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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見他說味道不對,冷月寒便掀開奶茶的蓋子,嗅了嗅,沒有異常,又淺償一口,仍然感覺沒有異常,這就道︰“沒有什麼不對啊,港式奶茶不就這個味嗎?”
林昊仍然皺著眉頭道︰“我不是說奶茶!”
冷月寒汗了一下,“那你說什麼?”
“我是說空氣!”林昊指了指周圍道︰“你沒聞到空氣中有一股味道嗎?”
他不說,冷月寒還沒有什麼感覺,被他這一提醒,她還真覺得空氣中有股怪味,分辨一下道︰“好像是有一股熬中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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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林昊點頭道︰“不但是在熬中藥,而且其中還放了田七,當歸,紅花,川續斷,馬錢子等等?。”
冷月寒睜大眼楮看著他,“這都能聞出來,你是狗鼻子啊?”
林昊道︰“熟能生巧,以前我在古堡的時候,每天最少要煎上百副中藥,什麼藥材什麼味道,我閉著眼楮都能聞出來。”
冷月寒服氣道︰“好吧,你厲害了,可以走了嗎?”
林昊搖頭,“不走了!”
冷月寒疑惑的道︰“不走干嘛?”
林昊道︰“找葉名世那個老家伙去!”
冷月寒道︰“不是找不到他嗎?”
林昊道︰“現在已經找到了!”
冷月寒︰“呃?”
林昊道︰“這正在熬的一副中藥,屬于舒筋活血,散風緩痛的跌打傷科用藥!”
冷月寒沒反應過來,問道︰“那又怎樣?”
林昊道︰“葉名世不是受傷了嗎?”
冷月寒終于明白過來,“你是說這藥是葉名世煎的!”
林昊道︰“不能完全確定,但很有可能。”
冷月寒哼道︰“說得好像真的一樣,那就隨你的意思,去看看!”
兩人遁著藥味飄來的方向,一路尋了過去,不多久便找到了一個老式的門面,只見上面寫著“仁堂”兩字,里面是一個私人中醫診所,周圍陳列著高大的紅木藥櫃,櫃台里面有兩個伙計在整理著一些中草藥,則邊有一張診台,後面坐著一個三十來歲近四十歲的男人,微微有些發福,但白淨無須,看起來很斯文,有點漸漸走向老中醫風範的意思。
看見里面這樣的情景,冷月寒輕哼道︰“林大神醫,你恐怕找錯地方了!”
林昊也感覺自己可能找錯了,但既然到了門口,怎麼可能不進去一看究竟呢,于是就拉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看見兩人進來,男人便問道︰“兩位是拿藥還是看病呢?”
林昊大膽的開口道︰“請問你們這里有一個葉名世的醫生嗎?”
男人的警惕性極高,听他這樣問,立即上下打量起兩人來,然後疑惑的道︰“你找他有何貴干呢?”
從他的語氣來看,無疑是認識葉名世的,林昊便道︰“哦,我是听別人介紹,說這里有個很高明很厲害的大夫,慕名前來的。”
男人仍然沒有放松警惕,繼續問道︰“誰介紹的?”
林昊反應極快的道︰“是一個牌友,叫洪彬。一次打牌的時候,偶然听他說起葉醫生。”
男人恍然,“哦,原來是彬哥的朋友,不過你來得不巧,師父不在呢!”
林昊疑惑的道︰“你是葉醫生的徒弟?”
男人點頭道︰“是的,我叫彭瑞華。這間醫館是我開的,師父只是偶爾過來坐坐診,並不經常在這里。”
林昊道︰“彭醫生,那請問葉醫生現在在哪里呢?我是從港島過來,志誠找他看病的。”
彭瑞華猶豫一下,搖頭道︰“師父最近不在香江,你要找他看病,恐怕得過一陣才行。”
他猶豫的神色只是一閃即逝,但林昊已經看在眼里,不動聲色的道︰“這樣啊,那好吧!”
彭瑞華想了想道︰“如果先生真是看病的話,其實我也可以代勞的,實在看不好,我替你約師父怎樣?”
林昊道︰“好吧!既然彭醫生是葉醫生的高徒,應該已經得了他的真傳,那就麻煩替我看看吧。”
坐下來之後,他也不說哪里不舒服,直接把手伸到彭瑞華面前。
彭瑞華也不問,這就把手搭到了林昊的脈博上,然後老神在在的閉上了眼楮。
這副畫面,在冷月寒看來無疑是有趣的,醫生在給醫生把脈呢!但她並沒有搗亂,而是屏氣靜息,傾听著醫館內的一舉一動,預防著有什麼不測,要知道葉名世不但會扇里藏針,而且還有槍的。
一陣之後,彭瑞華張開了眼楮,可是眉頭卻皺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說病情,而是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怎麼稱呼你呢?
