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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將所有植物巡視一遍，林曾還沒有睡意，只能進入育種空間，開始煉制囤積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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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草種子很重要。
培元草的種子更是不能少。
準備給江畫種植的蜜靈香薰衣草。
室內種植牆的種子雖然數量還有很多，但也要囤積一堆。
煉制種子的過程，雖然枯燥無味，卻在不斷練習繪制符紋的過程中，提升他的能力。
他也正是在這種一點一滴，鍥而不舍的努力下，晉升一星育種學徒。
等他煉制一爐培元草和水晶酒瓶草的種子後，又一刻不停地煉制大量的生長引導劑。
雖然生長引導劑的煉制非常簡單，但種植牆用戶增加，導致生長引導劑快要不夠用了。缺乏生長引導劑的種植牆，在美觀度上，差了許多，凌亂的植物生長形態，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
但是使用生長引導劑後，那些整齊漂亮的葉子，才能形成美觀的牆面。
煉制一部分植物種子後，林曾將所有時間都用在生產生長引導劑上。一直工作到天亮，將至少一個月分量的生長引導劑準備好。
林曾一直希望有一種方式，能夠批量化的生產這種引導劑。因為缺乏大量的生長引導劑，他的種植牆業務，受到局限。
只是目前，以他的能力，還沒有合適的辦法。
林曾離開育種空間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從臥室里出來，林曾看到紅仔坐在餐桌旁，一只貼滿紗布的小猴子，蹲在紅仔面前，抱著一顆紅色的草莓，吃得津津有味。雖然看上去有些沒精打采，不過至少比昨晚奄奄一息的樣子好多了。
“林哥林哥，”紅仔興奮地從餐桌椅上跳起來，“小爺沒事了。”
“小爺？”林曾拉開椅子坐下，餐桌上擺著一碗稀飯和四個煎蛋，看起來賣相不錯。在林曾苗圃生活了一段時間的紅仔，尤其是經歷了林曾上個月閉關期後，已經能熟練烹調簡單的伙食。
用電飯煲煮稀飯，用不粘鍋和電磁爐煎蛋，甚至炒個青菜，弄個醬油燜肉，都沒問題。
“是的，小爺，我就叫他小爺。”紅仔已經吃完早餐。他看起來比前兩天更像一個孩子，高興雀躍寫滿臉蛋。看來這只小猴子，是紅仔非常重要的伙伴。
“小爺，你好。”林曾吃著稀飯，朝著小猴子招招手，像對待一位朋友似得打招呼。
沒想到，小爺猛地把手中的草莓塞進口中，竟然也學著林曾，招招手打招呼。行動間，還不小心扯到自己的傷口，頓時一陣齜牙咧嘴，疼得嗷嗷叫。
“行了，小爺你在這里別客氣。”林曾好笑的看著這只聰明的小猴子在耍寶，好幾塊被剃掉地方，讓這個小家伙看起來非常滑稽，“你就好好養傷吧。如果你想住在這里，我非常歡迎。”
白毛猴子小爺，“吱吱”地叫了幾聲，不知道有沒有明白林曾的話。不過看他跳下桌子，一瘸一拐跑到牆角摘草莓的動作，想來這家伙在這里住得挺自在的。
“紅仔，你等會兒讓劉山帶你去找個寵物醫院，給小爺換藥。”林曾吃著煎蛋，微微有點咸，不過火候恰到好處，紅仔手藝不錯。“我今天比較忙，你自己能照顧好小爺嗎？”
說起來，紅仔雖然個頭小，但實際年齡也有十三歲。
“對了！我要看看該怎麼給你辦個身份證，準備以後入學的事情。”林曾突然想到紅仔不能老是去福利院學習，總要接受正規教育。
紅仔要怎麼辦理身份證呢？或者說，，紅仔在這個城市有身份嗎？
“我有戶口本。”紅仔站起來，“ ”跑回自己的臥室，好一陣翻找，然後抱著一本用塑料袋保護的本子，遞到林曾面前，“這是我和爺的戶口本。”
有戶口本？
既然收養紅仔的老爺子，給他辦理了戶籍，其他事情就好辦了。直接帶著戶口本，去所在派出所辦理身份證就好。
然後再找人打听打听，有沒有學校可以就近入學。
吃完早餐，林曾將紅仔的事記下，然後打電話給馮新明，要了水庫的電子坐標。
電子地圖顯示，這個水庫的位置，距離林曾苗圃大約有五公里左右的距離，電動車行駛得快一些，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
城郊的道路，並不擁擠，隨處可以看見青山綠樹，甚至林曾還看到一處打理不錯的梯田，看起來好像是種植茶樹。
二十分鐘一晃而過，林曾未見水庫湖面，先聞到一股刺鼻怪異的味道。這股味道，說不出的難聞，還似乎帶著一點刺激性，讓他鼻尖發揚難受，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強忍著不適感，林曾終于來到馮新明所說的水庫旁。
林曾掀起衣服，捂著鼻子，一臉嫌棄地看著水質泛白的平靜湖面，草草看了幾眼，就轉身後退。
實在是惡臭無比。
這種充斥這化工材料的臭味，不是自然產生的腐臭，不知道這個看似平靜的水庫之下，曾經被灌入多少工業污染物。按照馮新明所說，身為污染源的皮革加工廠已經被關停將近一年的時間，可這里還是水質如此惡劣，必然是湖底土壤都被嚴重污染。
看了水庫水面的大致情況，饒是心知淨泉鳳眼蓮強大的淨化水質能力，林曾也很猶豫淨泉鳳眼蓮能不能在這攤臭水中生存下來，順便完成和污染物的斗爭。
林曾開車跑出了五百米的距離，鼻腔里的臭味才略淡一些，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鼻子被燻麻木了。
停好車，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林曾接听電話，一個有著濃厚清河口音的男聲客氣地說道︰“林經理嗎？我是甘樂村村長，現在在水庫旁邊，你在哪里？”
“我在路口這里，有一棵榕樹，你知道嗎？”林曾回道。
“好的，好的，你稍等，我們馬上過去。”
大約等了三分鐘，林曾看到兩個男子快步走來。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穿著棕色夾克，面容憨厚，滿臉是笑。而另一個是五十上下的中年人，面容黑瘦，面色也帶著笑意。
這兩人就是甘樂村的支書和村長，包永利和錢鎮川。林曾從委托辦理“酒水山谷”土地買賣事宜的律師手中，得到他們的電話，聯系承包水庫的事情。
錢鎮川是甘樂村的村長，今天早晨接到一通電話，忍不住喜上眉梢。
來電的是上個月花五十萬買下那個荒廢破山谷的林經理，竟然聯系要承包村子里的水庫。
這個白平水庫，十年前確實是波光凌凌，湖光山色，還有村民在其中捕魚養鴨，可是幾年前，被皮革加工廠污染後，就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污水庫。
臭氣燻天，讓附近的幾戶人家，都紛紛遷走。
用村民一句話說，就是最貪臭髒的鯰魚，也沒法在水庫里存活。
能有人不開眼打算承包這片水庫，無論多少錢，村委都算是賺到了。
包永利和錢鎮川遠遠看到一位年輕人，皺著眉頭，捏著鼻子，臉色難看地望著水庫的方向，心中頓時撲稜一下，暗叫糟糕，不約而同地想道︰該不會這位林經理看到這臭水潭，準備改變注意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