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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皇上已經對李陵容徹底死心，即便是巧兒即刻要了李陵容的命，只怕皇上也不會多問半句！”
衛階按照約定，每隔三天就嘗試進入甦巧兒的夢境之中，這一次是他第二次進入到甦巧兒的夢中，剛一露面，甦巧兒就志得意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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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巧兒變了，變得很快，變化也非常的大，以前在淮月樓，甦巧兒雖然也是一副八面玲瓏，遇人遇事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卻始終缺少一種能掌控一切的霸氣和底氣。
而如今，甦巧兒渾身上下，從骨子里透出一種自信，一種有能力掌控一切的自信，衛階知道，這和近幾日她在皇宮之中的順風順水不無關系，再加上司馬道子和李陵容因為心急又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如今的甦巧兒，才是真正的甦巧兒。
衛階並不怕甦巧兒跳出和他只見的合作關系，他還有數十種五石散的丹方可以作為合作的籌碼，而且他還有最後一招撒手 可以使用。
“公子，怎麼不說話？難道對巧兒在宮中的行事不滿意嗎？”
衛階微微一笑，搖頭說道︰“姑娘做得非常好，已經超出了衛階的預期了！”
“那為何公子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甦巧兒只穿了一件絲質睡袍，完美的胴體若隱若現，而在衛階面前，她似乎也無心加以掩飾。
“事情的順利超出衛階的預期，衛階還沒想好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原本打算兩個月之內完成的事，不過半個月就已經見到十足的成效，而衛階，確是還沒有進一步的具體計劃。
“不知道上次公子給巧兒的五石散的丹方可還有新的品種？”甦巧兒小嘴一嘟，似乎對此並不放在心上，轉而問道。
“你知道哩，越是效果顯著的五石散，人的身體越容易產生耐藥性，重復使用的話，效果會越來越差！”
“若是能有新的品種可以交換使用，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衛階微微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張丹方，放到甦巧兒面前，說道︰“這是在夢中，想必記下一張丹方，對姑娘來說，只是等閑之事吧！”
甦巧兒只是瞄了一眼丹方，就收回了眼光，喜滋滋地說道︰“就知道公子留有後手，別說一張丹方了，就是公子有一百張，巧兒也能過目不忘！”
衛階知道甦巧兒在試探自己的底牌，不禁心中好笑，五石散丹方可不是我衛階真正的底牌！
“過段時間，衛階自會向姑娘提供新的丹方，只要姑娘真心誠意和衛階合作，衛階手上的這些丹方，早晚都是姑娘你的！”
“其實巧兒還有一個疑問！”甦巧兒將眼中的失望神色很好地掩飾下去，這才開口說道。
“以巧兒對公子的了解，應該是無從得到這些丹方才是！”
“公子的背後，是否另有高人？”
衛階微微一愣，五石散丹方背後的高人自然便是謝安，一開始，謝安給他參同契和五相類的時候，他以為謝安只是想用這兩本書中記載的旁門左道來消磨他的意志，如今被甦巧兒這麼一問，不禁又有了一點動搖。
甦巧兒會利用五石散來控制司馬曜，謝安不會想不到，衛階和甦巧兒是合作關系，參同契中有大量的五石散煉制方法，謝安送衛階參同契，是不是也有利用甦巧兒通過五石散來控制司馬曜的嫌疑？
讓甦巧兒控制司馬曜，對謝安又有什麼好處？
“巧兒姑娘，接下來在宮中你就自由發揮吧，保護好自己便可！”衛階忽然間覺得這整件事有點亂，決定獨自去思考一番。
“若無其他的事，衛階告辭了！”
這一次，甦巧兒並沒有相留，也沒有出言魅惑，衛階很快從夢中醒了過來，之前甦巧兒的問題還盤桓在他的心里面。
不知為何，原本一切順利，不該有多余的憂慮，偏偏此刻衛階的心中又冒出了一種濃濃的危機感，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找不到問題所在的衛階，只能把回建康後發生的所有事都重新再腦海之中過濾了一遍，結果依舊是找不到明顯的破綻，如果說破綻，就是謝安送他那兩本書的動機了，這也是衛階心中那股不安的源頭。
衛階看不透謝安此舉的動機！
迷迷糊糊間，衛階的耳邊響起了上官清流的聲音。
“叔寶兄弟！”
“清流兄？”衛階不禁大訝，這顯然是夢境無疑，只是這是上官清流的夢，還是他衛階的夢？
上官清流的語氣有點急切，面容神情也看得不是很清晰。
“叔寶兄弟，時間緊急，清流只能長話多說，你只需要記住，我們所處的這個時空，和你我知道的那個歷史並無半分關系，千萬不要被記憶中那些先入為主的歷史左右了你的判斷！”
說完之後，上官清流的聲音逐漸遠去，身形面容也慢慢消失，衛階再一次驚醒過來！
這無疑是衛階自己的夢，上官清流不知用何種手段，短暫地進入了他的夢里，給他傳遞了這寥寥幾句的信息。
“難道這里並不是東晉？我來的是一個平行空間？”
上官清流的話最先表達出來的信息無疑就是這個，衛階所處的，並不是他熟悉的那個晉朝，很有可能是一個平行空間。
“不能被歷史左右判斷，上官清流的這句話又指的是什麼？是要告訴我，謝安並不是我自以為的那個謝安嗎？”
衛階越想腦子越亂，當下只能從床上爬了起來，推開房門，走到了院子中。
這里和地球並沒有什麼不同，白天有太陽，晚上有月亮，一年是三百六十天，一天也是十二個時辰，怎麼就成了平行空間了？
“不能被所知的歷史所左右！”
衛階一邊感受著冰冷的寒意，一邊呢喃著，揣摩著上官清流這句話的含義。
“難道說，這個謝安，並非真心侍奉司馬王朝，而是一心想要取而代之？”
陡然間，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衛階的腦子里冒了出來，而這個想法也讓衛階渾身哆嗦了一下！
這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