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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大耐宰相(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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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寒門宰相 | 作者︰幸福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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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5章 大耐宰相(三更合一)

    高太後一進門就給章越打感情牌。www.biquge900.com

    司馬光與章越當年都有擁立之功,在英宗登基的事情上,他們都是出了大力的。

    她是一個很念舊情的人,所以她一定在此上會好好酬謝你。

    章越心知肚明。

    高太後的目標是什麼,她的目標是章獻明肅太後,當然曾經的章獻太後目標是武則天。

    當然章獻太後在眾臣的反對下,最後沒成為武則天。

    而章獻太後之後的曹太後,就曾在韓琦的文官集團逼迫下被迫撤簾,還政于英宗。

    另一個時空歷史上的高太後也沒有成為章獻太後,卻也勝過了曹太後。

    一方面文官集團的力量強大了,另一方面她用廢除變法這張牌分化了文官集團。

    使她真正掌握了權力。

    另一個時空歷史的上高滔滔充分利用雍王這張牌,以及王的曖昧中立,在立儲之事上迫使新黨底牌盡出。

    向皇後為了皇六子,不得不暗中與蔡確,韓忠彥等大臣往來,作為制衡。

    可是這一世,皇六子已是被立為太子了。

    皇六子不是孤家寡人,他身邊已有韓忠彥,蔡卞,程頤等作為班底。

    所以章越之前千辛萬苦,不惜冒著得罪天子,也要辦妥這件事。

    如今自己也有了與高太後對抗的本錢,當初支持立儲的宰執們都是站在自己這邊。

    就算司馬光他們這些舊黨,在儲位之事上,也絕不敢有任何異議。

    現在高太後再打雍王這張牌就很弱。

    高太後見章越提出要將雍王出外,並未直接做答而是問道︰“卿奉詔進京,這些日子在府上吃了什麼。”

    章越道︰“都是家常小菜,臣知今日要覲見太後,故今晨吃了面條咸菜而已。”

    高太後笑問︰“卿也曾是宰相,只吃了這些?”

    章越道︰“臣食用清淡,平日晨起只是喝粥而已,今起見太後,食粥怕不恭,故食了面了。”

    簾後的高太後聞言笑了。

    章越言下之意現在喝粥容易尿多,所以改吃了面。

    二人閑話家常,高太後笑道︰“平日章卿飲食都如此清簡?”

    章越道︰“不曾,回府後吃得豐盛一些,大魚大肉也不少。”

    “不過這一次回建州,山野蔬果倒也合得臣的胃口。”

    “年少時喜歡葷腥,如今則覺得平淡清歡才是真味,粗茶淡飯方能養浩然之氣。”

    高太後道︰“哦,章卿這話說得頗有真意。老身倒有不同看法,人若不圖口腹之大欲,則必是圖人間大欲。”

    章越道︰“如此張都知欲盛也。”

    “哦?”

    “寧少食、無大飽嘛。”章越笑著道出張茂則的口頭禪。

    高太後聞言莞爾一笑,章越也是笑了。

    但殿內劍拔弩張的氣氛稍緩了幾分。

    高太後笑道︰“老身與慈聖光獻皇後都是修佛之人,難免討厭雜味,如此苦了張都知這些常年侍奉在身邊的人,每日都要吃素。久而久之,食量也就下來了。”

    章越斂去笑容道︰“從古至今事上之道唯在恭謹而已。”

    漢時尚書郎面見皇帝時,往往都得口含雞舌香,以免讓皇帝聞到異味。口含雞舌香便成為朝臣的代稱。章越知道高太後作為女子,又是長期修佛,所以對雜味特別敏感。因此章越在今日朝見特意在衣上燻香,用香茗漱口數遍。

    如何保持表面上的體面和上下之分,同時又表達自己的利益訴求,永遠是為官之人的學問。

    高太後道︰“難怪官家常道章卿是股肱之臣。但是老身近來讀李賀的詩‘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都說從古至今君恩最難消受,士為知己者死。”

