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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色顯得深沉了幾分,街道上也少有什麼行人。
客廳里顯得有些冷清,餐桌上干干淨淨得的,似乎久未上過菜一般。
寒風微起,落地窗也沒有關,這幾許寒氣,反倒是讓沙發上一只通體幽藍的小獅子多有享受。
相較于客廳里的冷淡,臥室里反倒是暖意微顯,春色方休。
葉小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尤且抹了抹嘴,強自將目光轉開,隨口說道。
“不能再磨蹭了,回來再玩兒。”
話語落下,王培小臉兒緋紅,但是多有怨恨的看著葉小孤,輕斥道。
“德性~...狗東西,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你要是不給我松開這繩子,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葉小孤聞言,原本都想要轉身離開了,一時還是徑直解開浴巾,多有不情願的說道。
“好好好,那就再來一輪,我就蹭蹭,不做什麼,你別瞎撲騰了。”
話語落下,王培又是幾多惶恐,只不過被子之下,葉小孤還真是有些不知止休的意味。
良久之後,春色方休。
王培這次也學乖了,也沒有叫囂什麼。反倒是葉小孤自顧自的理了理襯衫的衣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卻也隨手將王培雙腳上的繩子給解開。
只不過也沒有解開多少,只能算是勉強能活動一下。
“讓你一直岔著也怪難受的,不是讓你跑的。我這也不是干什麼好事,是提著腦袋去做正事,你還非要這麼鬧。”
葉小孤說話間,好似自己還很委屈似的,只不過細想之下,他也的確是挺委屈的。
南博招不比其他人,對葉小孤出手肯定也不會留手,而且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這樣的對手,葉小孤沒有好好的謀劃三五天已經算是心虛得不行了。
更何況現在還要照顧王培的感受,葉小孤還真是有些心累得慌。
“哼.....”
王培一听到葉小孤這話,恨恨的輕哼一聲,嘴上依舊是不饒人。
“明天你要是回不來最好,要是敢活著回來,我非得弄死你。”
葉小孤聞言,一時還真是莫名的感覺心里微微一顫,對于王培的恐懼,倒是比面對南博招深刻了許多。
猶豫了一下,葉小孤還多有為難的說道。
“....培培,你這麼逼我,為了我的自身安全,我是不是要考慮和你做點兒什麼,保障一下我的人身安全。要不我們生個孩子,這樣你總舍不得殺了我吧?”
話語落下,王培冷冷的瞥了葉小孤一眼,很多話倒也不用多說。
葉小孤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有些心虛,只不過真要是做了什麼,保不齊死得更快。
自從發現了王培這溫婉可人的外表之下,也是藏著顆不**分的心,葉小孤就莫名的心虛得慌。
窗外的夜色漸漸深沉了許多,轉眼就要凌晨了。
當初葉小孤和無聲只是在門口做了幾個手勢,雖然不知道無聲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既然他找上門來,葉小孤也沒有拖沓的理由。
隨手理了理襯衫的衣領,葉小孤回頭看了看王培。
王培似乎還在生葉小孤的氣一般, 自顧自的看著窗外,也沒有多看葉小孤一眼的意思。
初時,葉小孤拿著那北域幻真獅威脅王培,王培尤且還信了葉小孤的話,直接就封住了自己的脈門穴關。
沒想到葉小孤竟然還真是這麼得寸進尺,一時也是把王培氣得不輕。
眼見著王培還在慪氣,葉小孤本想直接離開,但是想了想還是回頭湊近了王培身前,輕聲道。
“我與南博招算是殺父之仇,他也不知道從哪兒繼承了八門之一的八方風雨,今晚我還真不一定能回來。”
“不能回來就死外邊,省得我心煩。”
葉小孤這飽含深情的一句話說完,沒想到王培卻是冷冷的說著一句。
葉小孤聞言,一時倒是忍不住笑了笑,尤且伸手伸手理了理王培鬢角的頭發,隱約卻也見著香汗微起,想來初時她也算是享受。
“親我一口,算是送別吧。”
王培眼見著葉小孤這麼糾纏不休的樣子,一時還真是忍不住轉過頭,看著葉小孤,正打算輕斥一句,只不過看著他的目光之中的傷感之時,卻也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
唇間香軟溫潤,葉小孤的嘴角卻是微微一揚。
一通長吻之後,王培的臉色似乎也緩和了幾分,淡淡的說道。
“給我把這繩子解開,我跟著你去一趟,免得你這狗東西這麼貪生怕死的,黏糊半天不見走。”
葉小孤聞言,嘴角微微一揚,自顧自的又湊近了王培身前親了一下,輕聲道。
“培培這樣挺好的,習慣一下,等我回來,我們好好玩兒。”
說話間,王培一臉錯愕的抬起頭來,看著葉小孤,卻是忍不住皺著眉頭,輕斥道。
“你這狗東西以為這樣特別自在是吧?”
