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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揚威于海上（3）
日本，東京，發生在長崎和扎晃的戰斗由于第五縱隊的破壞，消息傳遞的很困難，當天晚上消息展轉傳到天皇手上事，天皇正在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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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陛下，剛才接到最新的消息，中國海軍于今天早晨，同時在長崎和扎晃向我們開戰了，目前中國軍隊已經在扎晃登陸，我前方將士進行了英勇的抵抗，目前詳細戰況還不明了。”首相也顧不上打擾天皇的用餐了，緊急求見後第一時間就做了匯報。
“吧嗒！”一雙筷子從天皇手上掉到了地上，天皇也青著臉，默默的瞪著首相，半天也不說話。現場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敢亂說亂動。
“內閣不是說中國軍隊在和俄國人作戰嗎？為什麼中國人會突然出現？”天皇陰沉著臉，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在問話，按在桌子上的手一直在不斷的顫抖。弄的桌子上的器具不斷的在作響。
“陛下，微臣等萬死，從現在的實際情況來看，中國人準備對日本的作戰，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了。”首相不斷的跪倒鞠躬，額頭在地板上砸的嘟嘟響。
“從明治年開始，我們舉國上下無時不在努力，無時不在準備，為的就是打倒中國，成為亞洲的霸主，想不到我們整日里想著怎麼算計別人，倒先讓別人打上門來了，難道天照大神不再保佑我大日本帝國了麼？”天皇緩緩的從坐位上站起來，走到窗子邊，臉色蒼白的看著外面。
“陛下，這一切全是微臣等的罪過，微臣等願意一死以謝陛下。”首相大人已經痛哭流涕的趴在地板上了。
“說這些有用嗎？前方戰況如何？軍部對中國海軍的下一步計劃又有什麼應付手段，這一切才是你要去做的。”天皇又回到首相面前，端起一杯酒，面無表情。
“根據長崎方面的匯報，我們的第一分艦隊全沒了，中國人的潛艇偷襲了我們的軍港，現在我們的南部海面已經完全被中國海軍封鎖了。扎晃方面現在戰況不明，只是知道中國軍隊已經完成了登陸，北海道島的我軍正在苦戰。”
“知道了，你去吧，去戰斗吧，像個武士一樣的去戰斗吧，天照大神會庇佑我大和的。”
扎晃，天色雖然已經黑了，但整個扎晃海灘上卻一片通明，所有的船只上都開著巨大的探照燈，照亮了整個登陸點，一船又一船的物資和人員不斷的登岸。
沈陽和他的第一混成旅也在漲潮的時候陸續登上了岸，前方不斷傳來的槍炮聲表明路戰一師正在扎晃市區和日軍作戰。
按照總參謀部制定的作戰計劃，部隊完全登陸後，應快速佔領扎晃，然後迅速分兵，少量兵力挺進旭川，主力快速南下，控制津輕海峽後徹底的佔領北海道。
扎晃，日軍出乎意料的頑強，守備扎晃的日軍幾乎完全撤退到了城區，他們在城區內構築起一道道臨時的防線，和我陸戰一師的官兵展開了激烈的巷戰。
陸戰一師的師長劉永福幾乎要抓狂了，想不到小小扎晃居然如此難啃，日軍在扎晃兵力並不多，頂多三四千人，可就是這幾千殘兵敗將，憑借著熟悉的地形，已經和陸戰一師戰斗了半天了。天黑以後，突破到城內的陸戰一師顯得更為艱難了，日軍依托熟悉的地形，頑強的和陸戰一師進行僵持，陸戰一師每前進一步，幾乎都要付出重大代價，就在剛才，前線傳來消息，有個團長犧牲了。
北京，楊一皺著眉頭，自從宣布登陸作戰開始，楊一已經24個小時沒合眼了，眼下楊一又被前方傳來的消息所困擾，陸戰一師進攻扎晃市區損失巨大，現在居然還夜戰。
對于最善于利用有利地形的特工來說，楊一清楚的知道，在黑夜中巷戰對地形的熟悉程度有多重要，扎晃市區雖然不算大，但街道狹窄，道路復雜，這無疑給陸戰一師帶來巨大的麻煩。
“通知陸戰一師，全部撤出扎晃。”考慮良久的楊一終于下達了這樣一道命令。
“撤出扎晃？”李秀成幾乎以為自己听錯了，但看到楊一肯定的目光時，李秀成作為總參謀長，還是問楊一道︰“夜間圍而不打，白天再進攻固然是好，但是這樣會影響我軍全盤的作戰計劃。”