    “但李賀之後,不是也寫了一句‘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你說久久不用,是不是就心懷怨懟了。”

    李賀素有詩鬼之稱,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是他二十歲時寫的,頗有少年為家國盡忠的浪漫情懷。

    但之後他仕途上郁郁不得志,最後二十七歲郁郁而終,寫下了‘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之詩。

    高太後這是以詩喻政啊。

    你章越此刻有沒有心懷怨懟。

    章越道︰“臣當初建言立儲,本意是功成身退前,再為朝廷辦一大事。臣過仙霞嶺時,以竹杖拋入萬丈深淵,早已打定了再也不出閩的意思。”

    “從哪里來,回哪里去。臣為國操勞半生,能享此清福,實君恩不薄。天道有循環,勢不可用盡,福不可享盡的道理,臣怎能不知。”

    章越說完看了垂簾後太後一眼。

    “後陛下賜臣節度使,臣再三退卻,沒料到建州茶變,臣不得不臨危受命。今日未曾聞陛下下旨召臣。陛下在病榻上不言語一字,卻召臣至京。臣不知何意?還請太後告喻後,再賜臣告老還鄉。”

    垂簾後的高太後沉默了片刻。

    章越這句‘勢不可用盡,福不可享盡’,她怎不知什麼意思。別看你高太後如今處分國事,但太子遲早是要親政的。

    天道是有循環的。

    今日違逆壓迫嗣君,他日下場如何?

    今日操弄大權痛快了,日後怎麼辦?

    說說另一個時空歷史上的向皇後,她在支持宋徽宗上位後,也曾名義上垂簾。

    不過向皇後鑒于元佑紹聖故事,並不戀權。垂簾半年就還政給宋徽宗,她臨朝時還自嘲說自己哪識得這些文字,說自己文化水平不高,無法處理國事。

    要知道向皇後可是前宰相向敏中的曾孫女,文化水平肯定不低。

    現在高太後之所為,沒有顧及親身骨肉官家的死活,以及江山社稷,而是將自己的私利放在了第一位!

    高太後被章越說中心思,但她是個性子里很要強的人,仍是不肯在雍王出外之事上松口。

    高太後道︰“官家這些日子疾未愈,見了老臣怕心情激蕩,過些時日再見。”

    章越道︰“太後垂念舊情,臣銘感五內。臣還有一事……”

    說完章越取出奏疏道︰“臣聞司馬光上疏要廢除免役法,保甲法,這是臣與曾布,章P,章直等商議多日所寫奏疏。”

    “論熙寧元豐新法得失。”

    章越取疏交給一旁內侍,內侍交給垂簾內的高太後。

    垂簾後傳來翻動紙頁的聲音。

    高太後道︰“卿可知老身每日寅時便起身誦經?《華嚴經》有雲︰心如工畫師,能畫諸世間。”

    “司馬光十數年如一日言新法不可行,其心光明正大。他曾與老身道免役錢縱有微利,終是壞朝廷綱紀!差役雖苦,猶存忠厚之風。”

    當然從章越角度也可以理解太後為何要廢除新法,新黨官員都是官家一手提拔起來,她使喚不動。

    反而舊黨官員被新黨壓迫久了。她唯有可以利用舊黨急于上位,打倒新黨,更新人事來達到控制朝政的目的。

    這是一條想都不要想,就可以輕易達到目的的辦法,所以無論高太後內里是否反對新法,其內在原因都不重要。

    新黨唯一能抗衡的辦法,只有打好太子這張牌。但是不等于表面文章不辦,人心支持也是至關重要。

    面對司馬光打‘祖宗之法’這張牌,章越要再從傳統新黨角度敘事,就容易落于下風。

    章越謀劃了一番,奏對道︰“臣食君之祿二十載,唯知'以民為本'四字。用百姓骸骨壘忠厚,臣不知是有這個辦法。”

