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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鑠並不看好江東會把小姐送過來,荀攸問道︰“既然公子不認為江東會這麼做,為什麼還要讓龐士元和趙子龍過去?我可听說龐士元是公子麾下智囊,而趙子龍卻是難得的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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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元過江,是為了打探江東虛實。”曹鑠說道︰“子龍跟他一同去,無非是為了保護他。”
“蔣干雖然才干一般,卻也不是個庸才。”荀攸問道︰“公子就這麼不看好他?”
“倒不是我不看好他。”曹鑠說道︰“而是江東周瑜實在是詭計多端,憑著蔣干的能耐和周瑜斗,他根本不是對手。在他出發之前,我當然得要交代些事情才行。”
“不知公子打算交代他些什麼?”荀攸問道。
“做人最重要的是信譽。”曹鑠說道︰“周瑜也會通過蔣干前去拜訪而衡量我們曹家有沒有討伐江東的打算。如果蔣干急于立功,去了以後賊眉鼠眼,不用說也知道,他是過去打探虛實。既然虛實由龐士元打探,他要做的就是在周瑜面前只敘同窗之情,其他一律不提。”
“萬一他真有機會從周瑜那里得到些消息,難不成公子也不信?”荀攸問道。
“當然不信。”曹鑠說道︰“周瑜是什麼人?他要是從周瑜那里得到消息,盡管放心,全都是假的。”
曹鑠的說法讓荀攸愣了一愣。
他微微皺起眉頭,沉吟了一下才說道︰“我並沒有和周瑜打過交道,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有多少本事。能被公子夸贊的人,想必確實是有些能耐。”
沖著荀攸咧嘴一笑,曹鑠說道︰“周公瑾是有些能耐,遇見別人還成,可惜這回他是遇見了我。擺在他面前最好的結果,是向我們曹家投誠。如果他不肯,我也只能想方設法把他給擒了。”
“有公子在,曹公討伐江東必定可大獲全勝。”荀攸拱手說道。
“那是當然。”曹鑠絲毫不謙虛的說道︰“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幫著父親奪取江東,無論什麼人企圖阻撓我,我都會讓他們後悔和我們曹家為敵。”
辭別荀攸等人,曹鑠回到他住的房間。
才進門,他就向祝奧吩咐道︰“把龐士元和趙子龍請來,我有要緊事讓他們去辦。”
祝奧離去將近半個時辰,才帶著倆人來到。
和曹鑠見了禮,龐統問道︰“敢問公子,叫我倆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吩咐?”
“你倆得去一趟江東。”曹鑠說道︰“先前我和江東孫家小姐有過婚約,你們過江是要敦促孫家履行婚約,把小姐盡快嫁給我。”
“曹家大軍即將過江,公子怎麼想起了這件事?”龐統立刻明白了曹鑠的意思,趙雲卻在一旁問道。
“子龍什麼都不用管。”曹鑠微微一笑,對他說道︰“過了江之後,一切听從士元吩咐,你只要保全士元就好。”
“如果江東不肯把小姐嫁過來,公子打算怎麼辦?”龐統問道。
“那就想辦法把她帶過來。”曹鑠說道︰“原本我是打算親自去江東,只是如今曹家大軍就在襄陽,江東對我們多有提防。我過去,反倒會成了他們的人質,父親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你倆過去,情況不明之前,江東孫家不會把你們怎樣。只是你倆不能在那里逗留太久,我已傳令水軍來到長江,兵械也會在不久以後送到襄陽。一旦水軍和兵械到位,江東孫家可就什麼都明白了。”
“除了求親,我們是不是還得打探江東虛實?”龐統問道。
沖他咧嘴一笑,曹鑠說道︰“能打探到一些消息當然最好,如果真的什麼都打探不到,那就只管保全自己,盡快回來好了。”
“公子的吩咐我倆記下了。”龐統和趙雲一同應道。
“你倆這次去江東,除了隨身衛士,我再給你們派幾名火舞。”曹鑠說道︰“先前我已下令,把陳伍、劉雙派過來。你倆把他們也帶著,倆人翻牆越戶有些本事,到了江東應該是能用上。”
“有火舞和陳伍、劉雙兩位校尉陪同,我必定能把孫家小姐給公子帶來。”龐統躬身應了。
“早些回去歇著,明天一早你們就要出發。”曹鑠說道︰“這次去江東還有一個人會和你們一道。”
“敢問公子是什麼人?”龐統問道。
“父親麾下蔣干。”曹鑠說道︰“他有他的事情,你倆不用管他。”
“離開的時候要不要把他也給叫上?”龐統問道。
“不用!”曹鑠說道︰“他與周瑜是同窗,過了江東你們只管分開,即便孫家發現小姐不在,也不會把他怎樣。”
“我明白了。”龐統應了一聲,對曹鑠說道︰“公子吩咐的事情我必定辦妥,還請公子放心。”
曹鑠拱了拱手︰“有勞士元和子龍了。”
龐統和趙雲離開後不久,蔣干來到曹鑠住處。
打量著站在面前的蔣干,曹鑠發現他生的是干干瘦瘦,如果不是身上穿著的衣服還算華貴,一定會被人誤會成正在逃難的難民。
“見過公子。”蔣干躬身向曹鑠行禮,隨後問道︰“不知公子叫我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吩咐?”
“明天你要去江東。”曹鑠問道︰“你應該是已經听說了吧?”
“回公子話。”蔣干說道︰“先前荀公已經告訴我,說曹公打算要我過去。”
“知不知道讓你過去是做什麼?”曹鑠問道。
“荀公沒說。”蔣干回道︰“我要是猜想的沒錯,應該是去打探江東虛實。”
“你還真是猜想錯了。”曹鑠微微一笑,對蔣干說道︰“父親要你去江東,為的只是和同窗舊友敘敘闊別之情。”
“公子說的是不是周公瑾?”蔣干問道。
“除了周公瑾,難不成蔣公在江東還有其他同窗?”曹鑠反問了一句。
“正因沒有其他同窗,所以才問。”蔣干問道︰“不久後曹公應該會討伐江東,為什麼此時卻讓我去見他?”
“只是讓蔣公和周公瑾敘敘舊情罷了。”曹鑠說道︰“這次去江東,周公瑾很可能會裝醉故意給蔣公看到一些什麼,蔣公只要記住,無論他在桌上擺了什麼,都不要試圖去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