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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子離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想的,怎麼就認定了,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絕無僅有,只要一拿出來就足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呢?
顏蒼苔語音落定了許久許久,始終不見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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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蒼苔沒有任何辦法,只有定定的站著,不敢發出任何響聲,也不敢移動。
就在她以為世界都靜止的時候。
才听見這個始終不肯回頭依舊直挺挺的背著身的人,發出低沉的聲音問道。
“我這個樣子,你還會喜歡嗎?”
封子離說話一向來都是從容不迫。你的任何問題也是一樣,每個問題都在他腦海里轉了又轉想了又想。
顏蒼苔從來都沒有听到過,他問問題的時候是這樣的語氣。
顏蒼苔瞬間楞住了。
心情瞬間極度緊張,忐忑不安。
心髒在腔里面砰砰直跳,臉色發白。
感覺自己就像在公堂的犯人一樣。絕望地望著審判官,等待最後的判決。
顏蒼苔說著,迅速地轉過身去。
利落地寬下外衣和上衫,最後剩下一件桃紅色的肚兜。
展在封子離眼前的是,雪白的肌膚上。一片疤痕斑駁的脊背。
顏蒼苔從小跟父親習武,肌骨比尋常閨中女子要結實飽滿得多。
那些橫橫豎豎深深淺淺的疤痕,每一道紋理都刻如畫,在雪白的肌膚上,就像錦上添花,給這副平添了一抹張揚的濃妝艷抹,艷麗奪目!
在淡淡的清燈之下,美的讓人窒息!浮想聯翩。
封子離感覺自己被魔征了,暗自吞下口水,忍不住向前挪了幾步。
顏蒼苔听到背後封子離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說道︰
“停止向前”
封子離听到這一聲,慌忙地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往前邁一步。
“你要是因為這個疤痕休了我,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你一刀,痛快地把你送進宮里去,做個閹人,讓你一輩子陪皇伴駕”
“不敢不敢。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封子離苦笑道,心里卻是一陣竊喜,完全沒想到顏蒼苔有如此動人之美。
封子離收回自己的心思。
目光掠過這幅美的驚心動魄的身子,卻發現顏蒼苔背上,有一道約一巴掌寬的白布。
封子離忍不住輕撫上去,帶著幾分愛惜,心疼地問︰
“這百布是怎麼回事?你身上還有新傷不成?沒有完全好利索嗎?”
“不是”顏蒼苔回答道。
“不是嗎?”
封子離感覺到非常奇怪,用力拉了拉那一圈白布。
那道白布以環狀緊緊的箍在她腋下,一圈又一圈,箍了好幾重。
箍得緊緊的,他都拉不動,好像要裹緊著什麼似的,非常神秘。
封子離暗自吃驚,不知道這白布是干什麼用的。但是也不不敢問。
感覺到全世界都靜止了。
顏蒼苔感覺到封子離觸踫的地方。
顏蒼苔不想再隱瞞下去,干脆地轉了個身。
正面朝向封子離,挺了挺脯說道︰
“不要覺得這白布神秘。
“你們男子根本不需要這東西。”
封子離看到這白布緊緊的裹在前,嚇了一大跳。
這個大男子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神秘的東西,听也沒听說過。
現在就在他眼前展示,沒想到還有女子會這樣殘忍的對待自己。
封子離呆愣了好一下,他一直覺得顏蒼苔身子有些單薄,沒有多少女人味。
自當她年紀還尚小,沒有發育,完全想不到竟然是她悄悄生生裹起來,限制發育。
封子離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折磨自己的人,不禁心疼起來。
“習慣.”
顏蒼苔輕輕搖了搖頭。
隨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我過過的那麼緊,誰也瞧不出來。”
“你還不得把王爺編出花來!我可不想被你亂說。”
封子離哈哈笑出聲來,點點頭說︰
“哈哈,是呀是呀,這個白布真了不起,把所有的人都騙到了,我竟然是一點都沒有發現。”
“但是呢,以後不允許你再裹了,這種做法太可怕了,那麼殘忍,裹出病來怎麼辦?”
顏蒼苔靜靜的听著半晌說不出話了。
她心里五味雜成,不想再爭辯一句話。
過了半晌,顏蒼苔向前跨了幾步。主動地往封子離懷里鑽去。
低聲的溫柔的呼喚著封子離︰
“封子離,封子離.”
封子離被這突然而來的溫暖柔軟的身子,溫柔包圍著。
不禁心頭一熱,雙手不由自主地環繞著這個柔軟的身子。
覺得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不禁喃喃的回應︰
“嗯?”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
“最好的什麼呀?”
