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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俊興卻是搖了頭︰“孟老師,很抱歉,這可能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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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濤有些意外︰“為什麼?”
任俊興說︰“事實上,我們當然也希望能夠得到多渠道的援助,這樣也可以使一些國寶能夠早點回歸國家,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若是以公司的名義贊助,那麼這件事情便會多了更多的曲折。”
“我舉個例子吧,先前我們也接受過一家以公司名義的捐助,不過,他們在國內做生意時一點問題都沒有,但當他們做出口生意時,卻經常遇到麻煩。後來我們調查到,原來是敵對勢力指使的,為得就是不想我們獲得企業的援助。”
“不是吧,他們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呢?”旁邊的胡遠亮驚訝道。
任俊興氣憤地說︰“他們的好處就是為了能夠阻礙我們國家的進步,不管在文化還是經濟方面,只要有機會,就能夠出現他們的身影。”
朱新躍也氣憤地說︰“這些人也太壞了。”
“在國家和民族層面上,可沒有咱們常人眼里的壞與好之分,只要對自己的國家和民族有好處,那就是好,那就是正確的。”
任俊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所以,現在我們只有以個人名義才會更好地開展工作,而且也不接受企業的捐贈,當然,他們如果一定要捐贈,那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並不會把企業的名號打出來。希望孟老師能夠理解我們的苦衷。”
孟子濤表示能夠理解,換作是他來管理也一樣,總不見得讓別人的好心換來的卻是苦果吧。
“確實是我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那我以個人名義先捐贈一百萬吧,希望可以用來多收幾件珍貴文物回國。”
可能大家要說了,一百萬又能算得上什麼呢?這就是搞錯概念了,文物和古玩不同,文物是指在以前所鑄造而成的物體,流傳至今,對現在的社會來說,有一定的價值因素和研究關系,是歷史上遺傳下的文化產物。
文物的範圍很廣泛︰囊括了各類建築物遺址、各個時代的紀念物、非物質文化遺產目前也是文物、出土的古墓、古代的建築工具和建築物、人工開采的石窟、人工雕刻的石刻、各個朝代或者各個時代的手工藝制品、工藝品、各類歷史書籍以及對現代具有影響的文化資料。
所以說,一百萬想買什麼珍貴古玩,甚至買不到一件,但文物的話就不一定了,很可能可以買上不少。
任俊興相當地驚喜︰“孟老師,實在太感謝了,回頭我會把您捐贈的每一筆‘花’銷發給您的。”
孟子濤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除了資金方面,還有什麼困難嗎?”
任俊興說︰“還有就是老生常談了,在國外,那些真正的珍貴文物,往往都被各大博物館收藏,哪怕在‘私’人手里的,也是很難獲得。要是在這方面,我們能夠多獲得一些支持就好了。”
孟子濤想了想說︰“這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我肯定會盡力給你們幫助的。另外,我最近有些事情,不能馬上出國了。”
任俊興說︰“這事鄭老也跟我提過了,等您方便了之後再聯系我吧。”
“可以。”
接下來,雙方又聊了一會,孟子濤問任俊興要了賬號,直接用電腦轉賬的方式,把錢轉了過去。
隨後,任俊興高興地告辭了。
任俊興前腳剛走,孟子濤就接到了徐建方打來的電話。
“你總算醒啦?”孟子濤笑道。
“嘿嘿。”徐建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問道︰“我昨天沒有發酒瘋吧?”
“那到沒有,不過你的醉態也好不到哪去,跟死豬一樣。”孟子濤打趣道。
“喝醉了都是這個樣子嘛。”
徐建方馬上就換了話題︰“對了,她有沒有抓到呢?”
“已經抓到了,並且已經做了‘交’代。”孟子濤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地說了一遍。
徐建方沉默了,過了良久才開口說了彩票受騙的後續,道︰“這回真是丟死人了,要是被我老板知道了,我工作都難保。”
孟子濤說︰“這有什麼,人總會有犯渾的進時候,你只要能夠吸取這回的教訓就行了。”
徐建方苦笑道︰“這事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哪會不吸取教訓啊,只是我老板那怎麼說呢?”
