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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 沒想到還能見到積香，微笑著見禮︰“積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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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香垂眸還禮︰“夫人客氣，我來陪您用飯。”
言談舉止之間，倒是規矩又整齊，心平氣和的，與從前大不一樣。
“有勞你了。”慕雲 領著她出去，不動聲色地打量她。
積香穿得鮮艷，玫紅色的衫子碧青的裙，發間珠翠縈繞。
面上胭脂香粉一樣不少，人卻是瘦了不少，眼神也沒從前鮮亮靈活了。
“倉促之間沒有什麼好物，不過勝在干淨清爽，還請夫人不要嫌棄。”
積香彬彬有禮地請慕雲 動筷，親自給她布菜。
“你也請。”慕雲 看著積香動了筷子，這才跟著動筷。
確認飲食沒有問題之後，她就大快朵頤，趕了這半天的路，真的是餓了。
積香用了小半碗飯之後就停下來看著她吃，微偏著頭，若有所思。
待到慕雲 放了筷子，她就命人送上漱口的茶水，再叫送上喝的茶和果子，讓人領大小米下去吃飯。
當真是規矩整齊得變了一個人似的。
慕雲 心中微動︰“不用這麼客氣。”
積香笑了笑，笑容淡淡的，略含了一絲諷刺，卻什麼都沒說。
慕雲 就不再提這個話題，說了幾句場面話，就端茶送客。
積香也不久留，起身道︰“若有需要，只管使人來說，別客氣。”
慕雲 道一聲客氣，目送她走出院門。
小米道︰“這位就和變了一個人似的。”
大米道︰“興許是之前那件事丟盡了臉面，回來被教訓了吧。”
慕雲 想到顧長利的樣子，不確定是不是他做的。
要知道，積香跋扈囂張愛生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從前德長老也教訓過很多次，卻從來沒有任何效果。
再聯想到顧鳳源的樣子，她是真的很擔憂。
若是顧長利真和顧漪瀾聯手，那真是……
到了傍晚時分，顧鳳麟仍然沒有回來，積香又來陪同慕雲 吃了一頓飯，然後問道︰“你們打算就這樣過一輩子了嗎？”
慕雲 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是問孩子的事，于是笑道︰“是。”
積香就不再多言，繼續吃飯。
飯畢，她也不走，捧著茶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慕雲 也不著急，靜靜地陪著。
終于，她道︰“我挺恨你的。如果不是你，此刻就是我陪在阿麟身邊，他不會拒絕的。”
慕雲 頷首︰“我知道。”
積香嘆了一聲，眼里有淚︰“可若是沒有你，他大概也已經死了，也不能逃脫那個污名。
外祖爺爺說，我和他沒有緣分，我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想明白這個道理。
倘若我早些明白，嘎嘎也不會死，所以，我認命了。”
慕雲 倒是驚訝了，積香居然能想明白這個道理，那可真是難得。
但也說明一件事，她是真的很喜歡顧鳳麟。
積香低下頭拭淚︰“真丟臉啊，我居然和你說這些，其實我就是想說，我不是輸給你，而是輸給阿麟。”
慕雲 道︰“這麼說也沒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