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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杰尼帶來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她抵達至創維所在的廣廈大樓，但當經紀人幫她打開地下車庫的電梯門時，任何跟厭惡搭不上邊的情緒都在瞬間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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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褚師夢。”
安穎兒巴掌大的小臉被寬大的太陽眼鏡擋住了大半。她微笑著越過經紀人朝褚師夢張開雙手，似乎想要跟她來個親密的擁抱。
後者以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成功在安穎兒跨出電梯門前截住了她。
遠處，一直躲在汽車後面的狗仔頹然放下了手中的相機，站在這個位置，他根本拍不到電梯里面的情形。
“你好穎兒。”
電梯里的兩個人一觸即分，褚師夢沒有錯過安穎兒眼里一閃即逝的失望情緒，微微彎了望嘴角。
“看來你真的長進不少。”安穎兒理了理劉海，又故意解釋了一句︰“別誤會，這話是趙導說的，這幾天我和小然可沒少挨他罵。”
白小然和安穎兒是褚師夢參演電影里的男女主角，幾人同在一個劇組，褚師夢近來突飛猛進的演技自然成了導演掛在嘴邊的榜樣教材，但要說趙導敢罵穎兒，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對了，你們來這兒難道是為了創維游戲的代言嗎？呵呵，難道公司沒通知你，因為《傾城》後期宣傳的緣故，公司已經決定……”
安穎兒摘下太陽眼鏡直視著褚師夢︰“畢竟女主角的名氣對票房的影響更大一點，對吧？”
這種烏龍事件在千禧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但安穎兒既然敢說這種話，也絕不會是空穴來風。
褚師夢的經紀人當即打電話向上面核實，而安穎兒則在欣賞了一番好戲之後，重新戴上眼鏡走出了電梯。
“夢夢，公司說是因為《傾城》的投資方突然……”
“公司什麼決定，和創維有關系嗎？”
褚師夢自己按下了大廈88層的電梯，但經紀人卻將手指按在了開門鍵上，搖頭道︰“不要這樣夢夢，這不合規矩。”
他見褚師夢仍定定地看著他，又繼續勸說道︰“即使你上去了也沒用，廣廈和千禧的兩位創始人是多年的朋友，代言要請誰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是嗎？”
褚師夢輕描淡寫地反問了一句，她撥開經紀人的手掌，任由電梯門在她眼前緩緩合上。
電梯上行，在輕微的失重感中，她從助理手中拿過VR眼鏡捏進了手里。
經紀人看到了她的動作，以為褚師夢又想用對付攝影師Joseph的那一套，頓時不抱希望的搖了搖頭。
一行三人來到頂層之後，一名女秘書十分禮貌地迎了上來，卻告知眾人張總正在接一個十分重要的電話，大約再過十分鐘才能接待他們。
“請跟我來。”女秘書打開了旁邊會議室的大門。
等女秘書關上門後，經紀人走到了窗邊，看著下面川流不息的微型城市，有些煩躁的嘆了口氣。
褚師夢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低頭打開了VR眼鏡。
“你干什麼？”
經紀人回過頭來不解地看著她，後者深吸一口氣，緩緩將眼鏡靠近了自己的眼楮，但在徹底戴上它之前，她又抬頭對身旁的助理說道︰“如果創維的人來了，就推一下我。”
說完她還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用力點推。”
緊接著，她就戴上了眼鏡。
……檢測目標……
……檢測通過……
……開始傳送……
“好冷……”
再次在這個世界醒來，褚師夢便感覺到了無邊的寒冷，仿佛赤身果體地站在冰天雪地當中。
事實也差不了多少，伊斯將半精靈的尸體低溫冷凍在了靈質溶液當中，確保在褚師夢離開的這段時間內尸體不會腐化。
想來地球人也會體諒他的，不然她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想辦法處理掉從內髒、脂肪、腦子里長出來的蛆。
“我有想過你再也不會回來，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會回來。”
伊斯一邊說著十分繞口的話，一邊緩緩地將靈質溶液加熱。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褚師夢哆嗦著從橢圓形培養槽中爬了出來。
“對我來說，談不上相不相信，這只是一個概率問題。不過鑒于你以往的表現，這個概率目前無限接近于零。”
伊斯遞給了褚師夢一件外套，後者有些意外地接過了它。
“別那樣看著我，給予弱勢的合作方一定程度的尊重能夠更好地緩解你們的敵對情緒，不過這方法用在你身上似乎沒什麼效果。”
“這是因為我對你完全不存在什麼敵對情緒。”
但不管怎麼說，套上外套的褚師夢仍覺得自在了些。
伊斯從她的腦波反饋中得知了這一點，笑著進入了正題︰“為什麼回來？”
“兩件事。”褚師夢比了個二的手指︰“第一件事，我在地球上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或許你能告訴我答案。第二，加入創維生命線項目的事情目前出了點問題，我有一個想法，希望獲得你的許可。”
听完了褚師夢的疑問，伊斯指了指培養槽，里面盛放著的靈質溶液忽然分離出了一個棒球大小的液態圓球，圓球漂浮著飛到了褚師夢的面前。
“這種東西叫靈質溶液，是我從人類靈魂中萃取出來的。”
“人類真的有靈魂？”
“如果非要把那種東西用你們地球人的語言描述的話，是的，人類有靈魂。你來往于兩個世界的部分就是你的靈魂。”
伊斯擺擺手打斷了褚師夢的追問，“我想你沒有很多時間听我解釋靈魂的事，對嗎？”
褚師夢閉上了嘴巴。
“在你回去之前，我用靈質強化了你的靈魂。隨著你回到地球，強大的靈魂會以你無法察覺的方式緩緩改造你在地球上的肉體，我想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褚師夢看著在半空中緩緩旋轉的乳白色圓球，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某種激動人心的可能性︰“我會變成超人嗎？”
超人是什麼？
意識翻閱著以往從地球穿越者那里獲得的資料，不出意料地在楊戩的資料中查到了這個名詞。
“呵呵，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