    “司馬君實是君子,臣始終也如太後般相信其心是光明正大的。但他脫離地方太久,十五年埋頭著書,怎知天下民生幾何?其執拗在臣看來如當年王介甫無二。”

    司馬光的上疏,有個一如既往的套路‘臣光故曰’。

    當然重要支撐,還是司馬光的人格魅力和道德楷模。許多新黨中人如蒲宗孟,都質疑過司馬光人品言︰“人才半為司馬光邪說所壞”。結果被官家怒噴“只辭樞密一節,朕自即位以來,唯見此一人;他人,則雖迫之使去,亦不肯矣。”

    對政敵或政見不合的人污名化或潑髒水,這是人之常情。但此舉容易影響到你的判斷,你的客觀性。

    如果章越要在人品上質疑司馬光的動作,肯定被高太後嗤之以鼻。你章越不是在懷疑司馬光的人品,而是懷疑高太後看人的眼光。

    章越繼續道︰“臣記得《孟子》中有'民為貴'一章,臣曾問程頤︰'仁政可計量否?'程頤答曰︰'活民幾何,即仁政幾何。'願太後以稚鳳慧眼為鏡,莫使青史獨照垂簾。”

    對付祖宗之法的辦法,就是盡廢新法引發經濟民生動蕩怎麼辦。

    高太後看了章越所擬奏疏,廢了免役法不說國庫一年少了數百萬貫的進項,還有建州茶稅及甦杭機戶都仰賴于免役法,這怎麼辦?曾布更整理出《役法源流考》,駁斥了司馬光恢復舊法。

    高太後是要奪權,但更大的前提就是坐穩這個天下。

    一旦天下不安,百姓如沸,她也是坐如針氈啊。

    高太後遲疑片刻道︰“太子仁孝聰慧,又有程伊川這等大儒教導,假以時日必成堯舜之君。”

    高太後這話已是半妥協了。

    章越微微一笑,他知道已是達到目的了,這時候不是趁勢加一把火,而是留待下一次再講。

    再咄咄逼人,容易遭人煩。

    人嘛都是既講道理,也講感情的,火候一定要把握好。

    章越道︰“太子殿下全仰仗太後指點,臣先告退。”

    垂簾高太後聞言,她本已是草擬好詔書,讓章越召對後立即往太原,接替呂惠卿鎮守河東,但這旨意倒是一時下不得了。

    高太後目送章越背影不由心道,難怪陛下如此重用章越,此人真大耐宰相之位矣。

    ……

    章越步出垂拱殿時,暮色已染紅宮牆飛檐。他駐足回望殿內燭火,耳畔猶回響著與高太後關于雍王出外的交鋒。

    “見過建公!”

    邢恕深揖至地,紫袍下擺沾著階前青苔——顯然已候多時。

    章越示意內侍留在一旁,自己走近邢恕問道。

    “邢郎中不去東廳草擬罷役札子,在此候我作甚?”

    邢恕喉結滾動,不由記起方才司馬光訓斥他首鼠兩端︰“建公折煞恕。恕當年出入于建公門下,此恩永不敢忘。”

    “陳年舊事。“章越截斷話頭︰“和叔如今不是在左相門下行走。”

    邢恕聞言神色一黯道︰“此一言難盡,恕見識短淺,也是一心想以有為之身,為朝廷社稷辦些大事。”

    “心存濟物是貴相,和叔有此心很好。奈何魯連子不易為之。”

    邢恕被章越言語刺得臉色一黯,眼下道︰“稟建公,恕確實曾出入司馬公,右相之門下,當時躊躇滿志,意氣奮發,時賢士爭相與恕交往。後又先後拜入建公與左相門下,外人道我天性趨附反覆,外持正論卻內藏奸滑。”

    “但恕不過是想奔走一番,自不量力地調和如今新舊兩邊之分歧,避免黨爭之事重演罷了。”

    章越聞言搖了搖頭,舉步欲行,邢恕連忙追上道︰“下官知建公貴人多忙,不敢打攪。”

    “只是如今司馬相公固執猶如頑石,言語不進,縱觀天下能挽救新法之存亡的,唯有章相公一人啊!”

