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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估價數值眼看快要掉下16000點大關，羅南現有的信用點數仍然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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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次刷信用點數刷到了1200點，結果提升評級的時候，把“有所備”界面給刷改版了，直接斷了進項。還花了100點向“披風”aPP詢價，就是眼前這個問題，將信用點數扯到1100點。
目前兩邊仍差了一個數量級，可趨勢已經體現出來了。
羅南將“有所求”對話界面往上翻，上面還有他另一次詢價結果，即將“磁光雲母”轉移到“外地球”，所耗幾何。記憶中，“披風”aPP給出了1500點的價格，而如今這組數字已經變成了1355點，下降幅度相對而言有些保守，卻還是那個趨向。
歷史記錄還能改，以前評判過的全都不作數……估價也就罷了，那些已經花出去的，差價可不可以退賠啊？
荒唐念頭流過，隨即沉澱，羅南笑了起來。
這就是“披風”aPP最新的機制，所謂的“估價”，不再是說你需要付出何等代價，而是看你能力上還欠缺多少。
說到底，在“夢神孽”力量運用上，羅南已經從一個“借力者”，逐步變為了“操作者”。他開始趨近“披風”aPP真正的力量內核，又或者是當下力量運作模式正逐漸覆蓋住它。
從這個邏輯去看之前的估價，能看到很多有趣的東西。
就好比“磁光雲母”和他本人的“跨界代價”對比。按理說“磁光雲母”的層次肯定比羅南本人要高，實力也比他強，佔有的資源、影響的時空更是遠遠超過。但“估價”上的錯位，就證明了一件事︰
在“披風”aPP的判斷邏輯里，“磁光雲母”更好控制和操作。
對照現狀，基本可以確定“磁光雲母”更加符合這片時空的特質，也就是“幻魘化”的程度更深，所以“進步”空間反而更小。
嘖，當初羅南對“夢神孽”完全懵懂，更是才學懂了“幻想構形”的皮毛，卻相對容易搞出了“磁光雲母”，果然是有點兒特殊情境在里面的。
如今想來，他“脫機測驗”之後，“互動測驗”之前，那場在“前衛四行星中繼站”的夢境，雖有內宇宙模擬器作用，卻基本繞開了“外接神經元”權限機制，倒像是真的發了一個夢。
按照羅南現在的見識，極可能是之前因“白日夢魘”事件，從“日輪絕獄”招引了太多冗余信息，積澱在“祭壇蛛網”上，再加上當時琢磨“新位面”的思維導向，誘發的夢境活動。其中，這片特殊時空，與羅南關系密切的“破爛神明披風”，極可能在深層作用。
“夢神孽”污染，那時已經深層作用了吧？
羅南就想，這“磁光雲母”，還有更早前從“中繼站”招惹出來的“孽毒”，有沒有可能是同樣出身，都從“雲端世界”深層區域抽取、映射出來？
另外，“有所求”界面上，也不是每個評估價格都下降。
有的依然穩定，比如查詢武皇陛下底細的問題，評估價格依舊是天文數字，完全無變化，讓人懶得去數零的那種；還有的則逆勢上場，羅南早期試驗性詢問的“適合我的布法方案”這個問題，數值甚至大幅抬升，從20000點一路飆到27000點還多，顯示出已在“幻魘化”進程中的羅南，距離“內宇宙”路線越來越遠。
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沒有立刻飆升到天文數字，就已經很讓人欣慰了，至少證明羅南現在基本還算是遺傳種範疇。
那些個例不提，大部分評估價格的“大跳水”，證明羅南的整體思路沒有錯，至于“幻魘化”的更深層後果，還輪不到他現在考慮。
目前無論羅南本體也好，“磁光雲母”也罷，都還沒有達到直接轉移到“外地球”的條件，可按照這種趨勢，也差不了太遠。
還有，除了羅南本人改易路線帶來的影響，外部時空的變動也要注意。隨著“太陽非常周期”持續作用，“內外地球”之間的“往生之門”已經進入預開啟狀態，時空結構可能正在調整，相應的，估價還可能往下掉。
那就是真正的“窗口期”了。
至少“往生之門（實驗）”是這樣。
至于其他兩處，十三區那邊且不提，公正教團的“往生之門（現存）”，就需要再盯緊些。
羅南倒還記得，真理天平對“磁光雲母”和羅南本體轉移到“外地球”的估價，與“披風”aPP這邊，恰是倒過來的。往深層去想，這恰證明了“披風”aPP背後主導的“夢神孽”，與“真理天平”背後抗大梁的“往生神器”，各自規則力量影響這一方時空的差別，哪怕二者還頗有些交集。
且不說先來後到，“往生神器”對這一方時空，好像有點兒水土不服啊。
相比之下，“開墾團”對“外地球”的震懾力，就比較拿得出手了。
黑日教派的“血祭”終于還是進入了核心流程，之前動蕩的人心，漸漸安定下來。
究其原因，正是“開墾團”的大佬鎮了場子。
今天是11月28日，距離上次爭取的“好機會”、亦即康興權執政橫死，人心紛亂之時，又快一周了。唐立早托陶琚那小子，給左太遞了話過去，那邊也有回應。
可是些許動作，隨著“血祭”開始，還有傳說中“開墾團”的關注，一下子又都偃旗息鼓。
畢竟，像左太這樣的人物，自有她的信息渠道，很快就搞清楚，上邊可不只是“關注”而已，是真的有“老爺下凡”，親身參與了。
這也正是“黑日教派”過去十來年，做得風生水起的最重要原因。
雖說羅南不認為參桂那種邪欲入腦的家伙，算得上什麼“老爺”；也不覺得，已經被“夢神孽”力量污染的伊勢輝，有什麼可忌憚的，但他終究要尊重他人認知和命運。
這不是諷刺，而是一個事實上的“標本社會”中，那些已經被掏空內髒、泡過藥水、按上釘子的展覽品，讓他們自己覺醒，振臂高呼，反抗壓迫，是很不現實的做法，最起碼需要一個極漫長的過程。
可就像羅南很難用時間去賭“內宇宙”路線那樣，他如今也無法耐心去培育“外地球”……其實也包括“內地球”的覺醒力量。以前大言不慚的“百年序列”計劃，在已經進入本星系群範圍的“探險團”“祭司團”面前，變得毫無可行性。
也許以後會有機會，前提是他抗下第一波。
最起碼，抗下第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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