“嗯,讓我想想。”
“小傻瓜”
“哈哈哈哈哈哈”
“很形象呀”
“哼”
這里畢竟是大國寺,寺廟聖地。
這間屋子畢竟是禪房,清靜之地。
隔壁的院子里還睡著安國市的方丈,堂堂寺院長老。
兩人都知道在這清靜的寺院里,任何事情都不能發生,男女之情更不能任意妄為。
于是乎,兩人躺在那張硬板榻上相擁而眠。
封子離把顏蒼苔擁在懷里,心里像灌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顏蒼苔在封子離的懷里,溫柔的像一只小貓,不時的用頭蹭著封子離。
封子離感覺到癢癢的,只有閉著眼享受著。
在不知不覺中,疲勞一天的兩個人漸漸的睡著了。
封子離實在是太累了,很快在熟睡中打起輕輕的呼嚕來。
顏蒼苔心沒有那麼大,沒有一直睡著。因為她還有事情要做。
顏蒼苔輕輕的鑽出封子離的懷抱,那無聲息地下了榻。
迅速地把衣服穿好,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利索。
既然封子離懷疑張老五的死因。那麼她就得跟肖靜于去打聲招呼。
等張老五的尸體送出安國寺之後,就立馬給扣下,免得她驗錯驗漏了什麼,耽誤大事。
顏蒼苔在走之前特別留意了一下,她對著禪房四處觀望了一下,還有什麼遺漏之處。
走到窗前,听到住在隔壁院子的老方丈已經睡的鼾聲大響,叫也叫不醒的樣子,就算突然一個晴天霹靂,也沒辦法把他震醒了。
隱隱約約看到王拓盤坐在自己房中的蒲團上,對著菩薩的像一本正經地念經,手里敲著木魚,木魚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里發的回音。
想來顏蒼苔留下來的飯菜已經被他一掃而空了,不然不會有力氣在深夜中念經。
值班的小和尚。恭恭敬敬的端端正正的,雙腳盤坐在蒲團上,坐在神佛面前,雙手合一,低沉的誦詩經,誦經念佛聲音在大殿里悠悠揚揚回蕩。
這里一切都是那麼安靜祥和,和平日里沒有什麼兩樣,人的心靈感到寧靜和安詳。
顏蒼苔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是那麼無異常,所以她走的很放心。
顏蒼苔輕輕的推開禪房,趁著夜色悄悄地離開了。
天是微微亮方才回來。
當她踏進禪房的時候,完全沒有預料到,她出去的時候這安靜的禪房,回來卻是另一番模樣了。
封子離依然在榻上睡覺,在榻上卻不止他一個人。
是大師兄也在那榻上躺著,側臥著用手支撐著頭。
滿臉滿眼都是一種道不明的溫柔,嘴巴微笑著,眼楮笑得像彎彎月亮般,眼楮像天上的明星一閃一閃,像極了看自己的情人一般。
“轟”地一聲,顏蒼苔覺得自己被天上的雷打蒙了一樣。
這怎麼可能?
顏蒼苔瞬間覺得自己不好了,心態崩了,難道自己被綠了不成?
男人和男人?
大師兄在顏蒼苔推開門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有人進來。
不等顏蒼苔開口問話,大師兄從容不迫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才慢吞吞的不緊不慢地從榻上爬起來。
在榻邊坐好,氣定神閑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襟,穿好鞋子,站在榻邊。
這時大師兄才對顏蒼苔謙和的一笑,雙手合一輕聲道︰
“阿彌陀福,你終于回來了,貧僧昨天在房中念經,察覺到你半夜離開,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非常擔心封子離,所以,你離開後我就過來看看師弟。”
“哦,是嗎?”
“是的,還好,我過來了,我發現師弟有點發燒,眼下還燒得特別厲害,給茶給他喝,他也不喝,給他藥吃,他也不吃,燒得糊里糊涂的。腦子不知是不是被燒壞了喲!現在你回來了,就麻煩你照顧了。”
顏蒼苔听了嚇了一大跳。沒想到她離開一會,封子離就發燒了。
這時候,顏蒼苔也顧不上兩個人為什麼睡在一個榻上了。
急急忙忙跑到榻邊去看封子離。
封子離的臉果然被燒的很通紅,嘴唇發干,緊緊的閉。
顏蒼苔伸手摸了摸封子離的額頭,滾燙滾燙的。心里一緊。
顏蒼苔抬起頭懷疑的打量著大師兄一眼︰
“封子離昨天晚上明明睡得好好的,我才出去一會。怎麼就發起燒來了呢?這是怎麼一回事?”
“也許是他昨天不慎墜入井下感染了風寒。”
大師兄抬手指了指擱在桌子上的藥碗和一碗茶。
“這碗藥都有些涼了,請你盡快把這碗藥給他服了。不然寒邪入侵就不好了。茶水也是涼的,外面的小爐上有現成的熱水。茶葉也在旁邊。你隨便取用就好。”
顏蒼苔氣惱的心情被這一番溫聲細語的話語說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最後還真心真意的給他點頭微笑道謝︰
“謝謝你,麻煩你細心照顧封子離了。”
“阿彌陀福,不用謝,這是應該做的,你回來了我就放心了。”
于是,大師兄低著頭雙手合一輕輕的走出禪房。
等待大師兄走出來門,顏蒼苔急忙到榻邊把那睡得昏昏沉沉的封子離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