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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家伙居然……”
“果然如此嗎？”
“混戰——我們的恨……”
“千年了嗎？”
各種精神意識在混沌的空際穿梭。
憤怒的、驚訝的、惋惜的、如釋重負的，各種感情波動混淆起來，在這個封閉的巨型空間里泛起一陣陣虛空漣漪。
簽三百年的契約，結果關了差不多一千年，任誰都無比火大。
感受著這些對于虛空者來說簡直肉眼可見的負面情緒，孔虛一點都不意外。
他就這樣凌空虛立，背負雙手，淡定而自然地等候著騷動自己平復下來。
一個聲音蕩起︰“好了，你自我介紹一下吧。來自虛空議會的解放者先生。或者，你會希望我們叫你統治者？”
“解放？統治？”孔虛歪了歪腦袋︰“在未了解外面的情況之前，我覺得無論我說什麼，自詡是什麼，都不恰當。不如，你們先看看這個……”
孔虛一揚手，呈現出一段段魔法映像。
從黑暗紀元的元年開始，魔族入侵。
接著是暗影骷髏、不死軍團、畸變怪。
孔虛播放著的，是精心剪接過的畫面，那里既有外敵的殘暴，也有人類慘遭屠戮，痛失家園的悲劇場景。
只要是個三觀正確的人類，看到這一幕幕催人淚下的畫面，都會忍不住感同身受。
周遭寂靜了。
他們沉默了，不等于他們沒有反應，一種孔虛無法理解的精神聯系，正在這些神秘的虛空者之間進行著。
如果他們是正兒八經的虛空生物，哪里會多愁善感，就好比人類絕對不會在意洪水到來淹死了多少堆螞蟻。
不同種族，死活與我何干？
孔虛知道，時機成熟了。
接下來播放的，就是各種反攻！
16農業位面的反攻。
菲爾諾的復興。
拉法蘭干掉畸變獸王。
維利爾滅殺魔王。
最後的大幕上播放的，赫然是人類降服了一支不死軍團，以及兩支魔軍，讓其鎮守嘆息之牆。
周遭的虛空者很好地反映了他們的情緒，他們幽黑中夾雜著渺渺星光的身軀上，泛起淡淡紅光。
這種代表興奮的情緒，根本騙不了孔虛這個高階虛空者。
畫面結束！
孔虛故意等了十多秒才開口︰“你們還有人類之心麼？”
沒有回答，人形的虛空者騎著那些莫可名狀的虛空巨獸有了動作。
虛空獵手騎著虛空魔鯊在外圍游弋，一個個巨大的鋒矢陣沿著順時針，在孔虛視界的最遠端盤旋。
一個個虛空衛士腳下踩著變幻不停的虛空能量球，在空中結成一個個立方體大陣。
虛空行刑官背上的蝠翼最大限度張開，這些實力有著大師級的強者，每一個都獨立佔據著過萬立方米的空域。
還有騎著變形巨獸的虛空沖鋒者，甚至騎著幼生體虛空龍的虛空龍騎士……
而最吸引孔虛注意力的，是三名氣勢驚人的虛空者，他們各自騎著一只孔虛認不出來路的虛空巨獸。
這三頭巨獸，被濃稠的虛空之力包裹著。
除非孔虛親自出手試探，否則光憑觀察，根本不可能得知它們是什麼類別的虛空怪獸。
為首者是一名虛空領主，身高約有三層樓。他有著人類的外形輪廓，但被外界看到的是他擁有著類似星座的光線，一個個明亮的微小星體，就在他每一個關節處閃爍不止。
他身穿暗沉沉的巨型重甲，上面縈繞的虛空之力，同樣讓人看不出深淺。腳下一條虛空鰩魚，不停搖曳著過百米的頎長尾刺。
他左手拽著胯下虛空鰩的韁繩，右手提著一把真有40米長的長柄武器。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傳說中的40米大長刀，還是一把夸張的騎槍。
“我是寇聶特*奧夫雷沙！告訴我你是誰！”
“孔虛！繼承了毀滅的菲爾諾帝國遺產，現任虛空帝國的皇帝！”
寇聶特那雙閃爍著星光、姑且稱為是眼楮的東西，突然光芒大漲︰“為什麼還要尋求我們的力量？”
“嘆息之牆的空間裂縫正在逐漸擴大，出現成年體，只是時間的問題。”
寇聶特忽然嘆氣︰“好吧，你說服我們了！”
咦咦咦？
這麼簡單？
如果不是系統提示孔虛，你收到了一支虛空軍團的忠誠，孔虛都以為自己是不是耳鳴听錯了。
看到孔虛略感愕然的樣子，寇聶特笑著指了指後方，大軍散開，露出一個碩大的破洞。虛空洋流靜謐地沿著千年不變的軌跡流動著。
“這是……”
“不願意留下，又有能力逃走的，七百年前，契約時間一到就走了。”寇聶特嘆氣︰“剩下的都是一些曾經的虛空者。我們將能夠截下的虛空生物都截住，統統馴服好了。依靠著虛空議會提供的虛空之力，我們勉強活到了現在。”
孔虛的眼角在微微抽搐著。
他有點不敢想象，在千年前，這支虛空軍團有多麼龐大，實力多麼驚人。
即便經過千年歲月的洗禮，渡過了叛離的風波，熬住了同袍的消逝，竟然還有過萬虛空者堅守在這里。
這種近乎愚蠢的忠誠和堅守，讓孔虛的鼻子有點發酸。
孔虛驀然抬頭︰“終焉之日差不多來臨了。你們準備一下！”
“明白！總帥閣下！”伴隨著震撼整個空間的宣誓聲響起，虛空者們無比驚訝地發現，這位新任總帥竟然當著他們的面，爆發出遠超前一刻的氣勢。
“這是……”
虛空者們懵圈了。
……
孔虛一離開就是足足一個月，盡管他早有安排，但一國之君毫無消息，又沒有在任何公眾場合出現，無疑引起了本國大臣以及各國大佬的強烈不安。
“我回虛空議會一趟。”孔虛是這麼說的。
當聖王聯合的大佬們問虛空議會，要麼是千篇一律的回答，要麼就是說‘孔虛親王有要事處理’。
正當各國大佬急的不行的時候，孔虛悄然回到了虛空皇宮。
“親愛的，你沒事吧？”連艾麗希婭听到孔虛歸來，都第一時間拋下托魯斯那邊，從傳送門殺回來。
“沒事，只是知道了一些事，要做另一個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