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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我們昆恩王族？”艾薩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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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牧沒有回答，抓住了艾薩克的爪子卻突然緊縮，幾乎將艾薩克的骨頭給捏斷。
聲淒厲的慘叫之聲從艾薩克口中了出來，傳出去老遠。
“看來你是忘了‘我問你答’的對話方式了？”柳牧坐在暗鴉身上，聲音听上去給人種漫不經心的感覺，卻帶著股冷意。
“東南，在東部沿海位置。”艾薩克停止了慘叫，緩了好會兒才說道。
柳牧可不會跟他客氣，其實光論傷勢而言，這抓就比切斷翅膀還要嚴重了。
不過翅膀作為神羽族的象征，被切斷了帶來的感覺無疑更加糟糕。
如果不是沒有翅膀可以切了，柳牧就會選擇切斷這個家伙的翅膀。
“那邊，有著神賜之門對吧？”柳牧問道。
“非常寬闊的神賜之門。”回憶起柳牧恐懼的艾薩克不敢多說廢話，柳牧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神賜之門，當然就是空間通道。
兩人所說的空間通道可不是華夏那邊出現的那個空間通道，而是連接了地球和深淵的空間通道。
根據以前艾薩克的說法，這個空間通道持續的時間已經好幾年了。
他們昆恩王族就是因為通過空間通道來到這片新區域當中的。
對于這點，柳牧並沒有太多懷疑。
深淵之主和被終焉侵蝕的世界之蛇大戰，造成的空間撕裂，在瞬間的確打開很多空間通道——或者說是空間亂流更加合適。
這些空間亂流不會持續太久，往往沒會兒就會消失，不過也足以帶來各種各樣的深淵怪物了。
但是想要個昆恩王族都進入到地球，無疑——肯定有著個穩定的空間通道才對。
“應該不會在深淵當中，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袁媼湫的佔卜不至于強大的到這種程度。”柳牧在心里暗道。
遺落力量的最後部分，在地球的概率還是遠遠過在深淵的概率。
如果真的在深淵的話，袁媼湫佔卜到那個巨大的白色羽毛，代價估計會是她的命。
暗鴉在天空中平穩地飛行著，度不算快，也不算太高。
突然間，柳牧的腦袋微微低垂了下去，似乎透過了暗鴉看到了下面的場景。
就在他低頭的瞬間，道破空之聲呼嘯而來。
被暗鴉抓住了大半身子的，只露出個腦袋的艾薩克出了幾聲含糊不清的聲音，身子抽搐了兩下，沒有了任何聲息。
不需要看，柳牧也知道，這個家伙被殺掉了。
而殺掉他的，則是從地上那些廢墟樓宇當中射出來的利箭。
那些利箭洞穿了艾薩克的腦袋之後，力量不減，還刺到了暗鴉的體內。
那帶著鮮血的利箭自然如同石沉大海樣，被暗鴉吞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暗鴉松開了爪子，讓艾薩克的尸體做了自由落體運動，對于柳牧來說，這個家伙死了就死了吧。
反正都在這里了，也不太需要他帶路了。
原本是不是放過他，純粹是在柳牧念之間，現在死了也不影響分毫。
只是，就在暗鴉松開的瞬間，又是道破空之聲傳來，又根利箭刺入到了暗鴉身上。
柳牧雙眼微微眯起，抬起手，朝著下面壓。
股磅礡的力量洶涌而出，那棟破破爛爛，利箭射出來的房子瞬間成為了堆真正意義上的廢墟——粉末狀的那種。
里面的射箭者自然也是命嗚呼。
壓根就沒有因為這件小事停下來的意思，暗鴉繼續朝著前面飛去。
不過柳牧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卻有人想要他停下來。
不到半分鐘之後，道道破空之聲傳來，從地面上來到了天空當中，將柳牧和暗鴉團團圍住。
“你……是人類？”
為的是個金藍眼的男子，同樣有著張俊美的面孔，或者說曾經俊美的面孔。
現在這張臉上被好幾道可怕的傷疤所覆蓋，看起來猙獰無比。
這些人背後同樣有著灰色的翅膀，正在扇動著，這也是他們能夠飛起來追上柳牧的原因。
不過相比起艾薩克身邊灰羽護衛身上精致的鎧甲，這些人身上的衣服雖然還算干淨，卻都很陳舊，手中拿著的也是些粗制濫造的冷兵器。
完全不是那些藝術品樣的十字長槍。
那幾個灰羽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十分精彩。
因為位置的關系，其實他們是看不到暗鴉身上的坐著的柳牧的，他們頂多看到艾薩克和暗鴉。
沒想到追上來之後，竟然在上面現了個人類！
