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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三章覺察與走火
果然不出所料，法海在回到靈山之後，閉關煉化前世金身，取回了前世的修為，兩相融合，道行大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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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果然敏銳地察覺到自身氣運的不對勁了。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麼少？這不可能啊，白素貞的氣運滔天，犯了天條都能夠活下來。為什麼，貧僧抽取到的氣運會這麼少？”法海震驚地跳腳道。
法海此刻也完全不明白，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法海運轉全身法力，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一次的天機演算上面去，甚至不惜耗費自身元氣。
以法海相當于一劫陽神的磅礡元氣，竟然被消耗得差點油盡燈枯的程度，要不是身在靈山，被佛祖發現，恐怕法海會淪落到元氣耗盡，仙根倒退的地步。
法海這個和尚，其實執念極重，否則他也干不出謀劃白素貞氣運功德這種容易得罪黎山老母的大事來。
靈山羅漢至少有五百之多。
可是為什麼只有法海敢這麼做？
其他羅漢難道就比法海差嗎？
只能說，這是性格問題。
性格決定命運。
法海為了變強，連黎山老母這樣的大神都敢得罪。
由此可以看出他的幾分心性來。
可是現在的結果卻是，他的一番算計並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
這自然讓法海難以釋懷，不搞個究竟，他豈能善罷干休？
佛祖及時發現了法海的異狀，把他攝到了佛前，開口問道︰“蓮台羅漢，你精元近枯，所為何來？”
“佛祖，弟子不甘，弟子千年謀劃，竟然功虧一簣。”法海吐血倒在佛前，傷心欲絕。
甚至他的佛心也有了一絲裂痕。
“痴兒，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一心無掛，四大皆空。空苦苦，氣化清風形歸土。放下執念，方得正果。”如來佛祖點化道。
可惜，這個時候的法海卻听不進佛言，一顆堅固的佛心也有裂痕，在其低頭之間，雙眼隱約閃過一絲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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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如來佛祖以法眼觀測天地，並以宿命通之法，推算天機。
可結果卻讓如來佛祖都驚訝了，他竟然毫無所得。
“這是有高人出手，遮掩了天機啊。”如來佛祖心里有數，就好像他出手幫助法海遮掩天機一樣，讓黎山老母這樣的存在，也同樣沒有算到自己弟子的劫難。
有能力遮掩天機到這種程度的高人，整個三界屈指可數，無外乎那麼幾位而已。
如來佛祖也只能夠認栽，這是技不如人矣。
先記上一筆，日後有的是機會償還。
對于站在三界最頂峰的幾位大神通者來說，這是常規操作，根本不足以翻臉出手。
大家都是棋盤外的玩家，棋局在那里，規則也在那里，下的棋有勝有負，很正常。總不能一時輸了，就掀翻棋盤動刀子吧？
那也太掉逼格了。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動手，也分不出勝負來，因為大家都是半斤八兩。
既然如此，那還打什麼？吃飽了撐的？
“蓮台羅漢，莫要再費神推算了，天機已被高人抹去，推算無功，你真想知道真相，便只有自己下凡去查了。”佛祖說罷便將法海送了回去。
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佛祖已經點化過蓮台羅漢一次，要是他還是執迷不悟，那也是劫數了。
如來佛祖，靈山之主，法眼觀照三界，法力無邊。自然不會執著于一個蓮台羅漢。
