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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5章 九鼎镇磔死三牲,重瞳开天魔之舞
夏昳眼中金色的大日和银月重合,天子重瞳显化青铜鼎,这才镇压住了其下一只满嘴利齿,如龙的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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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通体赤红,黑鬃尾,正是《马经》之中记载的骅駵。
昔年周天子穆王八骏的血脉后代,货真价实的天马。
纵是仙汉武帝遣使西垂,索要的汗血天马亦不过是同为穆王八骏之一的赤骥后代而已。
昔年秦祖造父为周穆王御车,驾八骏而西行,得见西王母。
八骏的血脉因此在西昆仑流传了下来……
仙汉武帝寻得的汗血天马便是其一,同样秦人居于西垂,更是造父之后,豢养有同为天马后裔的骅駵倒也不稀奇。
但是夏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即便是仙汉武帝都视之为国宝,兵家大将亦是难遇更不可求的天马。
秦人居然虔诚的用来祭祀。
夏昳最初招惹来这东西的时候,无往不利的天子重瞳日月合璧,甚至无法在它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差一点就死在这邪祟手中的。
他以天子重瞳显化了夏后氏血脉中的烙印,招来了九鼎之一的虚影,才暂时镇压了这东西。
“磔死!”
夏昳好不容易才从夏后氏那些古老典籍之中,找到关于这东西的记载。
“纵然这头骅駵还未成年,但以其祭神,残余的磔死实在太过恐怖!”
“天马的气血不逊于真龙,加上那种来去如风的可怕速度,若非我还能显化九鼎虚影,早就被它的马蹄踏碎了脑袋了!我能活下来都是侥幸,纵然是一尊阳神,若是让它跑开来,也会被马蹄踏碎神魂!”
夏昳简直不敢去回想,那梦魇一般的马蹄声。
他同两位同样丹成上品的海外修士,一同探索,却在挖掘了一处陪祭坑后,遭遇了磔死。
最开始只是远处马蹄的踏地声。
然后夏昳便看见自己身边的一位海外天骄脑袋炸成了一团血雾。
剩下的两人疯狂逃窜,但那马蹄声越是靠近,就越是恐怖。
向他们跑来的就仿佛是死亡本身,逃不掉,更无法抗衡,一声声哒哒的压迫感,让他直到如今还心有余悸。
“也不知道上船的这些人能活下来多少,这等磔死在船上奔驰一圈,能活下来的人不超过五个……”
九鼎乃是最为庄严的神道重器,极有可能是诸天万界最强的神道灵宝,纵然如此,也差点镇压不住这东西。
夏昳的日月金瞳合璧为一。
一眼之中重合的双眸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快要维持不住九鼎的显化了!
但就在此时,一只顶角黄牛步履幽幽,在前方缓缓踱步而来,夏昳心中一紧,继续化虹逃窜,甚至连交手的心思都没有。
他们挖掘的陪祭坑,应该是秦人烧祭品的所在。
他们从中除了挖出了一些玉璧的残片,乃是七大神玉之中日月神玉打造而成的祭天之物,就是三具马、羊、牛的尸骨……
其马如龙,其羊如魔,其牛如神!
三具尸骨残留的骨态和异相都十分惊人,其下似乎还有人偶、栾车的痕迹,但那时候夏昳已经完全被日月神玉遮蔽了眼睛。
只要将这些玉璧的碎片炼化,他的天子重瞳便会威能大增。
由此,他们才忽略了那些骨头,擅动了坑中的祭品。
但此刻,他却已经完全想起了那祭祀坑中的余骨。
只是一只天马骅駵的磔死,就几乎已经把他逼入了绝路,这黄牛同为三牢,他简直不敢想象会有多恐怖。
“该死,该死!这些禁忌死物,不入轮回……秦人究竟在祭祀何等神祇?不会是太古五帝吧!”
夏昳脸色一变:“太古五帝乃是旧天之神,祭祀祂们当然会招来旧天的禁忌和不祥,好在太古之时,巫道还能沟通祂们,纵然是旧天之神,作为神帝之尊,祂们依然能压制住自己带回来的诡异和不祥!但随着天周制定礼乐,太古五帝越来越被人遗忘,祂们神威消退,但带来的不祥却不会磨灭,所以,天庭才立新天五帝代之,意图彻底埋葬太古五帝的痕迹,断绝随之而来的旧天禁忌!”
“诸天万界之中,太古五帝已经成了一个禁忌,少有人知……”
“但谁叫我们是地仙界呢?”