眼見著王培又要炸毛了,葉小孤一時也是急急忙忙的輕笑著轉身離開,也不敢和王培多說什麼。
這場對決,南博招期待了許久,對于葉小孤而言,或許也算是解開心結的一個途徑。
南源之死,南家的恩仇是時候畫上句號了。
心念之間,葉小孤隨手關上臥室門,一抬起頭卻是看見了在落地窗前吹著風的小獅子。
這小東西似乎還真是怪享受的,夜風微寒,但是它還是昂著頭,小眼楮眯著,通體幽藍的輪廓,卻也隱約見著些許鬃毛隨風而動。
這麼看起來,還真是多了幾分生氣一般。
只不過...
這北域幻真獅還沒有在落地窗前享受多久,卻是被葉小孤一下子拎了起來。
眼見著是葉小孤抓著它,這北域幻真獅還真是連撲騰都不帶半點兒,就這麼垂下了爪子,一副十分老實的模樣。
葉小孤隨意的看了看著北域幻真獅,淡淡的說道。
“你這小東西也就騙騙那個傻女人,你什麼底細,我可是門兒清。天門的東西,我也不敢要,但是她既然喜歡,我也不好把你趕出去.....我要出趟門,你也跟我一起去吧。留你在家,我還真不放心。”
話語落下,葉小孤也沒有管這北域幻真獅听沒听明白,隨手就拎著它,走出了房間。
“ 噠~....”
葉小孤嘗試著開了一下門, 似乎也能打開。
“果然只是臨時起意,所以自封了修為就沒法維持這禁制了嗎?”
王培引動符篆的聲勢那麼大,葉小孤自然也見著了,原本還以為會花些功法,沒想到現在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麻煩。
反手關上房門。
一個高高瘦瘦的光頭年輕人,就這麼拎著一只通體幽藍的小狗似的小東西,緩步離開。
.........
夜色之中的南市,特別是冬夜里顯得尤為冷清。
本就不算是一個太大的城市,夜里還出來討生活的人畢竟也不算多見。
葉小孤將北域幻真獅塞在口袋里,站在路邊等了一陣子,還真是連半個出租車的影子都沒見著。
路燈的光影之間,甚至沒有飛蛾,也不見什麼升騰的塵埃,單單只是見著呼吸時的熱氣。
葉小孤站在路燈下發著呆,這麼一來二去,差點兒又磨蹭了大半個小時。
心念之間,葉小孤到底還是有些不願面對南博招。
雖然葉小孤的手上已經不算干淨,但是殺一個陌生人和殺一個熟人始終有些差別。
昔日,第一次去南市大學,葉小孤還和南博招打過一場籃球。
對于南博招,葉小孤其實還挺喜歡的,只不過南源的死,到底是有些麻煩。
就這麼思量了一陣子,葉小孤還是有些遲疑,沒想到這個時候,口袋里的那北域幻真獅卻是突然撲騰了出來。
眼見著這小東西摔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葉小孤一時也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道。
“你再不老實,我可一腳給你踩上去了.....”
