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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斯黑眸微微一縮，莉娜也是精神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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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目睹牧甦一臉震驚的，從口袋里抓出一把沙子捧在手心，駭然道︰“你是什麼東西！”
你才是東西
聲音繼續從牧甦口袋響起。
“aIc？”喬伊斯試探詢問。
是我沒錯
牧甦再伸手入口袋，拿出來一塊巴掌大芯片。
三人看它十分眼熟︰aIc的芯片。
一根電線墜著指甲大發音裝置，隨牧甦拿出微微搖晃。
不要晃——
aIc剛開口，牧甦就用力甩了幾下芯片，發音裝置劃過幾圈完美圓形。
差不多覺得aIc奄奄一息了，拿到耳邊問她︰“你剛才說什麼？”
aIc半晌不做聲。
“是不是壞了？”牧甦皺眉，按照老習慣吹幾口氣，沒效果後又要去拍幾下。
“等一下。”喬伊斯叫住牧甦魯莽行為，略一思考問向aIc︰“你想對我們說什麼？”
誰讓不解這東西會在牧甦手中，但這不重要。aIc這時選擇出聲決不僅是為了打招呼。
謝天謝地，這里有一個不是蠢蛋
莉娜眸子帶上狐疑，怎麼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嗯 ？”牧甦鼻音提升。
絕不是在說你，測試者0號
“嗯 。”牧甦滿意哼道。
備用能源不足長話短說。從這里一直向東是基地施工區域，那里有房間存放aIc手辦，請把我放進去
“獎勵呢？”牧甦搶在喬伊斯之前開口。
黑山科技提供的精美禮品一份，還有機會參與抽取aIc手辦。完成任務即可在前台領取。*放屁聲*
噢原諒我素材庫沒有那麼多音效
“听起來不錯。”牧甦摩挲下巴。
“我們為什麼要幫你？”喬伊斯將話題轉回正軌，問出關鍵性的問題。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正在播放嬰兒的哭聲*看吶，這個人類幼崽是多麼的可憐無助，你就不想幫幫它嗎？
“呵，一個裝瘋賣傻博取同情，愛講冷笑話假裝多情其實無情，來自21世紀與現在脫節的賤人嗎？”莉娜諷刺aIc的性格。
牧甦黑眸忽然眯起，看向莉娜閃爍不善光芒︰“你說誰。”
近乎絕境，喬伊斯臉上依舊難看出情緒，他平靜注視著aIc。
芯片上沒有眼楮你們是知道的吧？請不要用奇怪目光注視我，那只會讓你們眼楮發干發澀，或許你們把我送到手辦那里後我可以帶你們去找滴眼液。
我真的知道滴眼液在哪*小聲說四個世紀過去能不能用我不保證了*
牧甦一副不爽神色，遷怒aIc說︰“少臭美了誰會看你，也不看看自己平板身材。”
真令人難過
“所以讓我們回到正題好嗎！”莉娜拍了幾下岩石，受不了牧甦無休止的打岔和aIc無休止的搭腔。
她又沒喬伊斯那般的好脾氣。
當然可以，我們說到哪了？
“說到那行者武松在景陽岡酒樓喝酒，小二提醒山有猛虎細嗅薔薇，三碗不過崗。”牧甦賤兮兮插嘴。
“呀啊啊啊啊！”莉娜撲上去，壓倒猝不及防的牧甦一陣亂拳。
牧甦拿著aIc芯片的手一下下砸莉娜後腦，喬伊斯目光跟隨移動，淡淡開口︰“如果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很抱歉我們不會答應。”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有得天獨厚的合作基礎。雖然我們之前經歷過很多不是很美妙的事，但為什麼我們不能嘗試彼此理解一下……等一下為什麼這麼暈
牧甦和莉娜的戰斗接近尾聲。二人兩敗俱傷，莉娜趴在牧甦胸口無力動彈，牧甦也爬不起來，二人急促喘息著。
姿勢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氣頭上的二人都沒察覺。
“還不夠。”唯一不是蠢蛋的喬伊斯輕輕搖頭。“除非你答應一件事。”
我答應啦！
aIc快速回答，晃動中的聲音忽大忽小。
不理aIc的敷衍，喬伊斯說出他的目的︰“幫我研制出能讓人類永生，且不會有任何副作用的藥劑。”
這一回aIc沒有立刻回答，直到時間過去幾十秒。
“我想它大概沒電了。”躺在地上的牧甦磕了磕芯片，朝喬伊斯眨眼。
莉娜起身，金發掃過鼻尖讓牧甦皺了皺臉頰。她下壓裙擺，從跨坐改為側坐，往上移了移坐在牧甦肚子上休息。
“我們真的要與aIc合作嗎”莉娜托腮問，一只手把想起身的牧甦按了回去。
力量上的優勢和打倒厭惡的人，這種感覺令她沉迷。
“想要對抗自然教會離開這里，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
莉娜皺眉思考了一下喬伊斯的邏輯，突然想到什麼，櫻唇不可置信張開︰“你想將aIc替換回去！”
永生藥劑只能用aIc的運算程序來運算推演。而如今自然教會入主，合作無望的情況下，獲取永生藥劑的唯一途徑只能是將aIc送回去！
放棄掙扎的牧甦枕起手臂，另一只手去摸莉娜的白淨小腿。
喬伊斯點了點頭。
莉娜驚呆。十幾秒後回過神，惱怒拍掉牧甦手掌。
喬伊斯注視二人開口︰“我希望你們能幫助我。”
“這太瘋狂了……你要知道如果aIc背叛，我們要拉全人類陪葬。”
“墓碑上要寫我名。”
牧甦抬起頭說，被莉娜按住臉推了回去。
“所以您是答應了嗎牧甦先生？”喬伊斯神情微動。
牧甦側挪身子，費勁調整角度，看莉娜裙底比回答喬伊斯更重要。
莉娜沒有表態，似乎是默認了。各有所思的三人重新凝聚一起，喬伊斯帶頭，按照aIc指示的方向走去。
莉娜的身高在這里成了優勢，她在牆板下無須彎腰低頭。
幾分鐘後，他們暢通無阻來至正在施工中的地下山谷。
牧甦揉著老腰，喬伊斯和莉娜站在前面，將手持探照燈功率調為最大，斜照向上方。
山谷薄霧彌漫，幾十米外光束盡頭，迷霧般的幽暗涌動。
空氣中無數細小浮沉近乎靜止。
這是片廣袤的地下世界，他們腳下的施工地渺小無比，抬頭望向光束的身影同樣渺小無比。
短暫查看一番周圍環境，喬伊斯收回視線，開始尋找aIc所指的那間房間。
牧甦卻在這時望向地下山谷。
光束移走的瞬間，一抹巨型猙獰怪影在幽暗深處一閃而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