夏昳心中暗骂道:“诸天万界最大的屎坑,天庭的眼中钉,永不沉没的旧时代破船,什么牛鬼蛇神没有啊!”
“在其他大世界,九幽乃是最可怕的禁忌和恐怖,不知道有多少世界覆灭其中,稍稍沾染,就破界人绝。”
“但地仙界和九幽共存了三个神朝时代!”
“太古五帝……更是还有我们这群血裔生生活在这里。”
夏昳之所以对太古五帝祭祀的种种禁忌如此熟悉。
夏后氏的典籍之中之所以对磔死都有记载。
便是因为当年他认祖归宗,觉醒夏后血脉的时候,参加了夏后氏的祭祖!
而夏后氏正是最为正统的五帝血脉,禹皇之后。
祭祖之时,正儿八经是要祭祀太古五帝,主祭黑帝的……
所以,伴随祭祀而来的禁忌和不祥,夏后氏早就习惯了!
反正他们有九鼎照顾,就算是这些不祥和禁忌再可怕,也灭不了夏后氏的族。
甚至夏后氏族中的族老还兼职大巫,保持了天夏神朝的太古巫道之统。
甚至是夏昳之所以能找到那个祭祀坑,多半也要归结于他对五帝道统的熟悉,一进楼船便熟门熟路拉拢了几位海外同道,直往徐福所在的祭坛而去。
没敢闯入徐福的闭关之所,却在旁边狠狠挖掘了一番,打开了楼船的一处用于焚烧祭品的火井暗坑,密闭船舱。
夏昳一边身如飞虹,驾驭日月逃窜,一边心中万分冷静道:“徐福绝对有问题!”
“诸天万界,没有比我夏后氏更懂重瞳的了,毕竟神王舜便是重瞳,而舜传位于神皇禹,便是我夏后氏的先祖,天夏神朝对这道血脉比我等自己的涂山血脉和神禹之血都要上心。”
“重瞳者,二心也!”
“昔年舜得重瞳,上体天心,建命有极,故而能知天命。”
“但也因此受天命所限制,所以才难治洪魔,又命鲧治水,后杀之,才让大禹出世,顿知天命而衰。”
“神王舜有重瞳,是因为其有天心,大部分情况下,其心与天心相合,重瞳亦如日月合璧。”
“一旦其与天心相背离,重瞳便会分开……”
“所以,重瞳异相虽然有无穷威能,但真正的本质,却是二心。”
“眼中有神,一心而有一神,二心乃有二神,一旦心有二神,透过瞳孔看过去便有重影,所以我曾经穷搜瀚海国千万人,发现有两三重瞳子,皆有心疾!”
昔年发现了这一点后,夏昳非但没有看轻神王舜,反而更加敬畏。
因为神王舜,重瞳异相非常明显,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二心状态。而且他那颗异心乃是天心。
唯有同样身怀重瞳之人才懂得那种可怕。
这代表着舜时时刻刻都在压制着天心,保持着自身的意志。
他将天道的意志摄入眼中,通晓天命,却以自身的意志驾驭天命,没有沦为天道的傀儡,反而天人合一,大兴人道。
无愧于舜帝,重华之名!
“往昔历代拥有重瞳的先贤……”
“仓颉的重瞳是命运,舜的重瞳是天心,重耳的重瞳是圣德,项羽的重瞳是雷神,王莽的重瞳是白帝子,我的重瞳是夏后天子血脉,我等皆有一个更高的意志,降临在我等身躯之内!重瞳可以借助它们的力量,因而拥有无穷神通,那么……徐福的重瞳是什么呢?”
“他的重瞳后面,除了他,还有谁?”
楼船最核心处,白帝祭台之上。
徐福骤然睁开了眼睛,眼中瞳孔一分为二,他的眸子冷漠而高高在上,犹如神灵,另一只眼中却,满是血丝,带着疯狂和绝望。
此时一朵黑莲在他眼中绽放,重瞳骤然合一。
…………
舰楼最深处,夏昳眼含日月,眼前法则交织犹如冕旒垂落的玉珠,落入手中托着的青铜鼎中。
鼎身上一方山河与神祇异兽齐动!
