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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袍夫人喝一口茶︰“小丫頭,別在我面前玩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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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 也喝一口茶︰“夫人說笑,怎麼會是玩心眼呢?不過您好奇,我也好奇罷了。”
“喝完你的茶趕緊走人,看著你就煩。”藍袍夫人突然翻了臉,和剛才的明麗大方判若兩人。
慕雲 卻還偏就不肯走了,自顧自地道︰“顧氏藏污納垢,為了生出有天賦的孩子,簡直喪心病狂。”
“慕蓉,也就是第二十三任神官夫人,為了生孩子,居然與人私通。”
說到這里,慕雲 故意停下來,眼楮看著前方,抱怨道︰“夫人還說這里好呢,在我看來並不好。
一點花草樹木都沒有,光禿禿的。這是為了防止你們逃跑或是做其他事?”
藍袍夫人沉默片刻之後,不耐煩地敲敲桌子︰“她和誰私通?那孩子生下來了嗎?”
“沒有,被發現之後,老太爺原本還是想讓她生下來的,但是顧漪瀾不許,他親手殺死了他們。”
慕雲 緊緊盯著藍袍夫人的眼楮,很慢很慢地道︰“為此,老太爺不肯輕饒顧漪瀾,對他非常非常不好。”
藍袍夫人的眼楮越睜越大。
她竭力想讓自己無動于衷,面無表情。
但也許是多年幽居,平時無需掩蓋自己的真實情緒,用力過猛之後,反而顯得古怪生硬。
“這個老畜生!一群瘋子!都是瘋子!”她喊道。
兩大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悲傷又絕望。
“怎麼不去死?都該去死!顧氏不配存活于這世間!還有你!慕氏也是的,都不該活在世間,都該去死!”
她越來越激動,以至于砸了杯子,推翻了茶幾。
慕雲 不緊不慢地避開飛濺的茶水,起身走到一旁,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裙。
藍袍夫人砸完眼前的東西,又去砸別的東西。
慕雲 道︰“別裝了,用憤怒失控掩蓋自己的真實情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不過在我這樣聰明的人面前,是沒有用的。”
藍袍夫人就不砸了,微微笑道︰“這你也看得出來?嗯,好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在這個地方,他們都不會和你說實話,而能夠保持清醒和你說實話的人,只有我。”
慕雲 道︰“我真的很欣賞你這樣冷靜睿智的樣子,和他太像了,雖然你們長得並不像。血脈的力量真是神奇。”
藍袍夫人側耳听著,並不答話。
“我來這里,是想知道歷任神官夫人榮養之後,究竟去了哪里,在做什麼,生活情況如何。
現在我基本已經知道了,無需多問,所以,我沒什麼需要問你的了。告辭,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和夫人相會。”
慕雲 蹲了個禮,平靜地走了出去。
“你叫什麼名字?”藍袍夫人在背後叫她,語氣里終于有了彷徨不舍。
“我叫慕雲 。”慕雲 微微一笑︰“九叔讓我替他向您問好,他生了很重的病,不然也會來看您。”
藍袍夫人如遭電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