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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伊歐墨對著白夜咆哮道，像是一只暴怒的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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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塔里昂則是露出了一絲苦笑。
因為他已經是“刀劍加身”，稍有異動估計就會被砍成一團肉泥。
好在伊歐墨雖然狂怒，卻沒有失去理智，下令直接砍死白夜和塔里昂。
“塔里昂應該給我介紹過我的身份，名片也應該給你了。”白夜說道，“我是一個到處游歷的良心商人，今天特別來坑——特別來幫助洛汗的，不用感謝我。”
“你管這個叫做幫助？”伊歐墨怒極反笑，指著希優頓的尸體說道。
“當然，你難道沒有听見我說嗎？”白夜說道，“作為主治醫生，我已經宣布放棄對他的治療。”
“既然放棄治療，就要給一個痛快。”
“然後，另立新王。”
“國不可一日無君，趕快的，你們立個新王出來跟我交易，不然洛汗就要沒有了。”
伊歐墨敏銳地捕捉到了白夜所說話里面最為重要的信息——洛汗就要沒有了？
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洛汗要沒有了？”伊歐墨說道。
“說出來你們肯定相信。”白夜說道，“薩魯曼打算進攻洛汗，前鋒，小股強獸人軍隊估計已經出發了。所以過不了多久，洛汗就要面對一場滅國之戰。洛汗要完啊！”
“你說什麼？”包括伊歐墨在內，所有人的臉色有變化了。
薩魯曼的強獸人大軍即將進攻洛汗？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而且，這個家伙還是薩魯曼的人，你們不知道嗎？”白夜指了指葛力馬死不瞑目的尸體說道。
又是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
伊歐墨他們雖然很痛恨葛力馬，卻從來不知道他會是薩魯曼的人。
如此一來，一切就都聯系了起來。
希優頓的變化來自于薩魯曼，而將希優頓變成了一個昏君之後，再攻打洛汗，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洛汗要完！
這話不是這個商人在無的放矢。
“所以，我是特別來幫助洛汗的，只要跟我交易，洛汗就不會完。”白夜說道，“當然，在此之前，你們最好要有一個新的國王來跟我交易。”
“比如這位伊歐墨，他就是王位的合法繼承人，又或者在外面的帶軍的希尤德——如果他沒有被強獸人干掉的話。”
听到白夜的話，伊歐墨臉色大變喊道︰“快！派人通知王子！”
希尤德是希優頓的獨子，也是洛汗的王儲。
從繼承順位上來說，在伊歐墨之前。
從伊歐墨的反應來看，他是個老實人，壓根就沒有讓希尤德死掉，自己繼承王座的意思。
老實人好，白夜就喜歡跟老實人交易。
“至于這兩個人，先關押起來。這位神秘的商人先生，如果不希望你的同伴出事情的話，還請你先下來？”伊歐墨做出了決定，看著白夜說道。
“關押什麼的，我其實不在乎。”白夜恢復了正常的樣子，落在了伊歐墨眼前，“但是我要求非常良好的待遇，什麼坑爹的監牢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看看這麼多介紹信，矮人、霍比特人、精靈，你們的盟國，剛鐸的國王那個誰……呃，想起來了，迪耐瑟二世的信。還有這個，樹人的友誼。”
伊歐墨目瞪口呆，看著白夜掏出一大堆真假難辨的“信件”來證明自己。
“看到沒有，我覺得這些東西足以說明我良心商人的身份，所以我要求享受非常良好的待遇。”
伊歐墨覺得臉上的肌肉都在抽動，在白夜把那些東西“砸”過來之前說道︰“可以。”
“小伙子很有見地。”白夜滿意地拍了拍伊歐墨的肩膀。
————
“已經三天了，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麼計劃來著。”
一棟非常豪華，被衛兵層層把守，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的別院中，塔里昂看著白夜說道。
這幾天，雖然白夜偶爾會突然消失一下。
卻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被包圍之地的舉動，非常乖巧的樣子。
很不符合塔里昂心目中的瘋狂商人的形象。
“耐心點。”白夜說道，“作為兩個老者，我以為你們的耐心應該會很好才對。”
“至少在遇到你之前，我們的耐心很好。”塔里昂說道。
遇到白夜，達成交易猴，他和凱勒布理鵬隱藏起來的復仇之焰再度被點燃。
“那就再等一會兒，一切都要慢慢來，太快了，那就沒有樂趣了，也會少了很多交易機會。”白夜說道，“我們之間的交易是不可違背的。這一點你應該清楚，索倫一定會死。”