他睥睨间射出神光,震动大鼎,鼎中的緌驹赤鬃墨蹄踏火而嘶。
脚下日月之光交织的神虹跨越重重禁制,飞向彼端。
此时一只羝羊突然横出,头顶玉角轻挑,裁断虹霓,竟然断了夏昳的前路。
一只黄牛步履沉重,又截住了他的后路。
两尊异兽皆血脉不凡,生前必然怀有神性,但此时化为磔死,那只玉角魔光闪烁,带有一种不属于此世,划破一切空间的禁忌。
而黄牛的皮囊犹如包裹着骸骨一般。
一双偌大的牛眼全黑,佛门有眼睫牛王相,眼说佛祖睫毛像牛王一样长而柔美。乃是是以平等心怜愍爱护众生,观众生如父母而感得的妙相!
但此时那只眼睛赫然带有一种不可知,不可得的盲目痴愚。
夏昳进退两难!
这种恐怖的存在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诸天万界,若是在地仙界,它们一出现只怕就会遭到天谴天诛。
唯有九幽或者靠近九幽的地方,它们才能保全。
但同样,一旦它们出现而没有遭到天诛,那么世间大部分神通法术对它们都全然无用。
因为一旦对它们有用,那必然含了旧天的法。
这等神通术法越是修炼越是不祥,修到最后只怕不是飞升天界,而是堕入九幽!
即便是道门的天蓬咒也是如此,这门咒法虽是北帝所创,但传法人间时,乃有天哭血书,在道门都无比禁忌,修行要遵循许多戒律。
这戒律乃是一道道玄天大帝和紫薇帝君给予的超拔升天之阶。
一旦违背,要么用劫数大刑限制自己,要么就只能坠入九幽。
正是有这一个个严苛戒律铸成的飞升之路,北帝派的道法才能称得上是道门正宗,若非如此,一门修行了必然坠入九幽的道法,究竟是道门真传还是魔道正宗,真的很难说。
但即便如此,如今道门大宗里,都没有北帝派的踪迹。
倒是魔道大派中,却有一个北帝宗,供奉的乃是魔门北帝,其《黑水真法》亦是煊赫一时,号称道魔双修的大法。
夏昳能够显化一尊九鼎,镇压这么一只邪祟,已经是夏后氏的血脉逆天无敌的原因了,想要凭借他如今的重瞳,祭出第二尊九鼎,别说修为,便是他血脉的浓度亦不支持。
而面前却还有两只磔死邪祟……
随着两只磔死越来越近,虽然不像马蹄敲在心弦上一般,感觉到死亡阴影的逼近,但是夏昳的脑子越来越混沌,眼中的景象也越发模糊,更有一种潮湿,黏黏的感觉,从皮肤,从下体传来。
一时间,饶是以夏昳的道心坚定,也不由得心生阴影。
马蹄声如死亡,牛眼中是痴愚,而羝羊则代表着一种禁忌的邪恶和荒淫。
其为天道不容的种种,只是靠近夏昳,便一点一点的撕碎了维持他形状和本质的法则,将他融入一种更加无限的混沌之中。
毁灭的气息越发靠近。
夏昳也看到越来越多,已经被毁灭的东西,实体在身边浮现。
楼船的雕梁画栋,庞大的船身,坚固的甲板一点点的模糊。
反而是一重重破灭的世界,一尊尊死去的神祇,在他眼中越来越清晰。
最开始祂们还带着从神圣堕入毁灭的惨烈,环绕肠子、身掀皮囊、白骨暴露……
始皇帝东巡之时,在齐地伐山破庙,楼船镇压之下被方仙道,被兵家赫然击杀,横死的诸神残念,就这样浮现在夏昳眼前。
它们神国成了‘观’,它们的话语成了‘梦’,它们身上掉落着‘蛊’,它们形体化为了‘巨’,它们的意识成为了‘咎’!
渐渐地,横死之神,诸多鬼疫化为了神圣威严,完全正常的样子。
就在夏昳将要被完全拖入毁灭之中的时候,他的目光扫过了掌心上的青铜鼎,红马身披黑影,鬃毛犹如无尽黑暗在空中飘动。
它的尾巴还在青铜鼎中。
但大半的身子已经探出大鼎,在夏昳身下驮着他,走向漫天神圣的诸神和无数悬浮着的美好世界。
这一刻,夏昳恍然领悟,它的名字叫‘死亡’,驮着所有人走向毁灭的‘死亡’!
已经分开的日月金瞳骤然合璧,震响九州鼎,这尊神器之王的声音撕裂了毁灭,给夏昳争取了一个呼吸的时间,此刻已经陷入绝境的夏昳终于施展了自己最后的后手!
…………
裴二柯觉醒天心魔眼之时,要说谁最震动,自然是同样身怀绝世瞳术的夏昳。
裴二柯受李重一言点化,眼中亿万星辰同时睁开瞳孔,密密麻麻的星光化为一个个细小无比的瞳孔之时,同样战栗的还有夏昳,只不过,其他人是恐惧,而他,则是恐惧之中夹杂着激动!