孟子濤道︰“因為和你老板有關,肯定會通知他的,你也別想隱瞞,該怎麼說就怎麼說。這回你老板沒有受到損失,反而還得了提醒,我覺得他如果有點頭腦,肯定會嘉獎你,反之,你也別在那里做了,你又不缺技術,到時我托朋友幫你找個好工作。”
徐建方听孟子濤這麼說,頓時放了心︰“我想去再和她見一面,你覺得怎麼樣?”
孟子濤說︰“這個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徐建方想了想道︰“我還是想去問個清楚。”
“隨便你吧,要不要我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了。”
掛了電話,孟子濤帶著季誠和前往拍賣公司,店里需要修補、配損的瓷器畢竟是少數,但拍賣公司就不一樣了,平日里征集了不少古瓷,其中有些古瓷因為破損價值大跌,如果修復好了,價值肯定會上幾層樓。
孟子濤帶著季誠和走進張景強的辦公室,張景強站了起來道︰“子濤,你不是受了傷嘛,怎麼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孟子濤笑道︰“沒事,小傷而已,你看我像受了傷的樣子嗎?”
張景強見孟子濤面‘色’紅潤,確實不像受傷的樣子,放心了一些︰“不管怎麼說,身體健康一定要注意的。”
孟子濤笑道︰“我自己就是醫生,肯定會注意的。”
先前,孟子濤幫王夢 把脈,季誠和心里就有些詫異,但也只是以為孟子濤跟鄭老學了一些淺薄的醫術(鄭老也會醫術,只是不‘精’通),但現在听孟子濤說他是醫生,那是真得詫異了。
“你原先是學醫的嗎?”季誠和忍不住問了起來。
張景強笑道︰“他這家伙是怪胎,仗著自己能夠過目不忘,學什麼會什麼。”
“啊。”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了季誠和的意料,不過他到只是感覺有些稀奇,畢竟他以前也听過有人可以過目不忘,只是沒有見過而已。
孟子濤笑道︰“其實有這本事也麻煩,無論好與不好的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有時‘挺’煩惱的。”
張景強笑道︰“你就得了便宜賣乖吧,有本事咱倆換一下?”
“關鍵我沒換的本事啊。”孟子濤攤了攤手。
大家打趣了幾句,孟子濤想起為雙方做了介紹。
張景強得知季誠和的身份,眼楮都亮了幾分,握著季誠和的手道︰“我正為征集的那些有缺的古玩頭痛呢,您老就出現了,真是我的救星啊!”
季誠和道︰“可別這麼說,我一個人的能力有限,而且修補和配損都是很‘花’功夫的事情,你指望我還真指望不了多少。”
張景強笑道︰“這點您不用太擔心,我們公司也聘請了幾位修復專家,只是都比較年輕,您加入就相當于是定海神針了。”
事實上,他也想請經驗豐富的專家,但這種專家不是輕易能夠請的到的,而且用錢開路還要考慮別的單位的感受,硬來肯定不行。
“過獎了,過獎了。”季誠和連忙謙虛地擺了擺手。
張景強道︰“要不咱們現在去修復室看一下?”
季誠和表示沒問題。
接下來,仨人一起來到修復室,只見三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正在聚‘精’會神地修補著他們手里的東西。
看到有人進來,他們都抬起頭來看了看,看到是老板來了,連忙都放下了手中的活。
張景強為大家做了介紹,接著為季誠和介紹了一下修復室的設備等等,以及需要修復的器物。
看著一大堆要修復的古瓷,季誠和笑道︰“看來今後我有的忙嘍。”
張景強擺擺手︰“您老也別有什麼壓力,就憑公司這些人手,東西是修復不完的,您就按照自己的進度來就行了。”
季誠和也有些蠢蠢‘欲’動︰“也行,那這樣吧,我準備一下,明天就過來。”
張景強喜出望外︰“那就再好不過了,剩下的我明天再跟您細說。”
“可以。”
中午,張景強在附近的一家飯店,招待了孟子濤和季誠和,算是季誠和接風宴。
飯後,孟子濤送季誠和回去,上了車,季成和開口問道︰“你對心髒病的治療有什麼辦法嗎??”
