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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幾十息，周舒大約可以確定，他現在就在地心，那些陣法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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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奇怪，塵埃空間可能是臨時切割出來的，也可能是直接借用周圍的環境，城主的話，選擇後者更方便，何況還不用自己出力，周舒也不在意，他可以就近更清晰的觀察。
感知不到凰鳥蛋，顯然被切割在空間之外，不過凰鳥的力量卻是真真切切的。
和典籍里介紹的差不多，像是奇特的火焰，融合了諸多異火的優點，在灼燒中不斷融化著自己的防護，周舒嘗試著用過輪回法則和秩序法則，都被這火焰燒穿，無法抵御，凰鳥真不愧是天生的妖皇種子，還是一個蛋，發散出來的力量就不亞于準聖了。
有道爐居中，自是不畏的，各種法則之力和舒之力來回切換，感知著這神力的特性。
不過這幾十息，差不多也看夠了。
周舒伸展了一下手臂，似有所思的道，“這樣奇特的力量，黎城主難道有凰鳥血脈？我記得凰鳥血脈是不可能傳遞給修行者的吧，而且凰鳥也不能化形，難道我記錯了？”
黎冷寒一滯，眼神越發冷了，不說話，只暗暗罵了聲。
周舒所在的空間里，很快就多了一種力量。
雖然是非常熱衷于研究分析各種力量的人，但周舒也花了好幾息才得出結論，湮滅創造為骨，冰火為皮肉，平衡為輔，五種法則被融合到一起，相諧相融，幾乎沒有缺憾，明明里面沒有一種最高法則，結合到一起後，和輪回因果等等最高法則相比也絲毫不落下風。
能建立大仙城的人，就沒有一個尋常人。
把湮滅法則修煉到超越階段，便是周舒都達不到。
這組合的力量時而溫和，時而狂暴，但時刻都在全方面的壓制，意圖摧毀周舒。
看得出來，黎冷寒早就有了想法，用凰鳥神力來消磨防御，再自己發力攻擊，能把周舒帶進塵埃空間，那就絕不容許再出來，不能再犯一次錯，特別是周舒看出了這里面的凰鳥之力，那就更加不能放過。
周舒微嘆口氣，“黎城主，老夫要出來了，如果你不怕熾鳳城出事，你就繼續。”
自己一時的容讓，卻換來更多的攻擊，還不依不饒了，雖然周舒也不想損毀這塵埃空間，面對凰鳥蛋或是玉檀界出現問題，但黎冷寒這樣咄咄逼人，他也不得不反擊。
啪！
話音剛落，周舒揮拳擊出。
銅光閃過，面前的火牆頓時現出幾道縫隙，鏡子一般的裂開了。
已經了解了這里的所有力量，再出手攻擊自然水到渠成，雖然周舒還找不出什麼大破綻，但也無須再找，硬踫硬也沒有問題，周舒拿著的道器也不是擺設。
“住手！”
察覺到了什麼，黎冷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道友，你出來罷。”
她不斷加力，只是認定了周舒是個混元金仙，不可能出來，哪里知道周舒一出手，自己的空間就有崩塌之相，繼續下去，怕是凰鳥蛋都要出事，那是她不能忍受的。
看著面前打開了一道門，周舒走了出去。
黎冷寒注視著他，眼里少了幾分冰冷，卻多了許多戒備，“道友到熾鳳城來，到底想做什麼？以道友的修為境界，何必來熾鳳城生事呢，這諸天里多得是仙城，熾鳳城在其中算不上好的，恐怕不能滿足道友的要求，如果道友願意離開，本宮可以介紹道友幾個好地方。”
周舒微微一滯，試探道，“什麼好地方。”
黎冷寒緩緩道，“天武城和至尊城，最近都在招賢納能，道友去了，肯定是如魚得水，本宮和他們也有一點交情，可以幫忙推薦。”
周舒似有所思，“是他們啊，那仙舒城如何？”
黎冷寒滯了下，沉聲道，“仙舒城有創道者，道友可能討不到什麼便宜，而且他們和仙界勢同水火，如果去仙舒城，道友可能會進入萬凶榜，整個仙界也會視你為敵。”
周舒笑了起來，“黎城主還真是誠懇，不過我有點不明白，熾鳳城為何容不得我呢？”
黎冷寒臉色微變，頓了頓道，“道友是一定要留在熾鳳城了？”
“老夫還沒有做任何對你們不利的事情吧，為何一定不肯容人？”
周舒微嘆口氣，“是因為熾鳳城即將要做一件大事，不想被其他人干擾，還是因為玲瓏天和萬魂宗的關系，讓城主過于焦慮，不願讓熾鳳城變得更加復雜，更加難以控制？”
“道友也是仙城城主吧？”
黎冷寒察覺到了什麼，看著周舒，“不是城主的話，很難說出這種話。”
周舒干笑了兩聲，“算是吧。”
黎冷寒淡淡的道，“既是仙城城主，那倒好說了，城主總不會執著于破壞其他人的仙城罷？道友想要什麼，坦白說出來罷，道友已經佔了先機，本宮甘拜下風，什麼事都可以商量。”
周舒沉吟幾息，“那好罷，我想要玉檀界。”
“呵呵，呵……”
黎冷寒突然冷笑，周圍都覆上了一層冰雪，“道友一直都在試探本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玉檀界有什麼了。”
周舒頓了下，“我還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不是你以為的。”
“不要跟本宮打謎語，你以為你闖進來，本宮就拿你沒有辦法了？”
黎冷寒出乎意料的平靜，“本宮不受任何人威脅，和你談條件，也不代表本宮怕你，只是不想影響熾鳳城的發展，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你的目的既然是玉檀界，那你就是熾鳳城必須要解決的敵人，本宮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麼現在就離開，要麼就永遠別再離開。”
周舒笑了起來，“我現在離開，只怕會死得更快吧？”
“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黎冷寒看了周舒一眼，眼里的殺意再不掩飾，那足以冰封整個界的寒冷，連周舒都顯出幾許驚訝。
“黎城主，且等一等。”
周舒叫住了她，神色凝然，“不如我們做一筆交易。”
黎冷寒頓了下，冷聲道，“本宮不和你這樣的人做交易，本宮問你，你會把你的命宮賣給別人麼？”
周舒笑了笑，“賣是不賣的，但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放棄也沒有關系。”
“你……”
黎冷寒完全愣住了，她想言語擠兌，封住周舒的口，卻得到這樣的答案。
不會吧，不會有修行者拿修行者最重視的命宮來開玩笑吧？
他怎麼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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