二心!
不,应该是亿万无量之心!
天星法眼的无量星光睁开那无数心神的眼睛,让夏昳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重瞳的二心传说,天星法眼化为天心魔眼,更是和舜帝的天心之道,有种莫名的契合。
只不过,裴二柯眼中的是诸天神魔,本人也只是神魔的眼睛,傀儡。
而舜帝眼中的,则是无上天道,更是反过来驾驭了的天道,掌控了天命!
“夏家的天子重瞳眼含日月,想要修成必须觉醒夏后氏的帝血,唯有觉醒帝血,将夏后尊贵天子血脉化为大日,才能借助眼睛折射大日之光,以自身的神魂化为银月,修成这般帝眼神通。”
夏昳回忆起昔日修成此眼的种种,心中也是无比沉重。
说起来简单,但实则无比艰难,他付出的努力和代价绝不逊于任何一位一品金丹,大日如金,便是太阳金精,更是金性不朽,皓月如银,便是太阴银魄,更是银性通神。
只是用太阳金精和太阴银魄点化双眸,便是一不小心便会废掉双眼的酷刑。
而追溯夏后氏的天子血脉,更是无比艰难,因为夏后氏高悬天上的天庭大日,那尊不落的太阳早就在众生的诅咒中‘时日曷丧,予与汝偕亡!’
瀚海国励精图治三千年,才积累够了一股万念心火。
由天子龙气助燃,烧掉了一丝夏后氏血脉上的诅咒,才让他炼出一丝天子神血,觉醒了大日之瞳。
“天庭都会借助天星法眼来监视地仙界,而我只是夏后氏的旁支血脉,夏后氏嫡传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为我觉醒先祖的天子之血,难道就是为了便宜我这个他们看不起的旁支吗?”
夏昳心中早有答案。
“天心魔眼,以己心代天心,如果有人用我的眼睛去看世界,只要它不是无私无欲之天心,那就必然会留下痕迹,留下眼神!这种眼神可以被魔道炼成魔头,关键是捕捉眼神中残留的情绪,关照己心,炼成人我无别的秘魔……”
裴二柯领悟那惊世的魔道智慧,而夏昳暗中偷师!
终于捕捉到了自己眼睛里的一道眼神……
“贤侄好悟性,居然在重瞳之外另外领悟了一重道理,这道理……怎么那么魔性?算了,正魔无别,你将我这一道眼神倒映于心,我也能借你之心,显化出来!”
面对自己心底浮现的声音,夏昳并不惊慌,而是沉声道:“能在我眼中留下暗手,阁下必然是我夏后家血脉极其尊贵之人,不知是哪位族老?”
“嘿嘿,这暗手并非是我夏后家有意留下的,而是你的天子重瞳乃是我夏后氏血脉本源的显化,其威能全都来自于我等的血脉,你的眼睛只有一部分是你自己的,更多则是我夏后氏的眼睛,如此掌握夏后血脉越多,血脉越浓重,自然也能利用血脉,控制你的眼睛!”
“我们夏后氏,血脉相连,荣辱与共,休戚一体,你应该为之骄傲才对。”
“所以我并非对你下了什么暗手,而是离你最近,此时我遭那楼观道掌教算计,坠入始皇陵中,本想着循着我们夏后家镇族之宝,禹皇开山斧的踪迹,寻回此宝。但没想到它跑的飞快,让我迷失在了始皇陵中,这才不得已,震动自家血脉,感应到了你的眼睛……”
夏昳久久沉默,最后才开口道:“旭祖,是你吗?”
那人也沉默良久,才不甘不愿的应道:“没想到贤侄一点就透啊!”
“旭祖在我眼中留下的这道眼神,乃是见到开山斧之时的种种,惊喜,凝重,恐惧,迟疑,狂热……晚辈以魔道之法炼化,自然知道了旭祖的来意,原本我这夏后旁支,应该不在旭祖眼中,只是一点余光罢了,但岂料开山斧出现在了我面前,堕落魔君更是……”
“所以,旭祖震惊之下,才在我眼中留下了这道眼神,同时也暗中向我靠近,准备……”
夏后旭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夏后家的男儿,这始皇陵的确有点东西,本来以为借助你可以很快锁定你们的位置,快速赶来,但是我不小心落入了九幽魔狱之中,里面有几个大的,纠缠的我一时间脱身不能,你既是我夏后家的俊杰,自然知道开山斧的重要,助我夺回此宝,你就是我夏后家未来的嫡脉!”
