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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西門珂珂還想說些什麼，可惜還沒說完，便是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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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頭帶身化作縷縷黑光，悄然而去。
西門珂珂被擊殺，擎天巨竹跟著一起散去，歸于無形。
“主人，這是贏了？”
梵如仙眨了眨眼，道。
難怪她會疑惑。
畢竟梵如仙知道凌九霄處于渡劫之中。
既然渡劫，西門珂珂又是如何到來的？
況且，按理來說，置身于劫數里面的凌九霄，是無法召來梵如仙或者道古劍的。
事實卻是她和道古劍都被召喚過來了，實在令人百思不解。
“這是西門珂珂得到的造化，可以憑著惡念進入我的劫數……要是我在渡劫的時候，心無惡念，沒有想著對昔日的事情一探究竟，她大概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凌九霄又微微一笑︰“問題在于，心魔劫感應到了我內心執念，而且主動讓我來到這里，就是看準了我會生出惡念。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不透的事情，劫數倒是看得更為透徹。”
這一番話有點玄乎，即使梵如仙自詡聰慧，都沒能完全理解。
“不過，這不重要，重點在于，主人你已經闖過心魔劫了吧？”
梵如仙興致勃勃地說道︰“劫數一過，你就是武皇了！”
“武皇啊……終究是回到這一層次了。”
凌九霄面露笑意，眼中含著期待︰“依照玄天學府的慣例，武皇……便可出師。現在的我，或許有和府主商談前去域外星空的資本了。”
沒錯，域外星空，絕非常人可以前往。
危險是一回事，主要在于去一次代價太高。
另外，九天大陸崩塌的時候，順帶是毀去了一部分，變得極不穩定起來。
貿然張開通道，只怕第六天域都可能被吸進去。
因而，玄天學府一直守著入口，而且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合適的時機，進入域外星空。
……
“嗯？”
九音鳳主注視凌九霄的變化，發現他身旁的黑氣逐漸褪去，而且西門珂珂的波動更是一掃而空！
“這是渡劫成功了？”
凰千道面露驚容︰“而且還擊退了西門珂珂？這……！”
渡心魔劫，本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更不要說有人故意擋路，妨礙你修行突破了。
如今凌九霄渡劫成功，豈不是擊敗了前去干預的西門珂珂，以及撐過了心魔劫的考驗？
“此子道心堅定……要是成長起來，定能有所成就。”
九音鳳主傳音凰千道︰“到時候，他欠下的三次人情，便可最大化……他說是欠下鳳凰一族的人情，實際上還是欠我的，而你得我的九音傳承，自然近水樓台先得月。”
九音鳳主沒有明說，凰千道已經心領神會。
她感激地對著九音鳳主一拜︰“多謝先祖厚愛！”
在旁觀凌九霄渡劫之後，她對凌九霄的懷疑蕩然無存。
修行除了注重天賦、資源之外，更加重要的是大毅力、大決心！
天賦、資源可以讓你走得很快。
別人還在學爬、學走，你已經在跑了。
可是，真想走得更遠，靠的還是大毅力、大決心。
這不是說說就行了的。
有人抱著求上則中，求中則下的想法修行，堅持不懈，固然是毅力的表現。
然而，你在出發的剎那，已經有所保留，沒有一往無前，哪怕有所成就，都不會多高多遠。
凌九霄卻是不然。
在他身上，九音鳳主是看到了大毅力、大決心，而且道心圓滿，若無意外，將來的成就，大概不會止步于生死帝境或者虛神境那麼簡單。
“神武境……多麼遙不可及啊！”
九音鳳主不禁感嘆。
即便她距離神武境只有半步之遙了，但是天意如刀，誰又知道余下的半步要多久方能跨過。
更不要說，想要踏入神武境雖然千難萬難，只是古往今來，還是不乏素有希望的種子降生世上。
九音鳳主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這麼些人，最終連跨入虛神境，成為半神的，都是有數，寥寥無幾。
故而，對于凌九霄，她最多只是期望而已，一定、絕對之言，她不敢說。
“九哥的氣息變化了！”
一直凝視凌九霄的秦火兒大喜過望地說道。
凰千道、九音鳳主投去視線，發現果然如此！
之前還是三玄巔峰的凌九霄，本來已經處于蛻變階段，現在更是一下子猛漲起來，無限接近皇極境。
如同一口漩渦，將方圓萬里的天地之力都吸入體內。
“還請前輩出手！”
秦火兒誠懇地對九音鳳主說道。
已經成為武皇的她，哪里看不出凌九霄接下來就要蛻變，灼燒己身，化作武皇之軀！
“好。”
九音鳳主二話不說，抬手送出一縷火焰。
狀若迷你鳳凰，溫度高得嚇人。
秦火兒敢說自己的狐火遠遠不如這只迷你鳳凰。
凰千道眼中全是憧憬，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夠和九音鳳主一般強橫。
“轟！”
天火降臨，恰好和迷你鳳凰踫在一起，合成一種二色火焰，極致灼燒凌九霄的本體。
在火焰灼燒的同時，凌九霄先前渡劫得到的收獲更是完全熔于一爐，很多東西水到渠成，無師自通。
劫數是考驗，那麼渡劫成功，就有獎賞。
如今正是得到天地饋贈，被九天大陸認可，更上一層樓！
凌九霄入定靜坐，任由天火、鳳凰火焰灼燒己身，只覺自己掌控了的種種愈發純熟，仿佛悟性、天賦瞬息之間提高了幾個層次。
這等融于一體的滋味令他沉浸其中。
盡管上一世的時候，他已經臻至皇極境。
可是九霄武皇的條件，明顯不如現在，十不存一。
梵如仙在他的右手當中，默默忍受火焰炙烤。
雖然痛苦，但是她可以沾著凌九霄的光，趁機更多地感悟天魔奧妙。
她是摸索到了邊緣，只是距離完全參悟，還有很遠的路。
“轟！”
下一霎那，凌九霄的氣息驟變，越過了門檻，正式踏入皇極境之內。
和三玄道境的時候不同，皇極境不是繁星遍布，不是盈月高懸，更不是烈陽當空，而是一種如同天空遼闊的感覺，將前面三者囊括在內！
“武皇！”
凌九霄心頭大喜，險些由入定之中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