法海想要下凡，哪有這麼容易，要是每一個飛升的人，想下凡就下凡，那整個三界豈不亂套了？
下界那些執意留在凡間的散仙，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倘若是這樣，冥界的那些大佬豈不是想到陽間就到陽間？
九子鬼母這種惡神，在冥界簡直不要太多，要是可以隨便地真身到陽間。這三界想不大亂都不行啊。
天庭的存在，就是維持三界秩序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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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想要違反三界秩序的仙、魔、妖、鬼、神，皆是天庭的敵人。
對于違反天條的人，天庭是不會妥協的。
想一想天帝連自己的妹妹和女兒都沒有循私，其他人有何資格讓天帝循私？
三界秩序最根本的一條就是各行其是。
天界歸天庭管，人間歸天子管，地府歸閻羅管。
天界仙神不得隨意下界，冥界鬼神也同樣不得到陽間。
法海之前下界，那是通過秘**回轉世。
在人界也不敢胡亂使用超出仙神界限的力量。
但現在，法海要是敢真身羅漢下界，如來佛祖也保不住他。最後只能夠被天庭問罪，最好的結果便是削去法力，喝下孟婆湯，輪回百世的下場。
這和天蓬元帥當年的下場差不多。
法海要是敢真身下界亂來，造成嚴重後果，那就不只是輪回百世了，恐怕會被削去仙根，抹掉仙藉，打落輪回。罪名要是再高一等，便是到斬仙台上走一遭了。
第一個下場，還好一點兒，百世期滿，還能夠歸位。
第二個下場，還留有一點兒余地，畢竟日後很可能有機緣重修得道，重登仙界，那個時候宿世記憶自然就回來了。不過，即使如此，法海還是不是法海就不一定了。
也許他修的不是佛家法門，而是道家法門了。
第三個下場，那真的是一點余地都沒有，死得干干淨淨。
法海思考了片刻，決定分出一道化身，輪回下界，查出真相。
天機推算無用，那就只能用笨辦法了。
只要做過，總有痕跡，這是非常經典的刑偵探案真理。
同理，楊盤算計法海，其痕跡自然也留下了。
天機推算不出來，但線索肯定是會留下的，楊盤雖然抹掉最重要的線索，但也沒有抹去全部。能不能查出來，那就要看法海的本事了。
法海飛升之後，閉關融合金身，用了兩個月，天上一日，凡間一年，現在凡間就過去了整整六十年。
法海輪回轉世，成長到恢復記憶，再拿回前世的羅漢金身，那他在凡間逗留的時間就極為有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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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四章調查
法海最終還是放不下執念，用秘**回下界探查。
法海到底沒有發瘋，不敢公然挑釁天庭的權威，真身下界。
他用秘法轉世下界，是鑽了天條的空子。不算違反天庭的規則。
而就在法海用秘法轉世的時候，楊盤和上官晨曦已經開啟了有限穿越之門，回歸主世界了。
在海外隱居潛修六十年，已經消化掉從法海手中奪來的好處。
並且在龐大氣運的加持之下，楊盤和上官晨曦的修行速度，一日萬里。
用一日千里來形容，都顯得不夠。
如來佛祖的推算以及法眼觀測，之所以沒有結果，那是因為很不湊巧的，楊盤提前一步離開了此方世界。
這不是巧合，而是因為楊盤本身氣運如弘，自然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楊盤要回主世界調整狀態，洗掉自身的異界氣息，準備迎接九火焚心劫。
上官晨曦跟著回去，也一樣要調整身心，鞏固修為，看看需不需要拖延下次天劫降臨的時間。
再說了，在白蛇傳世界，他們繼續留下來，進步也不會太大了。
每渡過一次天劫，確實有一個實力大幅度增長的時期，並且需要修煉仙術以及祭煉本命法寶。
在此之後，修為和實力就會進步積累階段，這個階段單純的修煉是起不了太大作用的。
所以，上官晨曦和楊盤才會回到主世界來。
因為他們的修為都進入了積累階段。
繼續呆在白蛇世界，哪怕有海量氣運加持，也不會有太大的進步。還不如回到主世界修行呢。
只要渡過天劫，需要進入快速進步的階段，前往白蛇世界，用氣運加持修行才是上佳之選。
回到主世界之後，上官晨曦在洞府之中過了幾天，便離開了洞府，前往界口，參與清剿和阻止域外天魔的戰爭中去。
