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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詫的是,那個撞飛瓦西里的人正是張儀的車夫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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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雙腳前後弓子開立,含胸縮首,左肩向前。
可見當時他出于護主心切,以自己的肩膀為撞錘,以全身之力沖撞瓦西里。
那位無比強壯的哥薩克騎兵,總是經歷過千奇百怪的戰斗,被絲毫沒有防備被來了這樣一道攻擊。
張儀早已事先知曉劉伯生在普通農家,不曾習得過什麼武藝,只有一身蠻力,但今日一展現出來,似乎破壞力異于常人,竟能一舉擊倒這個異族戰士模樣之人。
瓦西里很快從酒壇的碎片之中爬出,他額角被碎片割破,一道鮮紅的血線垂掛在臉上,他由于盛怒而顯得面目猙獰,而鮮血使得其表情顯得愈發可怕。
他先是一把抓過自己的騎兵彎刀,將刀抽出一半後,卻又出人意料地緩緩插了回去。
這位性格火爆的哥薩克騎兵顯然不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氣,而是改為伸出兩只毛茸茸的雙手來揪住劉伯的衣服。
那劉伯雖然是趕車出身的下人,卻也不肯讓得半分,亦是雙手緊緊揪住瓦西里的寬腰帶。
一時之間二人竟然相持不下。
其余的三人目睹此景手足無措,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角力。
瓦西里和劉伯都想用力氣將對手放倒,好似兩只長角架在一起的一對公牛,對抗了一會,同樣是擅長摔跤的古俄羅斯民族的瓦西里發覺自己竟然無法制服這個中國人,甚至這個身材較自己小上一號的家伙好像更具有優勢,伴隨著一陣陣酸麻之感開始繭食小臂,逐漸向大臂蔓延,他意識到這樣角力下去,自己仍將是失敗的一方。
與劉伯不同的是,瓦西里畢竟具有豐富的作戰經驗,他當即將自己的雙手反向插入劉伯的大臂之下,控制住他的中路,隨後飛起一腳正中劉伯前胸。
這一腳正好報了之前的一撞之仇。
強大的力量同樣將劉伯踹得飛出了門外......
托勒密正坐在楚國郢都最大的集市中的一座酒樓上,憑欄而望,能夠將整個集市最為繁華之地盡收眼底,背後正對這的便是由賈里奇斯主要負責的門面,近日以來前來獻寶的熱潮減退,托勒密和輪值的蜜雪兒及本多忠勝的觀察工作甚感乏味,以至于除了飲酒在沒什麼可干之事。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能夠破解這個難解的歷史謎題。
托勒密清楚按照原本的歷史發展和氏璧將在幾十年後突然出現在趙國,後被趙王收為國有,這才有了所謂藺相如“完璧歸趙”的經典故事。
但是現在的歷史已經由于他們這些本來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時代的人影響,形成了重大的轉向,亞歷山大大帝很可能因為神奇白色胸甲的影響(托勒密大膽地猜測是某種特殊的輻射),並沒有因為一場大病早早去世,他的東征步伐沒有依照教科書上的記載在印度大陸戛然而止,竟能雙腳踏入西蜀,還與大秦帝國展開了勢均力敵的大戰。
即使是歷史未能因為他們而發生徹底的改變,在歷史故事中和氏璧的偷盜者仿佛也被人刻意地隱瞞了起來,難道歷史的迷案真的就永遠隱藏在濃厚的一層層面紗之後,不得而知嗎?
托勒密將盞中的酒一飲而盡。
也許真實的情況相當簡單,了解之後變會失去了吸引無數作家的靈感之光,但是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即使答案十分令人失望,也不能阻止嘗試費盡心力的探索。
托勒密將酒盞輕輕放在桌上,力求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蜜雪兒已經無聊地將頭伏在雙臂之上假寐,而坐在托勒密對面本多忠勝此刻卻有點奇怪。
他正在努力地伸長自己的脖子向著托勒密背後的方向眺望。
直到他完全從席子上站立起來,托勒密才確定他被自己身後發生的什麼事情吸引了。
托勒密循著他視線的方向望去,只見所在的樓下,瓦西里不知道為何正在屋外和一個人打斗在一起。
除了賈里奇斯顯眼的光頭之外,還有兩個身著體面衣裝的讀書人模樣的人試圖拉開他們,周圍已經逐漸形成了一個民眾圍觀的場面。
此時的本多忠勝,早已一躍而起,一邊飛快地向著樓下奔去,一邊將自己的武士刀插回自己的腰間。
托勒密也意識到了,事情可能將要惡化,這些不明來歷之人定是和寶物有著什麼關系。也趕緊追著本多忠勝的腳步奔下樓去。
本多忠勝的腳步好像更快,等到托勒密來到集市之上的時候,已經看見他撥開人群沖了進去。
“不好!”托勒密心中暗暗叫苦︰“這個家伙很可能不問情況,見面就是一個拔刀術招呼過去。不必擔心他自己的危險,倒是好不容易發現的可能的線索就此被他斬殺。”
人群突然爆發出一身驚呼,托勒密趕緊拼力分開幾道人群。
還好,正好趕上--本多忠勝將明晃晃的太刀,架在一個貌似身體強壯的小伙子脖子之上。
雖然那小伙子並無懼怕的表情,卻也不敢輕舉妄動,托勒密完全了解,那冰冷鋒利的刀刃,完全能夠被敏感的頸部皮膚體會,那輕微一動便鮮血噴涌的巨大壓力。
“都住手!”托勒密分開人群,特意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穿著的鎧甲。
即使是和戰國時代的諸國盔甲完全不同,但人群仍舊能夠看出他的金屬護甲裝束乃是軍中之顯赫身份。
所有的人都仿佛影片定格一般收住自己的動作,但是卻仍不相讓,那個漢子仍舊抓住本多忠勝一只肩膀,而本多自然也不肯將刀鋒從他的頸部移開。
那個身著青色衣袍少年人向前連聲道︰“誤會、誤會、全是誤會啊!”
托勒密並不理會他的說辭,只是抽出自己的長劍,橫在手中厲聲道︰“全都給我立即住手!”
本多听從了他的命令,手腕瀟灑地一抖,將太刀在空氣中翻轉了幾下,反手收入刀鞘。
那漢子也猶豫了一下,松開了揪住本多的手。
見到場面緩和下來,托勒密暗自在心中松了一口氣,也同樣收起自己的長劍。
他盯視了一番這三個陌生人,一個灰衣短打的下人打扮,一個青袍少年卻書卷氣很濃,只有一個身著皂色長袍之人,梳秦人發髻,白面 齜。
頓時托勒密的心中有了數,模仿著這幾天剛剛學到的樣子稍一施禮,道︰“敢問先生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