話語未盡,沒想到這一直老老實實的北域幻真獅卻是突然變回了原樣。
這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只數米長短,通體幽藍的大獅子,要不是這冬夜的凌晨,只怕還真得驚動不少路人。
眼見著這北域幻真獅變回原形,葉小孤嘴角微微一揚,輕輕踹了踹這北域幻真獅子的後腿,隨口說道。
“嚇唬我還是怎麼?別說你現在這模樣,我就是...”
一語未盡,葉小孤本來還打算嚇唬幾句讓這北域幻真獅變小一點兒,沒想到這北域幻真獅卻是自顧自的趴了下來。
葉小孤微微愣了一下,隨口說道。
“讓我上去?”
這北域幻真獅也沒回頭,通體幽藍之間,卻也隱約見著脖子那一圈兒鬃毛隨風搖動,看起來還挺有氣勢。
葉小孤微微皺了皺眉頭,試著跨了上去。
這剛坐上去,這北域幻真獅卻是直接站了起來,縱身輕躍之間,卻是直接沖上了天際,晃得葉小孤一陣反胃。
.........
即便是冬日的夜晚,海風還是帶著幾分腥咸的味道。
讓人莫名的想到了血水,特別是這樣的夜晚時分,也看不清海水的顏色。
海岸邊的一處空地上,擺放著幾個大油漆桶,橙紅的火焰升騰之間,一個穿著大紅色兜帽衛衣的***在海岸邊,自顧自的看著海。
這個男人身後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百無聊賴的揮了揮手中的黑傘,那頂圓頂禮帽似乎從早帶晚都帶著。
“他沒說多久來?”
沉默之間,南博招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說到這個事兒,無聲還真是有些臉紅。
畢竟白天的時候,無聲去找葉小孤也算是禮貌有加,偏偏沒說兩句就被葉小孤反手關在門外,連進去喝杯茶,坐一會兒都沒有。
而且還真是什麼都沒有說清楚,就這麼夾著尾巴逃回來了,不可謂不落魄。
心念之間,無聲還真是有些氣,只不過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這也難說,葉小孤本來就是個沒什麼定性的人,說是貪生怕死,但是有時候也積極。說是多正派,但是損事兒也沒少做....今晚要是他不來,你打算怎麼做?”
“殺了柳生煙。”
簡單一句,南博招甚至沒有轉過頭來,卻也讓無聲微微愣了一下。
這話雖然簡短,但是真要是殺了柳生煙,不說葉小孤如何,就無聲自己心里都有些過意不去。
無聲也算是柳家的老臣,跟著柳家不說百年,至少十來年還是有的,柳生煙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眼下南博招若是真要殺了柳生煙,無聲還真是會忍不住出手阻攔一二。
或許是感覺到了無聲的目光,南博招卻也挺直了腰板,淡淡的說道。
“他若是今晚不來......”
“ .....”
