常用的休閑躺椅，一床厚毛毯，一張小桌，一個裝滿茶水的密封保溫杯，就是他的工作狀態。
  不過母女倆來時，他並沒有躺在椅子上，而是在旁邊站立，緩緩打著一套拳法。
  直到她們等了五分鐘，畢老頭才收起架勢，披上厚外套︰“有事？”
  迪莉婭露出習慣性的微笑︰“沒……呃，是有那麼一點事。”
  畢老頭︰“說吧。”
  迪莉婭︰“畢先生，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畢老頭坐在躺椅上，打開保溫杯，抿了一口熱茶︰“我之前就幫他看過倉庫，現在他還讓我看倉庫。”
  迪莉婭大概明白這話的意思︰“可這里的物資、雜務都有人管了。”
  畢老頭笑了起來。
  這笑容很淡，迪莉婭卻似乎感到其中的揶揄。
  好在畢老頭不喜歡故弄玄虛︰“你只擅長管理物資，處理雜務？我怎麼記得，以前在社區你組織舉行各種家庭、婦女的聯誼活動。”
  迪莉婭腦子急速轉動︰“現在搞聯誼，這……不合適吧？”
  畢老頭︰“聯誼當然沒必要，但那些女人難道只會做飯洗碗？就沒人會管理、統計、醫護、手工？”
  迪莉婭恍然︰“我明白了，謝謝你，畢先生。”
  畢老頭只是微微頷首，不再吭聲。
  得到提醒的迪莉婭識趣地拉著卡米拉告辭。
  對于孤僻的人來說，別騷擾他們就是最大的感謝。
  等兩女走遠，畢老頭才搖搖頭︰“看個大門還要幫人做職業規劃，我真是太難了。”
  ……
  時間來到六點，天色全黑下來。
  林克獨自一人待在科蘭特高中辦公樓三層的校長辦公室。
  下面一二層是其他人休息的地方，尤莉亞甚至派了最初七女中的一人，守在三樓樓梯口，避免其他人溜上來。
  校長辦公室里一片狼藉，房門破碎，辦公桌一分為二，連椅子也沒逃掉。
  這些都是卡特突襲老漢斯的“遺跡”。
  林克也懶得收拾，只是把破桌子爛椅子踢到一旁不擋路。
  門口放上防爆盾牌，靠牆角放出專用的老板椅、小桌子、小爐子。
  從游戲背包里取出現成的炖肉+米飯，加熱吃飽，再配上牛奶，飯後水果橙子，一頓普普通通的晚餐就解決了。
  洗漱後，他陷入了夢鄉，直到夜里十二點醒來。
  2019年7月17日，凌晨零點，天氣陰。
  走到鋼條加固，木板封閉的窗戶前，從留下的觀察縫里看著外面的景象。
  在這里，入夜都能大概看到天空中的灰黑陰霾，但死寂的環境一般無二。
  任何人都會避免在夜里發聲，免得引來怪物自己卻再次睡著。
  突然西北處遠遠傳來槍聲，雖不密集，但持續時間不短。
  林克皺了皺眉頭，出門下樓，就見樓梯口的那個女守衛正在打盹。
  林克用手指敲敲她旁邊的樓梯，女守衛沒動靜。
  他只能更換目標，一個暴栗彈過去。
  女守衛下意識抬手捂住額頭︰“誰？”
  林克下樓︰“我醒了，你不用再守在這里。”
  到了二樓，就見尤莉亞還在與兩個女人說著什麼，雙方似乎在爭執，但聲音壓得很小。
  林克走過去，三個女人的視線齊齊投來，見到他後立刻站起︰“閣下，你還沒睡？”
  “睡過了。”林克擺擺手︰“西北方有槍聲，這情況常見麼？”
  三個女人對視一眼，還是尤莉亞回答︰“不算多，但每晚都有那麼幾次，怪物晚上比較活躍，可能是它們沖進了有些人的家里。”
  林克嗯了一聲，繼續下樓︰“你們自己注意，我出去看看。”
  包括尤莉亞在內，沒人阻止。
  她們對林克如此熱衷擊殺怪物感到不解，但除了用“他是個好人”來解釋，也沒其他可能了。
  其它哪怕卡特和老漢斯這種特殊人類，遇見怪物也是盡量繞道走，更不會為救人主動出手。
  林克出門，騎上自己的小摩托，悄然向槍響處行去。
  以他現在的體質，五個小時的睡眠已經足夠。
  而對其他人很要命的黑夜，在專注之眼和戰斗服多重探測功能下，並不是問題。
  因此，這幾天凌晨到早上七點已經成為每天狩獵行動的上半場，效率相當高。
  安靜的黑夜霧氣中，時不時游蕩出一兩頭食人魔。
  但不等它們發現林克，就被a2步槍遠遠擊殺，不能對他造成任何阻礙。
  五分鐘後，林克來到槍響聲附近，有些狐疑地看著西北方——那里是霍夫曼私立高中，也就是被搜刮干淨後放棄的卡特老巢。
  卡特變成鬼了？這種事他是不信的。
  進了游戲背包等于進了末日游戲的嘴，還想跳出來詐尸？那不等于從它口里搶食物，妥妥的白日做夢。
  正在觀察時，又一陣槍聲響起，林克甚至看到了一點槍口焰的火光，來自高中旁邊居民區的……教堂？
  收起小摩托，林克小跑到教堂百米外的小平房牆角，探出一點頭看去。
  黑夜中，教堂內部有不少手電筒的燈光晃來晃去，從沒有完全密封的窗戶中透出來，隱約還能听見不少人驚恐的呼喊聲。
  至于剛才的槍口焰，應該來自側門——它已經是半開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