夏昳笑道:“旭祖说得对,但为什么旭祖你在暗中炼化我这尊眼神秘魔?不会是想反过来侵染我的天子重瞳,成为我的二心,反过来把我炼成化身吧?”
夏后旭笑道:“怎么可能,你正是爱多想……”
他笑着笑着,不说话了!
夏昳这才幽幽道:“旭祖大概不晓得,之前那位裴二被人夺走眼中始皇陵真形,废掉了天心魔眼的时候,却让我领悟到了一重秘密,那就是你留在我眼中的这道眼神,乃有一种因果,系于你所注意的东西之上!”
“而你注意的,除了开山斧,还有那位堕落魔君——莉莉丝!”
“你们犹如光和影一般,彼此相生,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要炼化你这道眼神,应该如何?”
“答案是,一定要借助我这双眼睛看见过,你留下注意的东西,所以,我一直在暗暗以观想之法,观想那位堕落魔君,所以此时我眼中除了有你这道眼神,还有那位堕落魔君的影子,旭祖你不断通过这道眼神,投入心念而来,同样随着这道眼神的增强,堕落魔君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晰。”
“这便是我;领悟出来,天心魔眼之中——以魔制魔的道理!”
这一刻,夏昳金色的瞳孔之下,无边黑暗骤然扩散,瞳孔之中倒映的一个影子越来越清晰。
最后莉莉丝在瞳孔中八臂展动,如黑莲绽放。
她在夏昳眼中笑道:“有趣,太有趣了!你们怎么那么喜欢魔道啊!一个个都有着惊世智慧,小小金丹,居然连元神真仙都坑了进来,让人忍不住想帮你。”
莉莉丝将夏后旭一把抓住,揉在手中:“以魔制魔固然是魔道根本道理,但是你需晓得,魔终究是魔。”
“所以让我好奇的是,你用我这个大魔来制夏后旭这个小魔,但你又能以什么方法来制我呢?”
夏昳露出苦笑,深深下拜,叩首于莉莉丝玉足之前,道:“晚辈哪有什么法子能制魔君,唯有以拜魔之法,奉上我全心全意,叩求魔君,指望以我微末之力,对魔君能有一点用处罢了!”
莉莉丝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你倒是能屈能伸,那我便助你封印了他,成为你眼中一种变化吧!”
…………
夏昳在骅駵、羝羊、黄牛三尊磔死夹击,几乎落入死地之际,终于施展了后手。
金银交织的眼眸中,一丝黑线瞬时间在瞳孔裂开。
瞬时间,那一线黑色骤然放大,对面磔死黄牛全黑的眼睛里,两只纤纤玉指赫然伸出。
指态曼妙的手掌捻着象征着大黑暗的指诀,从牛眼中扒住了上下眼皮,仿佛牛王柔美纤长的睫毛一般。
此刻,黄牛磔死的皮囊蠕动了起来,就好像有一尊女性的身体在其中舞蹈……
一只两只,越来越多的手掌从黄牛眼中伸出。
它们抓着黄牛的皮囊,将它的皮囊往眼睛里拖去。
前后夹击夏昳的两只磔死,其身后的那只黄牛就这么牛皮翻转,让一个八臂伸展的影子,倒映在夏昳眼中,而此时夏昳所看,黄牛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究竟谁才是诡异?
究竟谁才是那莫名的恐怖……
羝羊发出咩咩的惨叫,其骨骼骤然翻折,人立起来。
伴随着夏昳眼中,那女子的舞姿,羝羊的骨头在一闪一闪,犹如一帧一帧不断变化的姿态,犹如不断定格的画面,羝羊越来越多的骨头,扭曲折断,越来越多的姿势,诡异莫测,最后已经化为人形,唯有弯弯的羊角保留着!
而胯下的骅駵,则如疯了一般奔驰。
同样一双修长的手臂分开鬃毛,环住了它的脖颈,驾驭着它奔向船楼之外。
八只手臂,一双抱着骅駵,一双披着黄牛之皮,一双抓着羊角,最后一双抱着一个男人的头颅,赫然是一脸惊悚的夏后旭。
莉莉丝头顶的羊角,披着黄牛皮张开的蝠翼,骑着一匹黑鬃红马,怀中抱着一颗人头。
就这么诡异无比的倒映在夏昳眼中!
这正是——
天魔之舞,堕落之姿!
昨天堕落了,没写,今天先更一章七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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