南博招一語未盡,突然之間,遠處的海面卻是驟然暴起一聲巨響。
幽藍的光影之間,一個人影引動雷光,卻是輕躍連連,直接落到了這空地上。
金芒包裹著的幽藍雷光之間,一個高高瘦瘦的光頭年輕人,拎著一只小狗似的,通體幽藍的小獸,徑直出現在了無聲和南博招的視野之中。
葉小孤。
“早知道你跑著跑著沒氣兒了,我還不如自己跑呢。你可撐住了,要是死了,我還真是不好跟那傻女人交待。”
說話間,葉小孤隨手抖了抖縮水的北域幻真獅,臉上多多少少有些惶恐之色。
一路上,葉小孤好不容易熟悉了坐在這北域幻真獅的感覺,沒想到順著海邊兒這麼轉了沒多久,這北域幻真獅還真就是突然漏氣一樣。
要不是葉小孤機靈,估計還真得摔個骨折了。
“把她帶上來。”
眼見著葉小孤和他手里的小獅子隨口開著玩笑的時候,南博招卻是淡淡的說著一句。
這話一出口,葉小孤的面色微冷,卻也隨手將這北域幻真獅放在了一旁,虛畫了一個符篆保護著,卻也抬起頭看了看遠處的無聲。
無聲的黑傘如往日一般引出一抹墨色,墨色揮揚之間卻是在身前虛畫了一個符篆。
墨色的光華之間,凝出了一只不算大的小象。
這小象通體漆黑,甚至不見五官,只不過其上馱著的一個昏迷的女子,倒是葉小孤的熟人。
白皙的瓜子臉,柳眉輕淺,紅唇誘人,模樣也多是精致可人,隱約透著一絲拒人千里的嬌氣。
葉小孤還不是太明白,這小象馱著柳生煙是個什麼意思。
但是隨著無聲的引動黑傘,這小象卻是緩緩將背上的柳生煙淹沒進了身體之中。
“最多五分鐘,她死或者你死。”
南博招看了葉小孤一眼,淡淡的說道。
葉小孤聞言,一時還真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揚,本不想說這些話。
但是見著連柳生煙都被波及,成為威脅自己的手段,葉小孤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南源老爺子的事,我已經說過了千百回。當日即便是我失手傷他,但是也是他主動上門來找我的。當日若是他殺了我,你們是不是也給我個說法?”
話語落下,南博招也沒有應聲。
伴隨著真元的激蕩,南博招周圍卻是浮現起陣陣血色道紋。
與此同時,這片不大的空地上卻也凝出了一片陰雲。
氣勢已起,葉小孤如何不接?
右臂的雷引驟然激起,金芒包裹著的幽藍雷光再起一線,只不過這出手的緊要關頭,葉小孤隱約卻有些疑惑。
“那血色真元看起來有些....眼熟?”
“咻咻~~.....”
一念閃過,還不待葉小孤細看,無形的風刃在空氣之中劃過幾聲破空聲響。
這些風刃本就是迅捷無形,眼下又是這昏暗的夜里,一時之間,卻也容不得葉小孤分心。
五分鐘倒計時。
“ .....”
一聲輕響,葉小孤第一次主動出手,右臂的雷光包裹著半個身子,升騰的電弧好似半邊翅膀一般張揚。
夜色之中,饒是有幾個大油桶,也根本看不清風刃從何而來,單單只是憑著正陽雷罡抗住這襲來的風刃。
“呲呲~~.....”
連聲輕響之間,葉小孤氣勢如虹,借著正陽雷罡接連逼近數十步。
匆忙之間,或許是葉小孤提升太快,以至于南博招根本沒來及反應過來,依舊只是借著這不算凌厲的風刃作為攻擊手段。
二十步...
十步之內...
黑色的皮鞋踏足南博招十步之內,饒是葉小孤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南博招就這麼戴著寬大的兜帽站在眼前。
柳生煙被無聲關著,葉小孤不能冒這個險,只能速戰速決。
威壓外放!!
反手唐刀從袖子里滑出,到了手中卻是真元一激,驟然變作四尺長短。
十步的距離,對于葉小孤甚至不需要一息時間就能沖過去。
寒光一閃,南博招依舊是戴著他那寬大的兜帽,好似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應過來一般。
心念之間,葉小孤微微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就將唐刀停在了南博招身前半寸之處。
“噌~.....”
一聲輕響,帶出一抹血色。
血色微起之間,映著葉小孤錯愕的目光和兜帽下南博招血色的雙眸。
停刀的那一刻,一抹血線在葉小孤喉間劃過,不算深,但是卻也很真切。
幻覺??
這觸感不像是風刃那麼迅捷,反而帶著幾分寒意。
是葉小孤自己的唐刀。
但是為什麼明明是揮向南博招的刀,卻是砍在了自己身上?
一念之間,卻也來不及思量,兜帽下南博招血色的雙眸注視之下,無數風刃驟然洶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