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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十一分,一陣毛骨悚然的尖叫聲刺破了這座城市的寧靜,十分鐘後,一輛黑色轎車里塞進了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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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在夜色中迅速駛出市局大院,往城南方向開去。
城南大學城師範學院西區公寓樓發生命案,兩名大二女生在和舍友做游戲時活活被嚇死,另外一名女生當場失蹤,消息瞬間傳遍整個大學城,二十多萬學子陷入恐慌。
開車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的中年人,說起來似乎有點矛盾,中年人為什麼會頭發花白。
他瞄了一眼副座上昏昏欲睡的我︰“振作一點,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了,你特麼還是走不出來嗎?”
我懶得搭理他。
翻了一個身,繼續昏昏欲睡,心里面卻在耿耿于懷三年前那枚致命的指紋。
三年前的一個下午,一個年輕的女孩在一個風景區里被割八十二刀慘死,凶手留下了一張報紙消失了,報紙上留有凶手的指紋。
但是指紋庫里沒有凶手的信息。
在女孩的腰部,有一個看起來不是很明顯的咬痕,辦案人員提取了咬痕上的脫氧核糖核酸進行化驗,但沒有得出任何結論。
三年了,那個名叫甦小芒的女孩就那樣莫名慘死在旅行途中,含恨蒙冤。
我是他男友,但是身為刑警的我竟然沒法替我心愛的女人抓到凶手,這是我此生最大的自責和遺憾。
“听說那兩個學生是被活活嚇死的,歐隊,能夠把一個成年人活活嚇死的玩意兒,難道真的是鬼嗎?”
後排的那個眼鏡兒開口,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歐隊是開車那位,名叫歐和偉,他是罪案科的一個名叫“懸案小隊”的隊長。
這是一個臨時成立的小隊,因為發生怪案,領導從各部門隨機抽了幾個怪物組成了一個偵查小隊,配合當地警方調查案子。
“病秧子”白小天,“四眼話癆”侯杰,“莽夫”黑子和“白頭翁”歐和偉,四個人的小隊看起來是警隊的廢柴結合體,別人懶得要的案子就扔給了這群廢柴。
他們出門連警服都不好意思穿,怕給警方丟臉唄。
歐和偉抽出一根煙來,吞雲吐霧︰“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你可以不信,但是你必須得敬畏它。”
說得神神秘秘的,像極了捉鬼天師的口氣。
後面的黑子坐不住了,掄起大膀子說︰“去他娘的敬畏它,別說這個世界上沒鬼,就算真有鬼,只要敢出來老子也要捏碎他腦袋。”
莽夫就是莽夫,剛從特種部隊轉業的他,肌肉都長進了腦海里,崇尚暴力,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武力解決不了的。
歐和偉苦笑了一聲,繼續轟著油門往前狂飆,南市區路寬人少,這白頭翁都快開超速了,煙灰被窗外的冷風刮起,彈到我的臉上來。
我正想懟他兩句,他竟開口說話了︰“過兩天有一個叫歐夜的女孩子會來市局實習,她在警校里是修法醫病理性學的,你幫我帶帶。”
“你妹?”
“你妹的你妹,那是我女兒。”
“既然走後門,安排到一個有前途的部門去唄,你把她安排進我們這廢柴小隊,不怕像你一樣變成廢柴嗎?”
“但是你白小天不是廢柴。”
歐和偉深深看了我一眼,哎呦我去,那眼神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看得我身上起雞皮疙瘩啊。
侯杰在後面說︰“頭兒,你這眼神有問題啊,就像老丈人看女婿一樣,你是在幫寶貝女兒找男友嗎?”
“閉上你臭嘴,小心我往你嘴里塞屎。”
歐和偉不怒反笑,捉住侯杰就開懟,旁邊的黑子一起懟侯杰︰“你這四眼眼楮有問題,咱們歐隊這麼英明神武,怎麼會把女兒托付給病秧子是不是?歐隊,小妹妹不如讓我帶吧,我保證把畢生絕學傳給她,讓流氓不敢欺負她。”
“你在她面前過不了三招。”
歐和偉瞥了一眼黑子,傲嬌得不要不要的,後座那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去”,黑色轎車徑直沖進了師範校園。
一棟學生公寓樓前,警燈閃爍。
當地負責案件的同事已經率先到場了,因為是學校里面發生的案子,引起了不少學生圍觀。
凌晨的寒風中,這些穿著睡衣披著被子的大學生們,手里拿著手機談笑風生的對準案發公寓樓一陣猛拍,如果不是警方警戒線攔著,他們恨不得要沖進案發宿舍去看稀奇了。
“案發宿舍里面一共住著五名學生,有一名女生沒有回來住,另外四人死了兩個,一人失蹤一人被嚇瘋了。”
當地警方負責人高偉給我們介紹案情,現在兩名死者已經被拉回當地分局做進一步尸檢,僥幸活下來那個也被送到了醫院,當地警方正在動用一切手段搜尋失蹤者和聯系那位夜不歸宿的女生。
來到案發宿舍,看起來這個宿舍跟其他宿舍並無二致。
宿舍里面並不是很整齊,感覺得出來,住在里面的這些學生生活習慣不好,貼身衣物扔得到處都是,垃圾桶里裝滿了衛生巾,還有用過的套。
我盯著那個垃圾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女生宿舍怎麼會有用過的套?莫非這學校管理混亂,有男生進來跟女生約會?
