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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瑤細算了一下,梨渦淺笑自有一番自豪,“從我開始挖算起,如今已經挖了一個年頭有余,為了避免挖偏,每挖一段時間,我就會挖出地面看一看再填好,確保方向準確,而且走的都是偏僻無人看守的地方,不會被人發現,如今已經有大半路程,只要再努力個一年半載,就能通向西武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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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現在加入,你不會覺得我佔了你的便宜吧?”止雲兮過意不去問道。
“怎麼會。”瑾瑤顯然完全不介意,唇角的梨渦煞是純真熱情,但她說完後還是提醒道“只是偷偷出宮實乃後宮重罪,王絕不會善罷甘休,定會下海捕文書四處追拿,一旦出去顛沛流離是免不了的,不比在宮里安逸。”
止雲兮感激瑾瑤的勸慰,嫣然淺笑道“那你呢?你既知道這條路凶險無比,為何還給自己選擇了這麼一條路?”
瑾瑤面露淒涼,“姐姐與我不同,姐姐只要對王稍盡些心就不愁皇恩聖寵,而我,你瞧,從我入宮以來,王就從未來過我的宸妍殿,更不知道有我這一號人的存在,我留下來有何意義,倒不如搏上一條命,是生是死也算無怨無悔了。”
這話題,著實沉重了些。
兩人都不再說話。瑾瑤離去前又確定了一下止雲兮的決定,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才起身告辭。
青沅撤去石桌上的茶點,好奇道“姑娘與一個不得寵的人怎麼有這麼多話說?”
止雲兮不答,只是淡淡笑了笑,然後狀作隨意問道“青沅,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有機會離開這個後宮,你要不要與我一同離去?”
青沅一愣,心緒亂了起來,“姑,姑娘,你要離開嗎?”
“我只是說如果,你只需回答我可願意與我一同離開?”
青沅為難道“奴婢不知。”她的神情有些慌,說完以後又心虛的補充道“可是你已經是王後宮的女子,若離開豈不是重罪,你走了,王定然會遷怒我們的。”
止雲兮笑了笑,這個她又怎麼會沒想到,就是因為想到,所以一次次阻了她想要離開的念頭,她難過的是,青沅,這個自小陪著她長大的親如姐妹的侍女,並沒有堅定不移的與她共進退。
“下去吧。”止雲兮有些疲憊的說道。
青沅不放心,一步三回頭,揪心的提醒道“姑娘,你可千萬別想不開,我們走不了的。”
止雲兮看向她,“我自然知道,只是異想天開的問問罷了。”
青沅這才放心的退了下去,退到無人的一旁,整個臉頰就燙了起來,她怕羞的捂住自己臉頰,捂著捂著,就有些難過,難過自己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罷了。
杏兒看護完花草走出來,看見青沅一人躲在一旁羞于見人的樣子,不由走過去攀親近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青沅不屑的扭頭就走,語氣不善道“沒什麼。”
杏兒眉眼閃過一絲陰郁,悶聲退了下去,往偏殿小花壇那走,偏殿小花壇地處較偏,她忙了一會花草,便不見了人影。
入夜,後宮偏僻的後山,荒涼淒苦的樹影風動中,有兩個面對面而立的身影,一個是女子,一個是男子。
只听女子壓低聲音道“可辦妥了?”
男子恭敬的回道“妥了。”
“很好,接下來會有些危險,你自己小心,想來以你的武學修為,只逃還是沒問題的。”女子溫言軟語,聲音帶了一絲擔憂。
男子輕輕搖搖頭,“只要讓您高興,我做什麼都願意,恁不必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