“我知道。”塔里昂說道。
“與其這樣走來走去，沒事的話，你倒不如研究一下魔戒的鍛造工藝，以後有你忙碌的時候。”白夜對著隱藏在塔里昂體內的凱勒布理鵬說道。
“我知道。”塔里昂的臉上浮現出半透明的凱勒布理鵬面孔。
“等著吧，很快就會有人來找我了。”白夜躺在柔軟的靠墊上說道。
好像是為了驗證他的話一樣，原本緊閉，只能從外面打開的沉重大門被人推開。
伊歐墨大踏步走了進來，目光落在了白夜身上。
“看你一臉嚴肅的樣子，希尤德沒死？”白夜問道。
“他死了。”伊歐墨愣了一下，臉上流露出憤怒的表情。
這個商人把他當做是覬覦王位之人了？
“哦，那麼洛汗要完。”白夜說道。
伊歐墨沒有說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商人所說的是實話。
哪怕現在沒有了希優頓的“搗亂“，面對強獸人大軍，洛汗依然提不起有效的抵抗。
那些強獸人，還有巨大的怪物們，遠比他們想象當中要可怕。
伊歐墨不是沒有跟強獸人作戰過。
但是從前線傳回來的消息，讓他心驚，甚至是膽寒。
其中有一部分強獸人的強大，遠遠超過了正常的強獸人。
如果不是那些強獸人作戰時間短，最後還會直接爆掉的話，那麼現在強獸人大軍真的已經踏碎洛汗了。
伊歐墨作為新的王，已經向剛鐸的另外一個攝政王請求支援。
現在他又找到了白夜這個神秘的商人，看看他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跟他交易，真的可以拯救洛汗嗎？
伊歐墨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或許是他能夠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想要跟你交易，你說你可以幫助洛汗。”伊歐墨不是一個磨磨唧唧的人，他開門見山地說道。
“當然。請放心，我在這里等著，就是為了交易。”白夜笑著說道，“我向你保證，這場交易，肯定會讓你滿意的。”
看著白夜的笑容，伊歐墨覺得自己似乎掉入到了一個深不可見的大坑當中。
聖盔谷。
洛汗的重要要塞。
洛汗的軍隊已經集中在了這個地方，由洛汗的新王——伊歐墨帶領，要把薩魯曼的強獸人軍隊徹底留在這個地方。
有了那個商人提供的可怕武器，伊歐墨有著全滅強獸人軍隊的信心。
為此，他也付出了極為巨大的代價。
黃金、礦產，還有那名為“權財值”的特殊之物。
伊歐墨那張冷漠的面孔上，隱隱約約寫著一個“窮”字。
平原之上，可以看到如同潮水一般用過來的半獸人軍隊，伊歐墨忍不住轉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商人白夜。
這位臉上帶著笑容，看著那些涌來的強獸人。
跟周圍將領那種決一死戰的“激動”情緒不同，這個商人給伊歐墨的感覺，就好像馬上可以看到一場有意思的戲劇一樣。
看著半獸人軍隊徐徐靠近，伊歐墨抽出了利劍，高高舉起，大聲喊道︰“放！”
不是關門放狗，也不是放出軍隊直接怒剛強獸人。
而是利用投石機投射出了一些比較特殊的東西。
那些東西砸進了強獸人的浪潮當中，破碎開來，大量黃色的氣息開始蔓延。
原本來勢洶洶的強獸人軍隊瞬間發生了變化。
無數強獸人開始哀嚎，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之物一樣，然後瘋狂地揮動著手中的武器。
大批的強獸人就在恐懼的哀嚎當中瘋狂地相互廝殺了起來。
不對，不能夠說是廝殺。
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干什麼。
就好像一個受驚的孩子胡亂地揮舞著手中唯一可以慰藉的刀劍一樣。
這種情況，應該稱之為“受驚後的大規模誤傷事件”更加合適？
看著大量的強獸人死在原本的同伴手下，短短幾分鐘內，損失慘重。
伊歐墨心里卻沒有半分喜悅。
他只是看了那個商人一眼，轉身走下了城牆，同時開口說道︰“隨我沖鋒！”
黑壓壓的軍隊開始沖向了那群幾乎成為了散沙的強獸人軍隊。
不過大部分人手中的不僅僅是利劍、長槍。
更還有著現代熱兵器槍械。
“結束了。”
城牆上的白夜轉身，接下來的戰場沒有繼續看下去必要了。
盡管薩魯曼有著他提供的藥劑，但是光靠一定數量的藥劑，已經不足以扭轉敗局。
強獸人大軍必輸無疑。
當然，洛汗想要贏，也將會付出不菲的代價。
————
“為什麼會這樣！”
艾辛格的高塔，可憐的薩魯曼聲音不斷地咆哮著。
他發動了強大的強獸人軍隊，開始進攻洛汗。
他的強獸人大軍在聖盔谷，跟洛汗的軍隊一戰，場面慘烈至極。
可是，料想當中的大勝根本就沒有到來！
洛汗這一面損失慘重沒錯，但是他的強獸人大軍，全軍覆沒！
就逃出了兩三只小貓而已。
而且，連聖盔谷都沒有拿下，在那座依山而建的城池之外，薩魯曼的強獸人軍隊覆滅，不復存在。
這場戰爭，白夜成為唯一贏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