就在這時,歐和偉的聲音在陽台上響了起來︰“老高,這個學校有多少棟學生公寓,公寓後面的荒草地是怎麼回事?”
老高當然是高偉。
高偉看到歐和偉在陽台上盯著陽台後面的荒草地看,他也走上陽台,扒開了晾在陽台上的內衣絲襪等物,同歐和偉一起看著那齊腰深的草叢。
對歐和偉說︰“你別看這破草叢,這里面可大有來頭,這是本校學生的幽會勝地,美其名曰情人坡。”
“不就是一片荒草地嗎,取個情人坡有點掛羊頭賣狗肉的嫌疑。”
侯杰插嘴說。
那高偉卻故弄玄虛的說︰“看起來雖然是荒草地,但是情人坡卻是名副其實,據說每年夏天學校要從荒草地里撿出幾千個套,什麼意思我想你們應該懂吧!”
高偉話一落,大家聞之色變。
每年撿到幾千個套,敢情這荒草地不是什麼情人坡,這簡直就是約啪勝地啊,現在的大學生,不換幾任男友女友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上過大學。
眼鏡猴子說︰“花著父母的錢,來到學校里在連開房錢都舍不得花掉的渣男胯.下.承.歡,現在女大學生的人生觀崩塌得這麼快嗎?”
“閉嘴!”
歐和偉臉色很不好看,畢竟他也為人父母,他也有個女兒在念大學,可能看到這些女孩的行為,他也會隱隱為自己的孩子擔憂吧。
歐和偉說了這句之後,侯杰吐了吐舌頭,沒敢再說話了。
老歐轉頭看向我︰“小白,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我看了看外面的荒草地,再看了看亂像豬窩一樣的女生宿舍,緩緩說道︰“我們不能一桿子打死一群人,個別學生行為不端並不代表所有孩子都是壞孩子,但是在我看來,這個案子跟男女兩性關系肯定有關。”
我話說出來後,大家一臉懵逼。
黑子問我︰“病秧子,你這不是白說嗎?不是說幾個女生玩游戲導致案發,女生玩游戲難道還玩兩**?”
老歐制止了黑子,繼續問我︰“你說這案子跟兩性關系有聯系,依據在哪?”
我指了指角落的垃圾桶︰“為什麼女生宿舍里面有用過的套?”
大家一起看向垃圾桶,都感到驚奇,愛抬杠的黑子說︰“可能是某個妹子好奇,從草地里面撿回來的。”
這腦殘的言論招來大家一致鄙視。
當地警方負責人高偉說︰“我們檢測過安.全.套.里,並沒有男性體液成份,所以我們當時懷疑這些套只是某個女生無聊,用來吹氣球玩的。”
臥槽,這個言論更奇葩,用套吹氣球玩,這女生也太無聊了吧?
“咱們說說案子吧,這四個女生當時在玩什麼游戲?”
歐和偉見大家都扯了些無聊的,于是又討論上案子來。
高偉說︰“因為幸存的女生意識比較模糊,她只對我們說當時玩了一個招魂游戲,好像叫什麼請筆仙。”
“請筆仙?”
歐和偉沉聲說︰“這些孩子都受過高等教育,怎麼會玩這種迷信游戲?”
“現在的孩子多半高分低能,一個個看起來受過高等教育,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卻讓人一言難盡。”
高偉在那里搖頭吐槽。
猴子在邊上提議︰“這種請筆仙游戲我之前玩過,還真挺刺激的,要不我們再情景重現一次,我們自己也玩玩這游戲,看能不能把真凶引出來。”
情景重現,是個好辦法,但是想要引真凶那就想法幼稚了。
此刻真凶肯定早就逃之夭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怎麼可能還會上門來送死?
歐和偉說︰“你們在這里情景重現,我出去轉轉。”
“我陪你去吧。”
我也不想參與眼鏡他們的筆仙活動,所以提議跟歐和偉出去轉轉,老歐說︰“不用了,我自己出去看看,有事電話聯系。”
目送歐和偉走出去後,我回頭,眼楮他們幾個已經忙活了開來。
看著桌子上擺放的一張a4紙,紙上有些混亂的線條。
這些線條看起來像是不識字的小孩子胡亂在上面畫的。
在紙張的旁邊放著一支看起來奇怪的筆,這支筆長度是一般筆的兩倍,剛好夠四只手同時握住。
四個凳子擺放得很整齊,跟凌亂的宿舍其他物件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說明當時突發了一種狀況,讓一切戛然而止。
這世上真有筆仙嗎?
就在我腦海里浮現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警員沖進來︰“不好了,東區體育館旗桿上掛著一張人皮,好像是剛從人身上剝下來的。”
眾人皆驚,全部停下手里的事情,往學校東區案發現場跑去。
我掏出手機,撥打歐和偉的電話,但是打過去竟然關機了。
老歐這是要干嘛,關鍵時刻關機,被筆仙抓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