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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甦連錦趕緊抹了眼淚,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就是心里難受,你別管我,我們快去找你娘他們吧,省的他們再擔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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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
這邊,牧驚鴻他們見到甦連錦,都大大松了口氣,放下心來,而另一邊,鳳凰族,孤凰卻還在山石間站著。
手中還有魚食,但她卻只是靜靜的看著水中的游魚,沒再扔魚食下去。
鳳凰上神原本出去了,一回來就听說甦連錦來找她們老祖宗了,怕甦連錦鬧事,她就趕緊過來看看。
可她過來看時,甦連錦已經走了,徒留她老祖宗一人,還在原地站著。
似在發呆。
站在不遠處,鳳凰上神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朝孤凰走過去,輕輕叫了聲︰“老祖宗。”
孤凰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才頭也不回的問道︰“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鳳凰上神不好說自家老祖宗的不是,就沒說話。
孤凰卻似乎也沒要她回答的樣子,繼續幽幽的道︰“他這個樣子,可能,是我害了他……”
說到最後,孤凰那聲音小的幾乎听不見了。
鳳凰上神更是不好說什麼了,就只是站在孤凰背後繼續靜靜的听著。
孤凰依舊背對著鳳凰上神,沒轉過身來。
雖然沒轉過身來,但孤凰卻還在幽幽又有些縹緲的說著︰“以前我還真沒發覺,真是多虧了甦連錦,不然我還不知道。”
往池子里又扔一點魚食,孤凰才又嘆息道︰“我應該真是拿鳳天當借口了。”
孤凰其實有些听不懂,因為她根本沒听到甦連錦和孤凰之間的對話,不過,她卻還在靜靜的听著。
“是我害了他啊……”這話,就跟承認一樣,不管是孤凰的語氣,還是臉色,又或是心情,都很是沉重。“他的悲劇,真是我造成的……”
這時候,孤凰卻放下手里裝魚食的盤子,轉過身來,面朝鳳凰上神道︰“走吧,陪我在這鳳凰族好好走走,我都回來有兩日了,竟然都沒再好好轉一轉。”
“是,老祖宗。”鳳凰上神拱手,垂目,極其恭敬的應了。
隨即,孤凰開始逛起這鳳凰族來。
鳳凰上神跟在一邊陪同。
逛到梧桐樹林,看著一望都看不到盡頭的梧桐樹,孤凰就這麼頓住了腳步,神情都有些恍惚起來,似乎看到了當初鳳天一棵一棵的種下這些樹的場景。
良久,孤凰才悠遠道︰“都是他種的,你知道吧?”
鳳凰上神恭敬又輕聲的應道︰“是,我知道。”
又靜默許久,孤凰才看著離她最近的那刻梧桐樹道︰“我愧為鳳凰之祖。”
“老祖宗!”
鳳凰上神上前一步,想讓孤凰不要這麼說,但孤凰卻抬起一只手,示意鳳凰上神不要說話。
鳳凰上神也只好不說了。
孤凰卻在繼續說︰“鳳凰之祖,當庇佑子孫,鳳天為我徒弟,形同鳳凰族子孫,可我卻一點沒庇佑到他,還害了他。”
鳳凰上神算是看出來了,她老祖宗此刻需要的是一個傾听者,所以,鳳凰上神自然又保持了沉默,靜靜的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