這就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這麼說來，剛才那樓房的倒塌，也是這個人所為，而不是這只巨大的烏鴉弄出來的董瑾。
想到這里，周圍灰羽驚訝的表情又凝重了起來。
可以瞬間悄無聲息地轟塌棟高樓，這顯然不是個弱者！
“英語啊。”柳牧眉毛略微挑了挑。
這些灰羽說的不是深淵語，而是英語，這就有些意思了。
神羽族佔據了北美，將人類變成了灰羽，怎麼可能讓他們隨便說著自己原本的語言呢？
“華夏人？”听到柳牧的話，那灰羽隊長的表情變化更大了。
“你們擋住我了。”柳牧換成了英語說道，在語言面前，深淵之主可謂是信手拈來，甚至還可以做到不用“說話”，直接以意識交流，拋開任何語言問題。
只不過沒有必要，那樣其實是比較累的件事情。
“真的是人類！”這些灰羽個個都激動了起來，連剛才柳牧的舉動都忘記了。
至于是不是華夏人，其實倒不是很重要，是人類就行！
雖然柳牧是頭白，雙眼也是紅色，但是其它的切都跟人類沒有區別！
“這里很危險，不應該這麼招搖！”灰羽隊長說道，“快跟我們走！”
這話半真半假，其實從他們敢于臨空飛起來追暗鴉就可以看出來，這里並沒有太大的危險。
“哦。”柳牧隨意地答應了聲，讓暗鴉跟在了這些人的身後。
“隊長，真的是人類啊！”
幾個人湊在了起，忍不住小聲議論道，不過說的不是英語，而是深淵語，或許是不想讓柳牧听懂。
灰羽隊長轉頭看了柳牧眼，臉上露出了點興奮的神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很快，幾個人就來到了處類似于小城鎮樣的地方，不過自然也是已經破敗無比，幾乎所有的房子都成為了廢墟，只有少量還屹立著。
當然，門窗已壞。
幾個人落下，將翅膀收斂起來，正要回頭招呼柳牧，卻現他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
那只巨大的黑色烏鴉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知所蹤。
愣了下，灰羽隊長主動開口說道︰“這位先生，我叫做麥克•默里，如你所見，我們是群抵抗者，自由戰士。”
“……那是什麼？”柳牧開口問道。
“你不知道？”麥克在前面帶路的腳步微微頓，驚訝地問道。
“我不知道。”柳牧說道，“不過多少能猜出點。”
哪里有壓迫自然就是哪里有反抗，人類作為地球的主宰者，當然不會心甘情願就成為灰羽了。
至少不可能是所有人都願意。
況且，能夠成為灰羽也都是少數，大部分人的下場都逃不開死亡，別以為那些長著翅膀的神羽很文雅，吃掉其他種族的血肉對它們來說沒有任何壓力。
哪怕對方也是可以交流的智慧種族。
畢竟人類比起深淵其他種族也沒有太多優勢，如果真的要奴役的話，肯定會選擇俊男美女，至少看起來養眼點——灰羽的審美跟人類還是極為相似的。
在這里，只有長得好看的人才有資格活下來。
至少在神羽這幾年的統治時期，就是如此。
柳牧看見的這幾個灰羽，個個也都是俊男美女，只不過臉上難掩風塵和滄桑之色。
至于這些人在被神羽之卵寄生之後為什麼還可以成為抵抗者沒有被“上級”干掉，原因就多種多樣了。
世界那麼大，總有人會有些特殊的手段或者奇遇。
“你難道不是這里的人？”麥克問道。
“對，我從亞洲過來的。”柳牧說道，這話引起了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亞洲過來的？
這里可是北美啊，跟亞洲隔著“十萬千里”呢。
特別是在末世，又沒有飛機船只之類的交通工具可以使用，想要來到這里，根本就是場地獄之旅。
這下子，這些人看向柳牧的眼神就生了變化了。
原本只是猜測柳牧是個強者，那麼現在他們就肯定這個白，面容年輕的男子絕對是個強者。
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帶路，走到了棟幾乎倒塌了半的房子里面，麥克打開了地板的個暗門解釋道︰“我們都躲藏在地下，這里雖然距離鳥人的統治區域不算近，但是還是要小心點，那群鳥人不喜歡地下環境。”
這種小城池的房子，不少都有地下室，這些人利用相近房子的地下室，弄成了個地下空間。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那種大型防空洞似的。
地下還有不少人在，都是灰羽，看到柳牧這個“純粹”的人出現，流露出來的驚訝不比麥克等人稀少。
“柳先生，您從亞洲過來，我想可以跟我們領看面，你們肯定有很多事情可以交流溝通。”麥克邊帶路邊說道，雙方剛才互通了姓名。
“嗯。”
柳牧隨意地點了點頭，沒有遇見就算了，既然遇見了，也就見見，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獲。
原本就是粗暴的笨辦法，只能這樣慢慢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