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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正山率先起身,向前一步,跪在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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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之女尚且年幼,承蒙太皇太後關愛,微臣不甚感激。”
沐瑤低著頭站在原處,模樣像極了膽小怕事的小姑娘,將一抹女兒家害羞緊張的姿態表現得淋灕盡致。
“母後,臣妾瞧著沐將軍的女兒很是害羞呢,呵呵”柳芊芊儀態萬千的起身,“本宮正想給今日表演的貴女拿些禮物,沐姑娘便陪著本宮去吧。”
沐正山很想拒絕,沐瑤眨眨眼楮,瑟瑟縮縮的走向前面,杵在大殿之上,低垂著頭,余光剛好看見,慕霆夜輕敲桌面的手指……
她眼神閃過一抹狡黠,美男是在給她提示嗎?
采蘭扶著柳芊芊,柳芊芊則拉著沐瑤的手,施施然的離開大眾的視線。
慕霆夜將手中酒壺端起,身後宮女立刻換了一壺。
“皇上可是醉了?”
“九皇叔沒醉,佷兒也不醉。”慕謙笑起來露出兩個小酒窩。
“那便繼續吧!”
慕霆夜開口,剛才婚約之事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眾臣子依舊推杯換盞。
慕蕭心下有些別扭,想到沐瑤與皇室的婚約,他動心了。
貞玉珠心情憋悶,輕捏額頭。
“玉賢,扶哀家回去,”貞玉珠起身,“皇帝,哀家老了,先回去了,你們盡興。”
“孫兒恭送祖母。”
慕謙起身,眾大臣也跟著起身相送。
……
柳芊芊帶著沐瑤回到她的慈寧宮,便坐在一處,並不開口說話。
沐瑤自然是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等著柳芊芊先開口,慕霆夜在悠然殿已經告訴了她明月閣的男子是柳芊芊的兄長。
氣氛安靜異常,柳芊芊心中思量,柳落的事情是出自誰的手,這里面最有可能的就是慕霆夜,畢竟太後之心路人皆知,慕霆夜此舉倒也一勞永逸,那麼沐瑤呢?
“沐姑娘,剛才本宮出去尋你,未曾見你,你可是在宮中迷路了?”
“回稟太後,臣女遇見了太妃娘娘,陪著游花園,路上還遇見了太皇太後。”
柳芊芊起身走進沐瑤身邊,笑意盎然的臉上,絲毫不見一點懷疑,“難怪,本宮尋到明月閣,卻不見你,想必那宮女也是沒有走心,誤導本宮。”
“太後娘娘,你誤會了!”沐瑤一臉的焦急,“那宮女的確是要帶臣女去明月閣,就在門口的時候,那宮女說有急事要離開,臣女又覺得酒醒不少便離開一個人走走。”
“你沒進去?”柳芊芊試探的詢問。
沐瑤搖搖頭,“爹爹,告訴臣女,不要亂走,而且臣女見到的太妃娘娘,是第二次見呢,太妃娘娘說我們有緣。”
“第二次?”柳芊芊不解,“可是悠然皇太妃?”
“臣女不知。”沐瑤搖頭,想到剛才慕霆夜在桌上描繪了一個‘否’字,她便矢口否認一切。
“你可認識攝政王?”柳芊芊突然問道,她沒有錯過,這倆人在大殿的眼神交會。
“臣女不認識,”沐瑤搖頭,一本正經道地說道,絲毫不似作假。
采蘭舉著一個大盒子走過來。
柳芊芊打開,拿出里面的一枚簪子,琺瑯工藝十分精細,小小的桃花活靈活現,她將簪子戴在沐瑤發間。
“瑤兒若是要議親,可想嫁給攝政王,畢竟攝政王長相俊美,又武功高強,實在是難得的佳婿……”柳芊芊看著沐瑤,“很美,瑤兒若是再漲兩歲,一定艷壓群芳!”
沐瑤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秘密,柳芊芊再說到慕霆夜的時候,眼中流轉一絲情愫,那是對喜歡之人才會有的思念之情……嫂子戀上小叔子……?
柳芊芊帶著沐瑤禮開慈寧宮,走了幾步,她突然開口,“瑤兒還沒回答本宮,可想嫁給攝政王?”
沐瑤嘴角揚起,笑容綻放越發美麗,“想!”
柳芊芊僵住一瞬,尷尬的表情,來不及調整,便脫口而出,“為何?”
“娘娘不是說攝政王不光長得好看,武功也好嗎,娘娘都說好,他要娶我,我就嫁唄!”
柳芊芊︰“……”
沐家的姑娘,或許傳聞也可信少許……
……
蔣軒此刻激動非常,他想象著柳芊芊會怎樣處置沐瑤,看在沐正山的面子上或許不會將沐瑤如何,但是為了她們柳家的臉面,想必也不會給沐瑤好果子吃。
沒想到,柳芊芊帶著沐瑤回來的時候,卻是笑容滿面。
蔣氏一族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好臉色!
宮宴結束,沐瑤覺得終于可以放松了,鑽進馬車,就把夜三喊了出來。
“主子,有什麼吩咐?”
夜三聲音有些不對,好像悶悶的。
“你怎麼了?”沐瑤撩開車簾,發現夜三臉色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的癥狀,他一把拉過夜三手腕,“你受了傷?”
“屬下沒有保護好主子,害主子受傷,理應受罰。”
沐瑤皺眉不解……
“小姐,你的手臂,難道是夜三傷的?”柳紅憋了一天,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跟小姐說話了,小姐出去的幾次,她不知道有多擔心呢!
沐瑤放下車簾,沒在理會夜三,腳丫子也知道出自慕霆夜之手了,她蹙起眉頭,又撩開車簾,語氣不悅的說道︰“夜三,你跟夜二都走吧!”
“主子,屬下知錯,甘願領罰。”
“你知道你錯哪了?”
夜三蹙眉不解,搖搖頭。
“慕霆夜把你們二人給我,你叫我主子,卻被慕霆夜打不還手,你到底是誰的暗衛?”
夜三目瞪口呆,好像沒有錯的邏輯……
“主子,我……”夜三語凝,我還手也不是爺的對手啊!
回到將軍府,沐瑤都沒有再理會夜三。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春桃迎上去,“小姐,你怎麼受傷了?”
“沒事,一點小傷。”
沐瑤衣服還沒來得及換,沐正山就尋了過來,剛才路上沒機會交談,想必現在沐正山一定很多疑問。
“你告訴將軍,待會我去書房找他。”
柳紅點點頭,匆忙出去傳話給沐正山,沐正山自然也不耽擱,回去稍事休整,很多事情要問沐瑤。
……
沐馨在靜心閣摔碎了所有的瓷器,
“娘,為什麼會這樣!”
小蔣氏也是一臉的陰郁,“馨兒,你冷靜,等娘問過你舅舅才知道。”
“夫人,三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