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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抿了抿嘴唇,想了有一會兒後,嘟囔道,“想想也是,這賈夫人看著年輕漂亮,而且又像是書香世家的女人,心中定是不甚喜歡賈老爺這樣的吧?”
……
而之後,甦瑾才知道,原來這賈夫人之所以在府中的地位並不是特別高,原因是因為賈夫人自己將這一切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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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聞,賈夫人本出生于書香世家,十四歲時早有婚配,那人是她的一個遠房表哥。兩人自小生活在一起,感情深厚那是不用多說的。
但後來,在一次集會上面,賈老爺偶然遇到了賈夫人。只一眼,賈老爺就瞧上了賈夫人。于是,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賈老爺就讓人拿著彩禮上門提親,奈何被人婉拒了回來。
賈老爺心生愛慕,又怎會輕易放棄。是以,為了能夠迎娶到賈夫人,他使用了一些手段,不僅破壞了賈夫人與她那表哥的婚事,還成功的讓賈夫人嫁進了賈府。
原本以為夢想成真,自己也將將要抱得美人歸。本是高興之事,不成想新婚之夜,賈夫人以死相逼,將賈老爺硬生生的趕出了新房。
賈老爺雖面子受損,可心中依舊喜歡著賈夫人。所以哪怕賈夫人拒絕,他還是想方設法的對著賈夫人好。然,賈夫人早已經心有所屬,加之婚事被毀,她心中實則是怨著賈老爺的。因此,不管賈老爺如何示好,賈夫人也不曾動搖過。
如此持續了兩年後,賈老爺自己的心也死了。再後來,賈老爺就迎了新人入門,並且還有了不少的小妾。不過,這賈老爺也甚是可憐,他迎的新人再多,最終還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隱疾,而使得他多年來一直都沒有孩子。
是以,當他見到甦瑾並且知道甦瑾能知道他身上的病時,賈老爺才如此的興奮。
春雪眉飛色舞的講了一通之後,喝了一口水,然後低頭問甦瑾,“公子,您現在要給賈老爺治的,可是他身上的這隱疾?”
甦瑾抖了一下嘴唇,沒有答話。
見狀,春雪恍然,隨即臉就紅了,“難怪那日公子怎麼都不肯與我說呢……”
甦瑾低頭飲了一口茶,心中思慮著以後絕不再和春雪這個笨丫頭討論這等問題。
……
到了第三日的時候,那日與賈老爺看似頗為“恩愛”的小妾過來了。她一入竹心小院,就給甦瑾送來了一些補氣的湯水。
甦瑾看著那湯水,眉頭跳了一下,抱拳道,“在下就先謝過小娘子的美意了。”
小妾掩嘴笑了一笑,跑著媚眼道,“甦公子何須言謝,該是我謝謝甦公子才是,若不是甦公子的話,我家老爺只怕要為那病的事情愁上許久呢。”
甦瑾問道,“莫不是在下的藥已經見效了?”
“那可不。”小妾笑著緩緩走來,特意的在甦瑾身側走了一圈。身上的脂粉氣散開,使得甦瑾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甦公子的醫術,我看是整個肅州的大夫加起來都比不過的。如今老爺身子日漸好轉,我這可是打心眼里高興著呢。”說著,她手微微抬起,手輕輕的落在了甦瑾的肩頭之上。
甦瑾眉頭一蹙,往後一退,躲過了小妾的手。她心中哀嘆一聲,道︰沒想到這小妾是如此的不安分,這不安分也就罷了,竟然還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頓了片刻,甦瑾道,“我與賈老爺也是有緣,能幫上忙,在下很是高興。”
小妾低眉,兩手捻著手帕,低低問道,“甦公子一表人才,乃人中龍鳳,也不知甦公子有了夫人沒有?”
“還未曾有過,不過已經有了婚配,只等著來年的時候再行婚嫁之事。”
“哦?”小妾臉上的笑容頓時不在,“那能配得上甦公子的必然是一個絕代佳人了?”
“談不上,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子罷了。”說這些話時,甦瑾的額頭上已經布滿細汗。被一個女人看上,而且還是一個入了府的小妾看上,他還真是有些不幸啊……
小妾抿唇,不甘心的又問,“那與我比較,該是美的吧?”
甦瑾的眼皮忍不住的再次跳了一下,心里尋思著這小妾是不是太過直接了點?這要是被賈老爺知道,怕是他兩都得完蛋。他心里斟酌了一番後,方道,“不及小娘子美貌,不過我那未過門的妻子雖普通,卻是我極其深愛之人。”
“嘁。”小妾冷哼了一聲,抬起眼眸,忽而譏誚道,“想來我今日問的有些多了,也罷,甦公子且好生休息著,我就先行告退了。”說完,也不等甦瑾說話,那小妾已經扭著腰肢離開了。
甦瑾扶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而一邊的春雪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公子,我瞧著那小妾的樣子,不會是看上公子了吧?”
“去,”甦瑾白了她一眼道,“等這兩天把那賈老爺的病治好之後,我們就快些離開。”
“是。”春雪沒心沒肺的笑著,隨後跟著甦瑾進了屋。
到了第五日的時候,甦瑾親自給賈老爺把了脈。之後,喝下最後一碗藥後,甦瑾道,“恭喜賈老爺,從今以後,不用再為此事煩惱。”
賈老爺嘿嘿笑了兩聲,道,“實不相瞞,甦公子的藥的確很好,在前兩日的時候,賈某就感覺已經好了許多,到了昨夜的時候……嘿嘿……賈某感覺前所未有的舒爽。”
賈老爺說的毫無顧忌,而甦瑾听著,臉都不禁熱了起來。在賈老爺看來,她是個男子,又是個大夫,自然說說也是無所謂的。但實際上甦瑾是女兒身,听著賈老爺說這件事的時候,自然是羞紅了臉。好在賈老爺沉浸在歡喜之中,加之屋里光線並不好,所以也就沒有在意甦瑾臉上的變化。
當日。
賈老爺也是信守承諾,親自奉上了五千兩銀票以及五斗的大米。甦瑾將其拿到手以後,就匆匆拜別了賈老爺,一刻也不敢逗留。
賈老爺在留人無用的情況下,又讓人給甦瑾備了一輛馬車,馬車上面竟還有五斗的大米。甦瑾見狀,便也就默認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