林昊道︰“哦,我姓李,我的病嚴重嗎?只要你治到好,錢絕不是問題的。”
彭瑞華道︰“李生,你好,恕我直言,你的脈象不浮不沉,不大不小,節律均勻,從容和緩,流利有力,沉取不絕。照脈象來看,身體不應該有什麼不舒服才對啊!”
看來,葉名世果然不簡單啊,教出來的徒弟也真有那麼兩下子。
不過林昊既然敢讓他把脈,心里早已有了計較,作出難為情的樣子吱唔道︰“這個,那個……”
彭瑞華顯然很會察言觀色,問道︰“李生是有什麼難言之癮嗎?”
林昊點頭,“實不相瞞,我是那個……不行!”
彭瑞華再次恍然,然後又問道︰“是怎麼個不行法呢?是完全不行,還是時行時不行?”
林昊道︰“平常的時候,都是行的,可是一到和女人辦那事的關鍵時刻,就不行了!”
彭瑞華道︰“你有上醫院檢查過嗎?”
林昊點頭道︰“檢查過,他們說我通通都正常。”
彭瑞華沉吟一陣之後道︰“李生,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這個並不是生理的問題,而是心理的問題。”
林昊道︰“心理的問題?”
彭瑞華點頭,“是的,你這個問題,看普通醫生是沒有用的,就算我師父來也一樣。”
林昊道︰“那要看什麼醫生?”
彭瑞華道︰“必須得去看心理醫生。”
林昊道︰“這樣啊,那好吧,謝謝你了,彭醫生!”
彭瑞華道︰“不必客氣的。”
林昊掏出錢包,問道︰“診費是多少?”
彭瑞華道︰“既然是彬哥的朋友,那就給五百好了!”
麻痹,熟人介紹來的還收五百,你敢更黑一點嗎?林昊雖然這樣罵,但表面卻很痛快的給了他五百港幣,然後道︰“你這里有廁所嗎?我有點急,想借用一下。”
如果不收那五百塊的話,彭瑞華肯定會說沒有,大街走到近頭有公廁,可是既然收了錢,說沒有面子上有點過不去,他就道︰“在後面,我帶你去吧!”
這個時候,冷月寒適時的出聲,而且一改冷冰冰的腔調,嬌滴滴的,甚至是有點嗲的道︰“彭醫生,麻煩你給我看看好嗎?人家也不太舒服呢!”
不知道彭瑞華什麼感覺,反正林昊听得一陣雞皮疙瘩粟起。
彭瑞華稍微猶豫一下便道︰“好吧。李生,你自己去吧,穿過走廊左拐就是!”
林昊點點頭,這就徑直往後面走去。
只是兩分鐘時間不到,林昊便從里面出來了,仿佛真的只是去小解了一下,而且手都沒洗就出來了。
“看好了嗎?”林昊問道︰“看好了就走吧!”
冷月寒有些疑惑,不是進去找葉名世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呃,我還沒看呢!”
林昊道︰“你不是約了人打牌嗎?”
“哦,是哦,她們都在等我呢!算了,不看了,反正我這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冷月寒說著,又目光曖昧的投向林昊,“你的問題要是能治好,我就什麼事都沒有的!”
留下一句信息量極大的話後,冷月寒挽著林昊的手臂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冷月寒才問道︰“你已經將葉名世殺了嗎?”
林昊搖頭,“沒有!”
冷月寒蹙眉道︰“你別告訴我,你甚至沒找到他。”
“確實沒有!”林昊攤手道︰“實際上我壓根兒就沒找他。”
冷月寒氣急的道︰“你為什麼不找,葉名世明明就在醫館里面。”
林昊道︰“我知道他在里面,我看到那輛卡宴了,就在後堂的院子里,後面還有個門可以進出的。”
冷月寒道︰“那你到底為什麼?”
林昊淡淡的道︰“殺一個人,不一定要親自跟他過招的!何況我並不想殺他!”
冷月寒道︰“呃?”
林昊道︰“後院的灶爐上正在煎藥,我確認過了,那就是傷科用藥,醫館里又沒有別的病人,姓彭的跟那兩個伙計也明顯沒受傷,這藥肯定就是煎給葉名世的,所以我在藥里加了一點今天趕制的毒藥。他不喝也就罷了,要喝下去的話,保管生不如死!”
冷月寒恍然,這一手,無疑更妙更絕,但她還是有些憂心的道︰“他的醫術那麼厲害,萬一又像之前的逆筋點穴一樣,給他配出解藥,把毒給解了呢!”
林昊搖頭道︰“他配不出來的。”
冷月寒道︰“呃?”
林昊攤手道︰“我給他下的毒雖然和給洪強的一樣,都是獨門秘方,但又不一樣,洪強的毒藥是有解的,他的毒藥卻是完全無解的。”
冷月寒︰“……”
林昊懶洋洋的伸了個腰,“咱們回去吧!好戲很快就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