“誰說不打？當年我帶著新軍可沒少打巷戰。你看這里。”楊一拿出份關于扎晃市區情況的情報道︰“扎晃市區的建築主要以木制房屋為主，我認為用精銳的陸戰一師戰士的生命去浪費在夜戰和巷戰中，是極度愚蠢的，通知劉永福，立刻撤出市區，從外圍包圍扎晃。老子給小日本來個火燒連營。”
“天啊！”明白了楊一用意的李秀成輕輕的喊了一聲，頓時把從外面走進來的劉遠給嚇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老李你別大驚小怪的嘛。”
李秀成知道楊一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扎晃市區內的居民將成為最大的受害者。
“那扎晃市區的居民怎麼辦？”李秀成有點不忍心的問到。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這時候我認為我的士兵的生命更寶貴。”
“陸戰一師劉永福發來急電，要求撤出扎晃。”劉遠把一張電報遞給楊一，楊一接過一看，笑著罵到︰“這個劉永福，還有點腦子，和我想到一處了。”看著楊一惡狠狠的表情，劉遠和李秀成都覺得楊一這樣做不妥當，可又都不敢說什麼。
他們沒辦法理解楊一心中的一些想法的，楊一來的那個時代，中國曾經經歷的苦難太多了，日本這個民族，強加在中華民族身上的災難太多了，單單一個南京大屠殺就是30萬人，而且日本還要千方百計的抵賴，可以說楊一對日本的仇恨是從另一個失控順帶過來的。而楊一的這些情感，劉遠他們又怎麼能夠完全理解。
正因為如此，深知日本這個民族其民族性格卑鄙殘忍的楊一，在對日本開戰的時候，從沒有任何的手軟過。
扎晃，接到命令的劉永福哈哈大笑，楊一居然親自簽字下達了命令，這是劉永福不曾想到的。
通過步話機，扎晃市區內一直在進攻的部隊開始陸續撤出了市區，不過撤退前他們可沒少做手腳，幾十桶燃油被作為引火物悄悄的被放置好。
深夜12點，所有部隊已經全部撤出戰場，劉永福下達了日本人最痛恨的一道命令，火燒扎晃。
隨著引爆器不斷的被按下，扎晃市區內十幾個地點安放的燃油桶被引爆，大火立刻被點燃了。也許是上天的意思，這個夜晚的扎晃地區風力至少在4級以上，借助著風力的作用，大火迅速蔓延開來。
看著扎晃市區上空濃煙滾滾，火光沖天，正在帶隊增援扎晃進攻的沈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難道日本人學習當年俄國人對付拿破侖的招數來對付陸戰一師嗎？
沈陽加快腳步趕到陸戰一師的指揮部時，卻發現情況完全是兩樣，劉永福正端著酒杯，咪著小酒，桌子上一碟子花生米做了簡單的下酒菜。
“第一混成旅奉命前來增援，請下達命令。”沈陽朝劉永福敬禮道。
“行了，沒你們什麼事了，通知你的部隊，原地休息，天亮後朝函館進發。”劉永福心情很好的說，倆上的笑容也很輕松。
沈陽立刻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扎晃市民在火海中掙扎哀號的慘狀，沈陽憤怒了，指著扎晃的大火沖著劉永福吼道︰“請問，是誰下達的放火命令？”
“是總統閣下。”劉永福站了起來，朝著中國的方向一個立正。
1895年，9月12日，這是個讓日本民族切齒仇恨的日子，這是個讓日本民族膽戰心驚的日子，7萬扎晃市民被困在了大火之中，大火整整燃燒了兩天兩夜，5萬市民死于這場大火。很多年後，日本教科書上只要提起這段歷史，總是耿耿于懷的說上那麼幾句。
對于沈陽來說，這一夜因為是他終生難忘的，沈陽一直沒有辦法明白，自己的父親怎麼就下達了這樣的命令，這個命令實在是太殘忍了。
扎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到處都是在冒煙的殘垣斷壁，幾萬從大火中逃出來的扎晃市民全都被中國軍隊圍在了一個不大的地方。對于這些逃跑出來的人，劉永福並沒有手軟，年輕的男子一律關押起來，婦孺兒童在放他們離開。
還沒等大火熄滅，天一亮沈陽就已經帶著自己的部隊朝函館進軍了，經歷了登陸戰和扎晃防御戰，日軍在北海道已經沒有太多兵力了，也許是害怕中國軍隊再來幾次扎晃大火，沈陽這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太像樣的抵抗，只用了一天的時間，沈陽的第一混成旅就順利佔領了函館，對面就是本洲島了。
在日本作戰期間，沈陽一直對日本這個民族表示不理解，為什麼扎晃大火這樣殘忍的事情發生後，日本軍民抵抗反而變弱了，要知道在扎晃，大部分市民都投入到了對中國軍隊的作戰中。也許眼這個答案自由楊一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