    章越看向邢恕問道︰“是持正讓你來見我嗎?”

    邢恕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左相知之前多有得罪建公,但這一次建公還朝,他也有力促之功。還望建公不計前嫌,救一救這天下。”

    章越道︰“我已久不過問朝政,救一救從何談起。至于持正,當初他逼死陳和叔時可想到今日。”

    邢恕道︰“但新法去留,與建公休戚相關吧!”

    章越聞言神色稍緩道︰“告訴持正,我今日已是上疏,我態度便是,免役法必保,市易法必廢,至于其他各法就看他的本事了。”

    章越再度欲行。

    “建公留步!”邢恕道,“司馬公尚在其次,只是太後那邊。”

    章越聞言微微笑了笑道︰“和叔,當務之急需讓二大王出外,以安天下之心。”

    “至于破局之道……在于和叔你敢不敢以身入局?”

    “以身入局?”邢恕問道。

    此刻門下省內蔡確望著垂拱殿方向,徐徐道︰“本來有旨意,讓章度之出外判太原,節度河東,但旨意卻未下達。”

    “由此而知,章度之說動了太後。”

    “我便說要讓他回京。”

    一旁章 瞬倘費雜錚 菸捫雜鎩br />
    ……

    暮色浸染汴京時,高太後之佷高公繪,高公紀受邢恕之邀抵至邢恕府邸。

    “邢郎中言府上有白桃可解官家之病,不知在何處?”高公繪,高公紀如此問道,其實目光卻府里瞄去。

    眾所周知天子病重,罷一切宴飲享樂。

    但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哪耐得寂寞,故而都是打著各種名義出游,說是看白桃,其實就是尋歡作樂。

    邢恕笑道︰“請二位入內以往便知。”

    高公繪,高公紀露出心領神會的神情,府里必是別有洞天了。

    高公繪踩著石徑上刻意未掃的槐花,嗅到龍涎香——這絕非普通宴飲該有的規制。

    “邢郎中這'白桃'莫不是瑤池仙種?“高公紀戲謔著推開門,卻見古楊下石案陳設素淨,三盞梅花酒。

    可惜沒有女妓啊。

    高公繪,高公紀心底默默嘆息,不過傳女妓太過張揚,有酒宴就不錯。

    二人說完便坐下,他們也知道邢恕暗中奉著蔡確之命,有意結納他們,時不時大宴小宴,也算迂回討好高太後。

    宰相都是長袖善舞。

    現在高太後執政,蔡確與邢恕定是加意巴結。不知一會宴後又有什麼禮物送上。

    他們是無所謂,邢恕話說得又好听,還時不時能幫他們辦點小事,通融些方便,每次都樂意之至。

    邢恕已執壺斟酒。

    酒過三巡後,邢恕忽執高公繪,高公紀二人之手道︰“蔡丞相令布我等心腹。”

    高公繪,高公紀見邢恕這般都是吃了一驚,他們只是來尋歡作樂的,你邢恕表情那麼認真做什麼?

    “陛下疾不可諱,太子沖幼,宜早有定諭,雍,曹兩位皆賢王也!”

    此言一出,高公紀的玉箸墜地。

    高公繪,高公紀二人嚇得尿都要滴出來了。

    他們只是紈褲子弟,來吃喝玩樂還行,縱使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卷入這樣的立儲之爭啊。別看他們是高太後的子佷,可一旦卷入這等事一樣是死路一條。

    你蔡確不是一直支持太子的嗎?

    什麼時候倒戈支持雍王,曹王的呢?

    你們這等事告訴我作什麼?

