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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組基地外,自遠處的天空中閃過兩道流光,劃破長空悄然落在一條沒有前路的山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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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前,荊棘密布難以下腳,密布的灌木叢長滿了尖銳的小刺,就像是一個個毒針,讓人不敢向前,這里更像一個無人區。
“如此精巧的隱匿陣法,布陣者當數塵世鰲頭。”兩人中,青衣老道捋著胡須贊道。
聶雲微微一笑,對玉瀟子的眼光給予了肯定,龍組明老的確是一個陣法大師,不僅僅是這里的隱匿陣法,基地內還有一個房間都被其用陣法布置,可以讓組內成員在里面修煉。
一枚布滿紋絡的令牌從聶雲的手中甩出,飛到空中自然落下,在落入灌木叢的那一瞬間仿佛就像是觸踫到了水泡,所有的灌木叢像是幻影一般扭曲消散,一條平整的路面從腳下一直延伸出去,在不遠處的地方便是一個石門。
龍組內,正在組織成員開會的明老的臉色一變,身體驟然站了起來,他看著門外,有點緊張。
在座的成員都紛紛不解,剛剛還好好的明老這是怎麼了,吱呀一聲,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聶組長!”突然,座中一個如同塔一般魁梧的男子站了起來,看著聶雲,十分激動。
明老看到聶雲先是一喜,然後目光緊緊盯著聶雲身後,他感覺到在聶雲後面有一個氣息隱秘的強者,有點熟悉的感覺。
“李牛你又壯了。”聶雲笑著捶了捶李牛堅實的胸脯。李牛憨厚地撓頭笑了起來。
“老家伙,這麼長時間沒見,不認得我了?”青衣老道玉瀟子的身影從聶雲的身後走了出來,笑眯眯地看著明老。
“你…玉瀟子!”明老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看著青衣老道玉瀟子道︰“萬萬沒想到你這老家伙會來我龍組,想當年你們龍虎山封山,我就勸你和我一道闖天下,你不舍得那個掌門位子,現在成了掌門就下山了。”
玉瀟子微微一笑道︰“此次下山我自然有事在身,看到門外的那陣法,我早該想到是你。”
明老沒有問他什麼事,笑了一聲,然後對那些正在激動之中的成員說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吧,具體指示我會逐一通知你們。”
不消兩分鐘,整個會議室就剩下聶雲和玉瀟子,明老三人。
聶雲如今是龍組組長,可是在三人中,他的輩分卻是最小的,玉瀟子在“理論上”是他的師伯,明老和玉瀟子是一個輩分的人,自然也是師伯級別,這樣看來,他成了三人中要端茶倒水的人選了。
一一為玉瀟子和明老斟滿一杯茶水,聶雲也給自己倒滿一杯,然後坐了下來。
“昔年匆匆一別,再相見白首相對。”玉瀟子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感慨地說道。
想當年,天下太平,龍虎道場如日鼎盛,與青城山,茅山,號稱天下三大道場,那時玉瀟子還只是一個初入江湖的龍虎山弟子,明老也是一個陣法學徒。
自西方侵華,破壞中華龍脈,天道陷入混亂,各個道場不得不封閉,甚至徹底與世隔絕,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而且也以至于一些道場後繼無人,傳承堪憂。
明老神色暗淡,道︰“我自幼學習陣法,奈何資質平平,此生難以再有精進,才會被門派所棄,轉而另尋僻徑。”
“今日你下山,難不成是道場再次開啟?”
明老有些激動,如果是這樣,他還有一絲一樣能重新回歸門派。
玉瀟子見狀,艱難地搖了搖頭,道︰“如今,天道混亂,天下各道場若要重開很難實現,而我此次下山是為這位小師佷而來。”
“嗯?”明老不解地看著眼前的老朋友,道︰“為了聶雲?”
玉瀟子點了點頭,看了眼聶雲,笑道︰“正是。”
“可是…”明老猶豫了一下道︰“聶雲現在是龍組組長,若他離去,對我龍組損失不小。”
哈哈玉瀟子無奈地指了指明老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只見玉瀟子手一揮,一枚玉簡落在明老手中,道︰“只要龍組遇到危機,你就可以捏碎這枚玉簡,到時候我龍虎山會助你一臂之力。”
明老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就沒什麼問題了,龍組的組長依舊還是聶雲的位置,只要他來,隨時都可以。”
自始至終聶雲感覺都沒能說上話,就被兩個老家伙給像貨物一樣轉手,不過他知道明老這樁買賣只賺不賠,聶雲出任龍組組長本就是明老看在他是先天高手。
如今,有了龍虎道場的承諾,這比一個先天高手的威懾力更強,送上門來的肉,豈有讓它飛走的道理。
“我們要去哪里?”走出龍組基地,聶雲問道。
玉瀟子微微一笑道︰“回龍虎山。”
兩道流光飛起,先天高手就可以御風而行,天上的罡風自然也對他們沒有影響,兩人的速度極快,瞬移間就是百里。
天上罡風獵獵,碎金裂石,先天修士御風而行,極其消耗靈力,尤其是以如此快的速度行進,靈力的補給遠遠不足以填補靈力消耗的速度,這對聶雲而言就是一個考驗。
玉瀟子是凝魄境的修士,體內靈力雄厚,他的御風而行不再是單純的御風,而是御空而行,凜冽的罡風在他面前自行分開,絲毫不會對其造成沖擊。
“太慢了。”玉瀟子看著聶雲說道。
聶雲額頭上出現一絲細汗,听到玉瀟子師伯的話,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
他現在體內的靈力幾近殆盡,靈海里一片汪洋干涸的只剩下一小片湖泊,雷暴之心懸浮在靈海之上,也不斷汲取著靈海中的靈力,周身密布電芒,滋滋作響,靈海內的靈力都在極速減少。
短缺的靈力無法維持龐大的消耗,速度自然而然地慢了下來,聶雲看著玉瀟子,對方一臉的冷然,絲毫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
玉瀟子的態度也激起了聶雲心里的傲氣,他咬著牙堅持著,始終與玉瀟子錯著一步的距離,一點也沒有被對方拉開距離。
玉瀟子微微一撇,嘴角上揚,露出贊賞。
當他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已經是聶雲體內沒有一絲靈力,不得已才停了下來,盤坐在地上,聶雲瘋狂地納天地靈力入體,靈海不時間就被充盈,澎湃的靈力游蕩在體內經脈,讓他感覺到一種不同的感覺。
“我的靈力又增強了?”聶雲心中微微詫異。
“破而後立,唯有打破桎梏才能更上一層。”玉瀟子站在一側說道。
聶雲聞言趕忙站了起來,道︰“多謝師伯指點。”
玉瀟子揮揮手道︰“不必謝我,這是你自己的意志堅定。”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一切都要靠自己才能取得成就,別人的指點只是一個錘子,能不能利用錘子擊碎桎梏,只看你自己。
一路上,聶雲邊修行邊行進,不消一日,就到了一處青山秀水地方,千峰競秀,萬壑爭流,瀑布斜飛,藤蘿倒掛,虎嘯時風生谷口,猿啼時月墜山腰,一江翠綠如翡翠般清瑩碧透的溪水繞山靜靜流淌,宛若玉帶,山巒起伏,巍峨高聳,直沖雲霄,蔥郁的林木像是一個個威嚴的武士,守衛著這里。
龍虎山本名雲錦山,第一代天師于此煉九天神丹,丹成而龍虎見,因以山名。
目視而上極盡之處,雲霄處,祥雲朵朵,瑞氣騰騰,一座巍峨的道觀隱隱若現,如雲霄樓閣,立于九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