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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蟬衣一愣,心說自己明明也沒發出太大的聲響,他怎麼听見的?該不會一直趴在門外偷听吧?
花蟬衣擔心他又推門進來,快速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確定穿的沒什麼問題後,才道︰“沒事,顧雁回,你怎麼還不睡?”
顧承厭耳力極好,花蟬衣翻來覆去的那麼厲害,二人之間僅僅隔著一扇門,他听的一清二楚,心下擔心,自然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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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厭沒好意思直說自己是因為擔心她才睡不著,想了想道︰“我在想,男人熬夜究竟會如何……”
顧承厭隨後胡謅,花蟬衣听後沒忍住低低笑出聲來︰“有什麼好想的,你這還未娶親,我便不教壞你了,你再不休息,等你日後娶親了可別後悔!”
顧承厭聞言,蹙眉深思了一會兒,很快便明白什麼意思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我時常熬夜,你要不嫁給我試試?”
花蟬衣沒理他,只是盯著門前映襯出來的身影出神,直到那影子消失後,花蟬衣才側過了身去。
躺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睡著了,小腹處隱隱作痛,仍舊睡不安穩。
半夢半醒間,臥房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花蟬衣一時半會兒竟分不清那聲音是真實的還是夢中出現的。
花蟬衣的床足夠大,她平日睡覺習慣性的貼著牆,身側空出很大一塊位置。
此時身側的被褥突然塌下去了一塊,一只溫熱的大掌自身後繞了過來,輕輕的貼在了花蟬衣的小腹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按著。
“還痛麼?”
花蟬衣有些別扭,本想推開他,可是行動倒是很誠實的告訴她,她並不想推開他。
花蟬衣未答話,也沒有絲毫動作,只是看神色,明顯舒緩了許多,想來是沒那麼痛了,很快便睡安穩了。
顧承厭唇角微微揚起了一抹弧度,趁她睡熟了,在她臉上小心翼翼的親了一下。
翌日,清晨。
天色將亮時,花蟬衣便早早睜開了眼。
床邊空落落的,花蟬衣探手一摸,是涼的……
仿佛昨夜的溫暖與繾綣,只是她做的一場夢。
但花蟬衣知道,不是她在做夢,顧雁回那家伙昨夜還是進來了。
花蟬衣默嘆了口氣,下床披上衣物,來到院中時,顧承厭正在院中練劍,這是他每日清晨的習慣,腿傷這幾日一直未練,今日見好的差不多了,才重新拾起。
顧承厭劍舞的很漂亮,玄色長袍隨著他舞劍的動作上下翻飛著,花蟬衣正準備夸兩句,結果這廝轉頭見到她,手中的木劍一個沒拿穩,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顧雁回,你這基本功不行啊,劍都握不穩。”原本準備夸贊的話被生生咽了下去,花蟬衣毫不留情的嘲笑了他一番。
顧承厭笑笑,並未反駁︰“肚子還痛麼?”
“不,不痛了。”
花蟬衣別別扭扭的說完,轉身進了廚房。
誰也沒提起昨晚的事,花蟬衣卻覺得心底傳來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好比許多情竇初開的男女一般,那種朦朧又真切的情愫作祟,花蟬衣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紀了,還會有什麼見鬼的情竇初開。
大概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太久了,寂寞了?
這種念頭雖然有些羞人,好歹比情竇初開更能令花蟬衣接受。
早飯花蟬衣簡單做了些清粥小菜,從廚房出來後,顧雁回卻不見人了。
沒一會兒,顧雁回自外面回來,手中還拎著一包紅棗,不用想也知道是給花蟬衣泡水用的,花蟬衣老臉又是一紅,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有些不安分了起來。
好在顧雁回難得體諒人一回,見她別扭,也未多說什麼,洗過手後乖乖坐在花蟬衣對面了。
“咳,早飯我簡單做了些,也不知道這清湯寡水的,你這少爺吃不吃得慣。”
“你做的我都吃得慣。”顧承厭說完,見花蟬衣瞪著自己,連忙正經了起來︰“這就挺好,我……在外面跑生意的時候,偶爾途中會斷了口糧,尤其是冬天的時候,死馬肉都生吃過。”
花蟬衣聞言,有些震驚的看著顧承厭,怎麼看眼前這貴公子做派的少爺也不像個多能吃苦耐勞的命。
顧承厭無奈的嘆了口氣︰“把你震驚的眼楮收回去!”
她是將他想的多好吃懶做?顧承厭沒說的是,真打起仗來,幾日水米未進都是常事,渴的受不了時,血水一樣喝。
顧承厭雖是將軍,可比任何一個將士都能吃苦耐勞的多。
不過他這份吃苦耐勞僅限于戰場上,回到京中顧承厭確實又成了一副妥妥的公子哥兒做派。
顧承厭早前也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他並非那些自小便受到家中嚴苛教養的官家子弟,舉止由心慣了,反正這些年也未耽誤過什麼正經事。
可是自打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後,自戀了多年的顧大將軍就差吾日三省吾身了,感覺自己昔日作為實在是不成體統!如今想討個媳婦兒都困難重重。
花蟬衣吃過早飯後,便背起包離開了家,臨走前囑咐顧承厭不要到處亂跑,免得又被人追殺了。
顧承厭笑了笑,並未答話,心說花蟬衣對他,還真是夠信任。從未問他是誰,做什麼的,就這麼收留了他。
這個謊還真是越撒越大了,回過頭該怎麼圓回來?
花蟬衣走後,顧承厭面色沉了下來︰“出來!”
一人自牆角外翻了進來︰“將軍。”
“何事?”
“宮中線人來報,陛下近日再派人查顧家軍,不知道準備做什麼。”
如今顧家軍是顧承厭唯一的軟肋,無論皇帝打的什麼主意,總之是不安好心。
顧承厭聞言,眸底閃過一抹不屑的冷笑,那前來稟報的下人嚇的瑟瑟發抖。
“陛下既然想查,那便讓他查,不過我顧家軍人數未免太少了些,怕是不夠陛下查的,我這便入宮,再給顧家軍填些人,好讓陛下查個夠!”
花蟬衣來到學堂後,張晴之以及那日犯事的兩個人來到決明閣,冷著臉將手抄的院規交了上來,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絲對這師徒二人的鄙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