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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稍微整理了下思緒後,周寧點了桌飯菜,開始吃起來,邊吃,邊听著人們的議論紛紛,有關于洛陽最近生的各種事情,文人來往、詩會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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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陽城找到地方住下了。算了算,這次來古代已有了接近周的時間,潛龍賽的半決賽迫在眉睫,自己差不多也該回現代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得上門拜會下叔父,古人最講孝悌,尚秀芳的約會暫時可以緩緩,隨時都可以去,但是去見便宜叔父可是拖不得的……
周寧這麼想著,另外邊的討論也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嘶……此詩出,王摩詰‘詩佛’之稱應當是坐穩了……當時此詩文氣已有七寸,文會現場,大大小小三十多位頂尖文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可以跟他爭鋒。”
“照這樣說,王摩詰今年的狀元之位應該是穩了吧?”
“只怕還很難說啊,太原的李尋歡,巴蜀的甦軾,劍南的李太白都是時英才,天下才俊,也就是聚集在東都地,考狀元這回事,變數可大得很。”
如後世,京城的地兒,天下間的諸般事物、信息,扎堆般的匯集在起,南北各省的文人才子,拔尖的人物莫不雲集與此,京城的人往往也喜歡談論這些東西,尤其最近這兩個月正值科舉,是才子雲集京城的最高峰,洛陽城南北市,各家青樓楚館收入不菲,幾個文會辦得有聲有色,位名叫司馬長卿的才子在嬴閥的龜壽園中作《子虛賦》。被評為數百年來詩賦之最高峰,有齊時詩賦之遺風,文采橫溢令人嘆為觀止。
作出《子虛賦》以後,這位司馬長卿又得了京城花魁李師師的青眼,在這兩天的時間里。成為洛陽傳揚的佳話,隱約便要與此時被稱為大隋四大才子的王維、李白、甦軾、王勃比肩。
……洋洋灑灑,沛然大氣。這司馬長卿稱得上文采天縱了……今年才二十歲不到吧。倒是讓我想起了揚子雲……”這人口中的揚子雲,則是齊朝有名的辭賦家揚雄,在前世也有“歇馬獨來尋故事,文章兩漢愧楊雄”的說法。這人能將司馬長卿比起揚雄,足以證明對方的成就。
另邊的窗前,又有人抬了抬頭︰“若論文采,與揚子雲比肩或許是可以的,不過……說起揚子雲,此人有白窮經的典故,我倒想起了句詩︰‘誰能書閣下……白太玄經’,司馬長卿怕還是比不過那位名動時的揚州第才子吧……”
“那可是能做出傳天下詩作的,暫時不用拿來比較了,若是來了京師,只怕和王摩詰和李太白也能爭高下。”有人這麼說了句,旁邊也都是贊同的聲音。
雖然早有心理建設了,可是听到有人把自己、李尋歡和王維、李白、甦軾等文壇宗師齊名並列,難言的違和感過後,周寧還是忍不住有些扶額。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這群人聊得入港,不遠處,有女子在唱著柳永的新詞︰“……擬把疏狂圖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在這里消磨了會時光,雨還在下,天色也暗的比平時要早些,外面燈火正在斑斑點點的亮起來,周寧從這里出去,走到大街上買了把傘,想了想,又在對街的店鋪里買了點禮物,辨認了下方向,朝著南北大街的西側走去。
周寧之前已經听李世民說過,隋朝官員的官邸並不設在洛陽的舊城區,而是設在御道西側,新都城的角,在街旁西側的區域內,坐落著貢院和各色官邸,也就是在這片區域內,聚集著掌控著大隋運轉的大批中樞官員。
周寧經過“貢院”,好奇地向里邊望了望,不知道里邊是不是有極其濃郁的聖人文氣,里面的儒生,考官、士子、半聖之流是否像是儒道至聖里說的那樣口綻蓮花,唇槍舌劍,張口可殺人,只可惜日色近暮,除了門前兩個正在說話的文人,什麼人也沒看到。再往前便是極其密集的官員宅邸,同般的民宅也沒什麼兩樣兒,門口立著兩個大石獅子,看起來倒是威風的很。
在旁路過的幾個僕役那問清楚了周越的宅邸,周寧辨認了下方向,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幢宅邸前,門外停著輛頗為華麗的馬車。