戰爭對于修士來說，不失為一種很好的歷練方式。
楊盤則忙著整理補天計劃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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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傳世界，法海的轉世身，成長到十二歲，便覺醒了前世記憶。
覺醒之後，立即便取回了前世羅漢金身的力量。
法海一躍成為人界的大修士之一，這還是他刻意壓制的結果。
法海也是不得不為之，他可是有仙藉，在上界掛了名的仙神，要是法力盡復，那麼在凡間逗留的時間就會進入倒計時。
這樣的話，法海根本就沒有調查的時間，這一次轉世下凡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法海壓制了自身羅漢金身覺醒的力量，然後急忙跑到了金山寺調查事情的真相。
七十二年過去了，金山寺住持方丈的位置已經傳了三代，法海傳給法能，法能傳給圓真，圓真也在十年前傳給了新的住持方丈。
至于圓真大師的師傅——智通大師，早就圓寂了。
楊盤布局在金山寺的三個血神子，全都是一點法力都沒有的凡人級別的血神子，隨著人身的死亡而自然死亡。
圓真也快圓寂了。
三個血神子分身，當了一百多年的和尚，讓楊盤對于佛門經典有了較為深刻的認知。
更加了解了佛門覺悟的偉大。
嗯，用貼切一點兒的形容，佛門修“覺悟”，一旦有高僧參透“覺悟”，那麼心靈上將會變得完美無缺。
也就是所謂的道心圓滿。
簡單的說，就是一夜之間就從金丹級別的道心，變成了半步金仙級數的圓滿道心。
這樣的道心，天人第五衰道心之衰，輕松就能渡過！
其不可思議之處，讓人嘆為觀止，難以想象。
當然，一步登天者，根基自然就會顯得虛浮，所以佛門大法，容易物極必反，一念可成佛，一念可成魔。
相比之下，楊盤還是寧願走道門之路，一步一步地磨礪道心，一點一點地提升到道心圓滿的級別。
這樣的圓滿道心才根基夯實，不易入魔。
比起佛門大法，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道門大法，更加中庸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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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飛到了金山寺，剛一進入寺廟範圍，寺廟本身的防御陣法啟動。
陣法的啟動，也驚動了金山寺的僧人們。
“什麼人，敢擅闖本寺？”護法僧們出動，這些護法僧眾只是普通的武僧，有能力修成佛門大法的高僧，屈指可數。
本方世界的佛門大法極為玄妙，講究悟性和機緣。
與佛有緣，便能夠從佛經之中悟出神通法門。
有強大的悟性，便能夠從佛經之中，一朝頓悟，立地成佛。
靈山無窮歲月的積累，其羅漢、菩薩極為有限。
金山寺可是出過法海這樣羅漢的大寺，可法海一飛升，金山寺之中，連一個元嬰級別的佛門大修士都沒有。
由此可見一斑了。
不過，即使如此，也沒有人敢到金山寺搗亂。
畢竟這是法海飛升之地，凡間修行界各同道都要給幾分面子。
“貧僧法海！”法海這一世十二歲取回金身，而這一次轉身的肉身已經被煉化了。所以，他的樣子是他飛升時的樣子。
而不是十二歲的孩子。
“弟子金山寺第xx代主持方丈，慧能參見祖師。”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和尚認出了法海的樣子，趕緊跪拜道。
無論隔了多少代，哪怕只隔了一代，又或者是本身是自己的晚輩，只要這個人成功飛升，那在下界來說，皆稱之為祖師。
當然，祖師的本意還是存在的，一宗一派之源流，後人也稱為祖師。
金山寺還專門供奉了法海的羅漢金身像。還有一副真人畫像留下，三方對照之下，絕對是本人無異。
而且也沒有人有膽子敢冒充法海羅漢。
“慧能方丈請起，貧僧來此另有要事，還請慧能方丈讓眾僧各歸其位吧。”法海給予了慧能足夠的尊重，畢竟是一寺之主。
還是他的徒子徒孫，這點面子是要給的。
“多謝祖師。”慧能方丈激動地說道，不過到底佛法修為不弱，很快就平復了心緒，安排眾僧退下，各安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