孟子濤說道︰“這個要看了才知道。”
季誠和說︰“你下午有時間嗎?我有位老友是心髒病,有些嚴重了,我想請你去幫忙看一下。”
季誠和對孟子濤的醫術當然不了解,之所以邀請孟子濤一起去,主要只是為了了解一下朋友的病情,關心一二。
孟子濤說︰“可以,您指路。”
路上,季誠和介紹了他的那位朋友,他的朋友姓董,是一位瓷器好愛者,也是因為瓷器,他倆才結緣,最後成為了朋友。
倆人已經好幾年不見了,不過時常會打電話,關系還是一如既往,季誠和想要給朋友一個驚喜,所以並沒有提前打招呼。
季誠和朋友住的地方原先算是市郊了,不過隨著城市化進程,現在就像市里差不多,算是城中村,只不過因為連著一片都是鄉村別墅,開發商想要拆遷‘花’費太大,所以還沒有公司看上。
下了車,季誠和和孟子濤快要走到一幢別墅‘門’口時,就听到里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季誠和好奇之下,腳步快了幾分。
走到‘門’口,孟子濤就看到院子里有幾口子在爭吵著什麼,面紅耳赤的,就差動手了。
好像是發現了‘門’口的倆位,大家轉頭朝著倆人看去,爭吵了停了下來。
就見一位男子問道︰“你們是干什麼的?”
孟子濤連忙說道︰“我是來拜訪董老爺子的。”
“嘿,那你去‘陰’曹地府中拜訪去吧!”一個中年‘婦’陽怪氣地回應道。
孟子濤和季誠和全都眉頭一皺,對面的一位中年‘婦’‘女’當即斥道︰“弟妹,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和你有什麼關系?”中年‘婦’‘女’不依不饒喊道。
她旁邊的男子身材魁梧,和對面中年‘婦’‘女’有些相像,攔了她一下,卻被她一眼瞪了回去,男子訕訕一笑,後退了一步。
訓斥中年‘婦’‘女’的那中年‘婦’‘女’也是皺了皺眉,不願撕破臉皮再勸,只能朝著孟子濤道︰“你是?”
“我是孟子濤,听聞王老爺子大名,是前來拜訪王老爺子的。”孟子濤沒有說明自己的拍賣行身份,因為他覺得氛圍有些不對勁,很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老爺子前段時間已經過世了。”男子嘆氣道。
孟子濤這才明白過來,趕忙道︰“還請節哀順變,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仰慕老爺子名聲,只是因為諸事繁雜,來得晚了,沒想到竟會是這種結果,唉!”
“你是來拜祭的吧!”又有人說道。
孟子濤便轉頭看向一直和自己說話的男子,他看出來了,在場就數他年紀最大,按照年紀來算應該是王老爺子長子。
“可以拜祭嗎?”孟子濤問道。
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孟子濤來到了後院一處祠堂,孟子濤少了三炷香,誠心誠意地拜祭了一番。
又詢問︰“老爺子是何時過世的?”
“有一個多月了。”
“京城為何都沒有傳聞?”孟子濤想起禮老,沒想到就連禮老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家里面通知的少,可能很多人還不清楚。”回道。
兩人又是回到了前院,院子里鬧哄哄地,孟子濤早已看到院中那些古玩字畫瓷器,這才有機會指著這些問道︰“這是怎麼了?”
面‘色’訕訕,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不過最後仍是道︰“這是老爺子留給後輩們的一些紀念。”
孟子濤暗笑對方說的含蓄,不過想到這種中國收藏傳承的漏‘洞’便有些無奈。
中國歷代都是不缺乏大收藏家,但是這些收藏家的藏品都是沒能夠延續下來,反而成為兒孫敗家的憑仗,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