來到周府之中的拜訪則是普通程序化的東西,在門房那通報了姓名,送了禮物之後,周寧被接入了正廳奉茶。在不遠處,個長相有些的書生已經坐在那兒了,手上拿著行卷,看了周寧眼,見是個白身,以為他也是來投行卷的,頗為矜持的沖他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周寧自然也不會上去跟他搭話,這個年代所煮的茶葉還是用的老式的烹煮,頗為難喝,周寧拿起來喝了幾口,過了會,周越手里拿著卷書卷,欣喜的走出來。
“周相,在下巴蜀司馬長卿……”那書生站了起來,搶先步走到近前,躬到底。
“噢……可是做《子虛賦》的司馬長卿麼?”周越看了司馬長卿眼,示意他等會,然後朝著周寧走過來。
司馬長卿的笑容有些僵,有些詫異的望了周寧眼,似是吃不準他的身份。
相對于在揚州時的接觸,此時的周越須半白,顯得老了許多,但也更加有威嚴了。他按照禮數給周越行禮,周越笑著揮了揮手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見外、不必見外,寧佷。坐吧。許久不見了。听說你在揚州這段時間受了重傷,你還年輕,不要留下什麼傷病才好。”
“倒是還好,現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嗯……”周越點了點頭,上下看了他眼︰“個多月未見,已凝了文心,很好,不愧是周家的麒麟兒。對了,在揚州的事情我知道了,你的幾詩我也听了,做的很好,尤其是《俠客行》,堪稱絕頂,便連王摩詰多半也是做不出來的,但是,你在揚州的事情,做的有點莽撞了。”
周越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書卷,認真的說︰“孟子曰︰‘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你是個讀書人,沖鋒陷陣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做,你倒好,還斬了英布,誅了朱亥,殺了桓楚,順手連鐘離昧都給干掉了,張須陀將軍號稱槍法宇內無敵,都沒你這麼能打,我周家輩子偃武修文,結果到了你這代,才華倒是等的,但現在聖上要征闢你當武官,你說丟人不丟人?”周越語氣有些親昵的數落著,周寧也只好低頭听著。
俠客行……
司馬相如當然听過這詩,此時听了周越的話,更是確定了周寧的身份,他的笑容已經極為勉強了。
“既然已經木已成舟,我也不好說什麼了,過兩天你過府趟,我帶你去見見皇上,嗯……我知道你不太希望見到你嬸娘,但往後在洛陽,你還是該多來我這邊走動下,老實說,接了這個位置過來以後,我夙夜憂心,家里全是些不省心的。”
周越盛意拳拳,周寧自然不好拒絕,答應下來,隨後周越又問了周寧路上的事情,拋去和項羽的惡斗不談,周寧大致說了路上的所見所聞,包括瓦崗寨、李子通和楚軍的事情。周越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大隋難了啊。”
“對了,杜牧和米芾這幾日也來了洛陽趕考,你們年輕人找時間聚聚。京城之地。有才學的才子為數不少,這位司馬……便是個才情絕佳的人物。”
司馬長卿這時已快要尷尬死了,拱了拱手道︰“在下司馬長卿。”
“嗯,司馬長卿。寧佷你既然過來了,倒也可以見識見識天下才子的風範。這幾天我讓杜牧之陪你到處走走看看,去參加文會也好,參加詩會也好,讓他們看看你的才情。”
話說到這,時間也已經不早,約好兩天後在相府再次見面,周寧拱手告辭,過了會兒,司馬長卿極為狼狽的走出來,盯了周寧眼,哼了聲道句︰“仗勢欺人的小人。”隨後登上馬車,揚長而去。
周寧有些目瞪口呆的望向司馬長卿,這是什麼人啊這是……
吃完晚飯,雨漸漸的也已經停了,周寧回到崇文樓,回到房間里,穿回現代,整理了幾件在洛陽要穿的各種衣物、日常用品。不多時,有人過來敲門,周寧開門後。外面是穿著身淡白色儒衫的杜十三,隨後朝他笑了笑。
“仲道許久未見!今晚有時間麼?”
“當然……”
兩人已經有個多月未見了,相視笑,周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外面雲收雨歇,天上掛起了輪明月,時間還不算晚,︰“既然是杜兄相邀,自然是要抽出時間的,有什麼話,我們出去再說。”
杜十三哈哈笑,點了點頭,兩人舉步邁出崇文樓。
“今晚喊你出來,是為了聚聚離情,二是請你為我撐撐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