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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杰心里一凜,找了個借口掛掉了金梓的電話,匆匆給賈文藝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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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文藝一接通,就慌里慌張求起了情,“浦老弟,浦老弟,咱們相處這麼久,一直都挺愉快的啊,昨晚的事情,我是真的沒想到。你對處理不滿意,我可以再去協商,這地方你不想再來,我可以設法解決。你行行好,不能讓我種起來的桃子,就這麼被別人摘了啊。”
浦杰猶豫了幾秒,只好先推卸責任說︰“賈老師,我可只字沒提過你的責任,昨晚我揍了人,就聯絡個朋友幫忙壓壓事兒,你也知道,那姓陳的滿口狂話,我怕萬一是真的,我和趙曉珂脫不了身。別的我多一個字兒也沒說。”
“不是……浦老弟,這事兒跟你沒關系,那我就想不出還能是誰了。我干得好好的,整個劇組我張羅得一團和氣,順利的話再有個把月就能拍完。你昨晚惹了事兒,今早就來人取消了中學的取景資格,你總不能說這是巧合吧?浦老弟,明人不說暗話,當初選拔時候你能讓那位幫你打電話說情,這事兒……準是你朋友開了口。”
浦杰本來有些心軟,想答應下來幫他說兩句好話,可轉念一想,這不正是個測試馬甲“角色”屬性消失的大好機會嗎?他對賈文藝可是沒有半點好感,賈文藝對他估計背地里也沒說過什麼好話,兩人之間肯定沒有存在通道,那麼他離開這個事件後,會不會就脫離了“角色”,成為投影所說的,被世界線吞噬拉回正軌的真正的人?
“那我幫你問問,盡力而為吧。”浦杰敷衍了兩句,掛掉了電話。
這時趙曉珂帶著新眼鏡走了出來,問︰“誰的電話?賈老師嗎?”
“嗯。”浦杰遲疑了一下,沉聲說,“劇組換地方了。”
“啊?”趙曉珂有點吃驚,“不是……都取景拍了快倆禮拜了嗎?怎麼……突然換了?”
“那地方不安全。”浦杰淡淡地說,“換了不是更好。賈老師也被換了,還不知道制作方這次換了什麼人,劇組估計正亂成一鍋粥呢。咱們先回去吧,改劇本估計也是下周的事兒了。”
趙曉珂透過新眼鏡盯著他看了幾眼,小聲說︰“難道……是孟沁瑤?你昨晚給她打電話,不光是解決……那個陳副校長的事?”
浦杰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認下來,雖說他本意並沒想到要做到這個地步,“我就隨口提了一下,誰知道……小瑤辦事這麼徹底。”
“我算是相信你那時候開的玩笑了……”趙曉珂微微低頭,心有余悸地說,“你真是英雄救美專業戶,連我這樣……不怎麼美的,也被你救了。”
“這次不一樣。”浦杰連忙說,“這次是你自己好心有好報。你照顧了田娟兩次,她一直記在心里,這回是她覺得情況不對,把我叫過來的。我本來昨天買車耽誤了,就沒打算來。呼……幸虧我信了田娟的。”
趙曉珂恍然大悟,不過還是微微一笑,柔聲說︰“那也還是主要謝謝你,田娟叫你,肯定不光是因為你可以名正言順過來,還因為你一定會幫我。”
她的眼中又浮現出浦杰曾經見過、但方彤彤的事之後就沒怎麼再見到的光芒,“劇組這麼多人,她都不信有誰會幫我,而是隔著近百里找了你,對不對?”
浦杰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說︰“可能你兩次照顧她我都幫了忙,她覺得我還算可靠吧。這個我還是很自豪的,我可是你親口認證過的好人哦,發過卡的。”
趙曉珂點點頭,認真地說︰“嗯,你是個好人。即使……唔……那也是個風評不太好的好人。”
浦杰打開車門,故作無奈地說︰“看來我那點破事,你全都看過了。你不像這麼八卦的人啊。”
她跟上車,系好安全帶,“怎麼會,我也一樣愛看明星緋聞,小道消息啊,別說得我不像是普通女孩子一樣。我……就是年紀大點。”
“算了吧,二十七八,就跟我奔四的說老嗎?”
“喂,你也才三十三吧?”
“今年年底就三十四了,唉……”
“男人,年紀大點沒關系的。”她從包里掏出頸枕,靠在了椅背上,“你看你現在不是有兩個年輕可愛的女孩圍著轉麼。什麼時候能吃到你的喜糖啊?”
“反正今年沒指望。”浦杰夸張地嘆了口氣,“兩個我挺喜歡的姑娘,一個是不婚族,一個不知道在鬧什麼別扭至少要等一年。你說,我是不是該換個年紀大點的女孩追追看?”
趙曉珂的臉霎時紅了一片,她趕緊扭過去看著車窗,小聲說︰“女孩的心意不那麼難改變的,再說,就算一年,其實也沒多久。我……要是相親遇到打算談談的,一樣要了解個一年半載吧。一生這麼長,怎麼好隨便托付出去。”
浦杰開著車,笑道︰“這世道,有多少領了證真能托付終生的。當作理想期待一下就得了。”
“不。”她有些執拗地說,“能讓我認準了,就一定是一生一世。就像程蝶衣那句台詞,說好了是一輩子,差一年,差一個月,差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
浦杰想了想,柔聲說︰“那……就希望你能如願吧。”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趙曉珂閉上眼楮,淡淡地說,“可惜這樣的太難了。”
“世界這麼大,人這麼多,大可以抱著希望找下去。”浦杰斟酌了一下,柔聲說道,“結婚不結婚姑且不論,戀愛,還是要找個喜歡的。”
趙曉珂默然不語,浦杰當她睡了,也就沒再多話。
過了十幾分鐘,她輕輕嘆了口氣,小聲說︰“以前有首鵲橋仙,我讀到的時候,對寫詞的女子滿肚子瞧不起,可仔細想想,我就敢說絕不會落到那步田地嗎?”
“哪一闋詞啊?鵲橋仙我也就秦觀的背得熟點。”
趙曉珂停了一會兒,輕聲背誦起來,那柔軟的嗓音,帶著一絲微妙的哀愁,回蕩在奔馳的車廂中。
“說盟說誓,說情說意,動便春愁滿紙。多應念得脫空經,是哪個先生教底?不茶不飯,不言不語,一味供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閑,又哪得工夫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