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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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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鋒付了100元課程費直接進入虛擬課堂，里面早已經坐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目測足足一百人。
這就是虛擬課堂的好處，無論多少人听課，你都不會覺得擠。
八點整。
光影閃過，陶教授出現。
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年人，盡管基因時代所有人的面容都年輕不少，但是陶教授也足足五六十歲了。
“同學們，我來給大家講講木熊基因……”
陶教授沒有廢話直接開講。
只是，這些問題，跟陳鋒自己網上看的沒什麼區別，他特意來到這里，可不是為了看陶教授念課本的。
想到這里，陳鋒直覺舉起手。
“這位同學，有什麼問題嗎？”
陶教授笑笑。
“陶教授，我想問問，木熊變異有沒有可能有第三種可能？”
陳鋒直言。
“第三種？”
陶教授眉頭微皺。
“對。”
陳鋒點點頭，沉聲道︰“木熊之怒，10秒內提升力量10點，冷卻60秒，這里有三個關鍵數據，既然持續時間和冷卻時間都有可能發生變異，那麼力量10點會不會也發生變異？”
“不可能。”
陶教授果斷否決。
“為什麼？”
陳鋒有些疑惑，是因為木熊基因的內部結構麼？
然而，讓他驚訝的是，陶教授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很不耐煩的說道︰“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做出來的木熊變異基因可能比你見過的基因還多，也從未見過一次你說的力量發生變異的情況。”
“呃。”
陳鋒頓了一下︰“我只是說這種可能性。”
“沒有這種可能！同學，你來這里是听課的！這里一千名同學听課，你在這里耽誤一秒鐘，都是一千秒鐘！你耽誤十秒鐘，相當于這節虛擬課程就這麼過去了，你憑什麼浪費大家的時間和金錢？”
陶教授義正言辭。
“……”
陳鋒一臉日了狗的表情。
無他！
因為這家伙的計算方式居然跟他前世的高中班主任算法一模一樣！你家時間是這樣算的？偷換概念到了這份上，也算是一枝獨秀了。
但是——
陶教授依然沒有回答陳鋒的問題。
“坐下吧。”
旁邊一個人忽然把陳鋒拉了下來。
“嗯？”
陳鋒有些奇怪的看了那人一樣。
“別問了，你問不出什麼的。”
那人嘿嘿一笑︰“陶教授靠著木熊基因火了一輩子，這輩子唯一的成就就是當初的木熊基因攻略，上面可是清楚的寫著木熊基因只有兩種變異可能！你現在問他這個？這不是要推翻他唯一的成果麼！”
“他怎麼可能回答你？”
那人笑笑︰“雖然我也不認為木熊基因還有其他變異可能，但是你認真學習的態度，我還是很贊同的。”
“自我介紹下，我叫牧原，初級基因制作師。”
那人自我介紹。
“陳鋒，初級基因制作師。”
陳鋒點頭示意，“你說的我知道，不過陶教授畢竟研究了一輩子木熊基因，至少應該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些。”
“一輩子？”
牧原啞然失笑，低聲道︰“嘿嘿，據我所知，他當初研究了一年發現沒有任何進展之後，就放棄了木熊基因研究，但是其他方面沒有任何建樹，所以才每隔一段時間開一次課堂來賺外快。”
“哦，對了，他每次講的內容，都是網上公開的。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課程任務必須來听課，我才懶得來這里。”
牧原冷笑。
陳鋒︰“……”
居然是這樣嗎？
他有些遺憾，還以為木熊變異基因的根源能找到呢。
而就在這時，陳鋒忽然感覺到很多人目光奇異的往這邊看過來，然後就听到了陶教授的聲音。
“現在的年輕人啊，不要好高騖遠！才剛剛入門，就開始異想天開的談論根本不可能的變異，木熊一個打工基因你想讓他變異出什麼？你這麼能耐，讓木熊基因變異出翅膀帶你上天？”
陶教授淡淡的說道。
眾人哄然大笑。
許久。
隨著陶教授繼續講課，才不再看向這邊。
這人……
陳鋒眉頭微皺。
