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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一開始就有這個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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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知道是又想起來了什麼，甦予的目光往楚瓷剛才放下那張花箋的地方又是看了一眼。
“所以……之前蘭貴妃叫你進宮，是覺得我要倒了，護不住你？”
甦予挑著眉頭，聯系著楚瓷剛才的這句話，忍不住的低低的呵了一聲。
“蘭姨覺得你會連累我。”小姑娘這話說的異常順暢，連想都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
甦予︰……
雖然是料想之中的結論，但是由面前這個小姑娘說出來，還是怎麼听怎麼覺得有些不爽。
然後楚瓷又是補充了一句，“所以覺得我之前說的童養夫不靠譜，還是得換一家。”
“你還想換一家？”
甦予原本清朗的聲線一下子就壓了下去，听著有些陰測測的。
然後楚瓷抬手拉住他的頭發，“剛才不都是說過了……”
小姑娘眼底明亮，眼楮微微眯著，帶著笑意，“不會換一家的，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可以護住你。”
甦予身子顫了顫，應了一聲。
將自己眼眸垂下。
雖然總感覺兩人之間的角色有些反著來，但卻還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那感覺。
甦予這麼低垂著腦袋，唇角卻是一點一點的翹了起來。
而之後如同楚瓷和蘭貴妃所想，事情的確是逐漸的亂了起來。
帝皇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以前的時候都還是盡力的瞞著，但隨著病情逐漸加重，到底還是瞞不住了。
隨著帝皇的交迭，這朝中的腥風血雨也終究是會起來。
而科舉的時間也是在這個時候到來，本來因為帝皇的身體原因是想要放棄這次科舉的，但最後到底是想著四年才舉辦一次，這一次錯過了，不知道會錯過多少有用之才。
並且多少也想著用這樣的事情給帝皇這邊沖點喜氣，所以科舉最後還是照常進行。
一大波的考生進入皇城趕考。
其中自然也是包括了蘭貴妃心心念念的那個好像很是適合楚瓷的家中的適齡少年。
因為北濟帝皇一開始就是低出身，所以規矩並沒有以前的各個王朝的皇室那麼重，所以在多人在場的情況之下，妃子倒是可以見一見自己的親人。
所以楚瓷也是在蘭貴妃那邊見過一面這個被蘭貴妃已經是往天上夸的少年。
他的名字叫做辰庭，大概二十歲上下，是從蘭貴妃老家那邊來皇城參加科舉的，看著清風朗月，溫潤如玉，的確像是北濟王朝這些小姑娘們喜歡的樣子。
見到楚瓷倒也不過分親近，不過分疏遠，把握的尺寸剛剛好，也就是因為這種尺度把握，讓楚瓷一下子找不到該要怎麼拒絕這人的辦法。
不過人家到底是什麼事情都沒提，所以楚瓷也沒再多說什麼，到了時候，就直接出了宮。
甦予最近也是越發的忙碌，平時經常見不著人跑到哪里去了。
今天也是一樣，一大早的人就不見了蹤影，一直到楚瓷回來也是沒見到。
而且最近皇室內部好像的確是有些蠢蠢欲動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