    高公繪稍有見識言道︰“邢郎中,你莫用言語詐我等。”

    “誰不知太子已立,天下眾望所歸!我等豈作他想。”

    另一旁高公紀慌忙起身道︰“這話不可再說,此欲禍害吾家,我等先行離去。”

    邢恕一臉詫異道︰“二位切莫見外,若有這等大事,莫要忘了邢某的好處。”

    “邢郎中醉了!

    高公繪,高公紀見邢恕這般,當即匆忙離開。

    倉皇之下,連過邢府門檻時,二人都被先後絆了一跤。

    “小心台階!

    邢恕送至門口,看著高家兩位佷兒趔趄之狀面露微笑。

    ……

    “庸才!我高家子佷都是庸才!”

    高太後閉目撥著腕間菩提珠,怒氣卻未有絲毫緩和。

    張茂則,梁惟簡皆默然不語,廊外高公繪,高公紀皆顫栗發抖。

    “還望太後垂憐,保全我等一家老小的性命。”

    “高家兒郎”高太後睜開眼楮,鳳目掃向階下匍匐的高公繪兄弟。

    滿殿燭火明暗交錯間,高太後細細沉思。

    為什麼邢恕明知故問,還如此告訴高公繪,高公紀他們呢?

    這里面是一個局,有三重意思。

    不明真相的人看到第一重意思,以為邢恕這素來反復之人,又要換船了。

    略懂一點的人看到第二重意思,以為邢恕通過高公繪,高公紀之口,來試探高太後心意。

    真正明白的人才知道,邢恕故意正話反說,其中的意思高太後設身處地看到了。

    當年章獻太後隱瞞仁宗皇帝生母之事,還有至死不肯還政給仁宗之事,這幾乎都令劉氏一族遭到大禍。

    沒錯,你高太後掌權是威風了。

    但你想到你娘家人沒有,歷史上武三思父子是怎麼死的?

    太後,你要為你的娘家人好好想一想。

    高家有今日不容易。

    外頭的高公繪,高公紀已是被嚇得魂不附體了。

    還有高遵裕,高士京等等。

    一旦她身後,整個高家的命運,就掌握在文官集團的手中。

    高太後怒道︰“這是誰的意思?量他絕沒有這個膽子!”

    “是不是蔡持正?”

    張茂則猶豫了一下,一旁梁惟簡道︰“昨日章越離殿後,與邢恕在殿下言語。”

    “事後……”

    “果真是章越!”高太後露出恍然之色,“事後?如何?”

    梁惟簡道︰“事後章越對著福寧殿的方向長長一拜!”

    “這!”

    高太後怒氣涌起,尋又平復。

    此刻她也不得不嘆,章越謀劃之深,也不辜負了官家這麼多年的栽培之恩。

    旋即高太後又是怒起︰“好個章越高家根基,雍王進退,老身與太子的祖孫情分,都在他謀劃中了。”

    “此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就同當初立太子之事一般!”

    張茂則太後指尖深深掐入菩提子言道︰“太後,天聖二年時,章獻太後親筆手書賜給輔臣,文中寫道‘如馬鄧流芳冊書,此吾之志也。’”

    馬鄧分別是指明德馬皇後與鄧綏。

    “天下必知太後之心,必知章獻太後之心。”

    高太後聞張茂則之言略一沉思。

    “傳旨就說雍王妃患了心疾,命太醫局遣太醫十二時辰當值。”

    張茂則,梁惟簡知道太後一生好強,到了這一刻還要顧全顏面。

    “梁惟簡,你告訴雍王,請他回宮,官家那不用他侍疾。從此以後非遇宣召,不得入宮!”

    梁惟簡口稱接旨後離去。

    ……

    當第一顆星辰亮起時,蔡確,章  怒b等宿直的宰執們皆負手立在雲階之上,遠遠地目送雍王出宮。

    章越入京不過五日,便辦到了他們十余位大臣半年都不曾辦到的事。

    而此刻在福寧殿中,官家的病情再度轉急!

    Ps︰大家不要急,本書篇幅還有三十多萬字這樣。

    盡量把拖欠的補上。

    先六千字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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