牧原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果然，他還是這幅德行。”
“你認識他？”
陳鋒听出一些東西。
“當年木熊基因剛出來的時候，我爺爺也寫了一份木熊基因科研資料，但是為了保證資料的正確性，我爺爺進行多次研究論證，晚了一些。而這家伙則是發布了一個漏洞百出的研究成果，先把首發的名頭搶下來了。”
“我爺爺後來再發布，也無人問津。”
“如果這樣也就算了，而最氣的是，這王八蛋後來根據我爺爺的研究資料，把數據直接抄襲過去進行二次更正，再次發布，這才有了如今的完整版攻略，這里面80%的數據都是我爺爺做出來的！”
“可惜我爺爺當時只是一個名氣不顯的基因制作師……”
牧原恨恨的說道。
“原來如此。”
陳鋒恍然。
同時也有些失望，木熊基因的變異根源沒找到，反而看清了一位大師的人品。
“不過……”
“要不要當場打臉？”
牧原忽然興奮起來︰“說實話，我原以為你是隨便問問，但是看你的處事風格，我懷疑你已經做出了第三種變異基因，嘿嘿……如果你在這個時候提問或者公開自己的變異基因，那可就有趣了！”
“呵。”
陳鋒啞然失笑。
“你想多了。”
陳鋒淡淡的拒絕。
“好吧。”
牧原聳聳肩，絲毫不介意︰“留個聯系方式，我覺得跟你還能聊得來，哦，對了，如果你針對學術探討有問題的話，我建議你去虛擬社區的學術論壇，那里可是有很多大師的。”
學術論壇麼……
陳鋒記下了。
這堂課講了很久，陳鋒後面也在認真听，然而並沒有什麼有用的知識，下課之後，陳鋒才轉到虛擬社區的學術論壇板塊。
《xx基因的研究與制作》、《腦洞︰xx基因的變異幾率新可能》等等，入眼都是各種各樣的討論帖，哪怕是隔著光幕，陳鋒也能感覺到那股熱烈的討論氣氛，陳鋒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這才是他想要的。
《木熊基因是否有第三種變異可能？》
陳鋒很快發布了自己的疑惑。
學術論壇還是很熱鬧的，很快就有一些人在下面回復，陳鋒也都在認真的看著，很多人也貢獻了自己的腦洞。
基因的突變……
基因的衍生……
等等，很多人都從多個角度開始探索問題。
陳鋒也在認真研究。
而這個時候，那位陶教授回家才剛吃完飯，飯點上，在家人面前呵斥現在的學生如何沒禮貌，如何不懂事，如何好高騖遠，如何想變異翅膀上天，連自家兒子臉上的不耐煩也沒有看見。
“爸，您老都過氣多久了。”
陶立軍沒好氣的說道。
“過氣什麼！”
陶教授怒斥︰“我人氣高著呢！”
“嗡——”
手腕震動，打斷了陶教授的話。
陶教授打開一看，頓時露出笑容，虛擬社區的學術論壇，居然有很多人在艾特@他的名字，“你看，一會不在，就有很多人邀請我回答問題，學術論壇，還是少不了我的，你老爹我還是有些名氣的。”
“我看看。”
陶立軍好奇的湊過來。
刷！
學術論壇的推送打開，光幕浮現。
“關于木熊基因是否有第三種變異可能？”
陶立軍愣了一下，頓時臉色怪異，“這不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絕不可能出現的東西？他們在討論這個。”
陶教授頓時臉色難看。
第三種變異可能？
他隱約猜到什麼，打開一看，果然就是那個問題！
“混賬。”
陶教授頓時破口大罵︰“豈有此理！現在的學生，真是不務正業！我分明告訴過他，絕不可能出現第三種變異基因，他居然不相信我，還在學術論壇問這種問題，根本就是嘩眾取寵。”
“爸。”
陶立軍無語︰“人家或許只是想要鑽研一下而已。”
“鑽研個屁！”
“那種基因需要鑽研？”
陶教授怒斥︰“木熊基因的所有內容，我寫的攻略還不夠清楚嗎？現在的學生，為了想出名都想瘋了。”
“很好，想出名是吧？”
陶教授冷笑不已。
而這個時候，陳鋒正在認真查看大家的回答。
雖然沒有幫他解決根本問題，但是不得不說，網友們腦洞大開，還是給陳鋒提供了很多不同的思路。
受益良多。
只是，因為這個問題是木熊基因相關，很多人開始艾特@陶教授，讓陳鋒眉頭微皺，但是還是沒有理會，他怎麼想，以陶教授那種身份和地位，應該不會無聊到來這里搗亂吧？
然而。
很快，一個回答突然被很多人頂到了最前列，陳鋒掃了一眼，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那一向平靜的眼神，出現一抹似有若無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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