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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夜思》雖是傳頌千古的名作,但受規模所限,仍是小詩,本身並不具備邀月的能量,因此當姜仲感受到那股噴薄而出的文氣時,著實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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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文氣盤旋春秋閣頂,遙邀天上明月,引下一道光柱從天而降,由頭頂灌入自己體內,更是讓姜仲震撼莫名。
不過,此時姜仲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思考邀月異象背後的原因,因為文氣並月華入體之後,體內再生神異景象,先是那股從《靜夜思》中生發出來的文氣沒有像往常那樣隨意散去,而是突然爆開,赫然炸出了一片駭浪滔天的海洋,接著月華光柱沒入海洋之中,散成粼粼波光,搖曳著漸漸消散,最終光華斂滅,浪濤平息,一切歸于靜謐與黑暗。
片刻後,一輪雀卵般大小的月亮緩緩從海中升起,月亮雖小,光芒卻不弱,光輝灑下,瞬間照亮整個海面,明月大海交相輝映,定格出一幅“海上升明月”的浩瀚畫面。
姜仲深受震動的心神慢慢平靜下來,一股說不出的寧靜且祥和的氣息游走全身,身心皆為之一暢。
儒略歷5125年秋,姜國七王子姜仲于春秋閣覺醒文膽,只是那顆文膽非金非銀非鐵,而是由月華精要沐浴文海後凝聚而成的“月光膽”,堪稱史上第一例,匪夷所思處,只怕人族三大家也無從解釋。
不久幻境文海消散,月光也慢慢轉淡,便在這一剎那,姜仲隱約感知到小月下方竟懸著一顆黃豆般大小的金星,正要仔細辨認,異象陡然消失,不僅那粒突如其來的黃豆無法探看,連剛才覺醒的文膽也隱匿無蹤。
姜仲嘗試閉目內視,自然無果,在文,姜仲文膽初成,所聚文氣,不過一句對聯,一首五言詩,不足以施展文氣浣體之法;在武,須得修煉到坐照境才能施內觀法。
因而姜仲此時閉目內視,結果是不言而喻的“兩眼一抹黑”。
“那粒黃豆究竟是什麼?難道是金色武魄?”
姜仲心中不免起疑,既然文膽已經覺醒,何以又凝聚出一粒金色武魄?
莫非文膽武魄可以共存?
想到這里,姜仲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個道士——不知道人!
根據此世姜仲的記憶,這個“不知道人”是距離現在時間最近,也是名氣最大的一位同時擁有文膽武魄的奇才。
據傳聞,他在參加大文會前就已經考中武狀元,其後科考,更是以鹿鳴二十二聲、開八樹杏花連中兩元,最後在大文會中覺醒大成文膽,一詩一文嘯聚磅礡文氣,一舉點亮金榜魁星,以**佳績斬獲文榜狀元,成就文武雙料魁首,震動三族。
其後,他做了一年大學士一年大元帥,“甚感乏味”,遂辭官去隔岸觀做了道士,自號“不知道人”,前塵往事,一概不知,從此寄情山水,雲游四海。
姜仲受身份所限,見聞難以全面,但從他這寥寥記憶中可以十分肯定地判斷出,文膽武魄的確可以共存,而且彼此修煉間,有襯托融匯之意。
清楚自己無法內視查看,姜仲也不再繼續做無用功,走到窗前,遠望姜宮月夜,只見窗外明月清風,天空地淨,氣象與以往所見都不相同,正賞得入神,耳邊斷斷續續听到“爹娘在家”等話語,側頭去看,卻是遠處游廊中兩個路過的小丫鬟在聊天,按理說,即便是夜里,這麼遠的距離也無法听到她們對話,更加不會看到她們身影,此時能看能听,自然是文膽覺醒的緣故。
正想著,心里又一動︰“《靜夜思》得以傳世,賴其語言樸素,意蘊深遠,道出了千百年來游子們的普遍共鳴,至于詩成邀月,總顯得有些僥幸,但又有一句話叫‘此地此時此景’,這首小詩既是寫思鄉,放眼天下,思鄉之情最濃、最切、最密的地方豈不就是這最見不得人的王宮嗎?”
姜仲想通這一節,兀自點頭自思︰“《靜夜思》能夠邀月光降臨,自然是因為它不謀而合地呼應了這王宮上下無數人思鄉的強烈共鳴,這經年累月的鄉愁不要說邀月,倘有更宏偉的詩作,彼此應和,聚愁雲蔽日也不是沒可能。
無論如何,如今既已覺醒文膽,應當盡快培育滋養,讓其變強,以便早日救母親脫離苦海。”
融匯了此世姜仲的記憶,雖然和那位關在寒玉宮的母親沒有見過一面,但心中的孺慕之情卻油然而生,與之前並無不同。
“姜仲,你在做什麼?”
姜仲剛在下救母決心,忽然听到身後有人說話,吃了一驚,轉過身,看到一個穿一身鮮艷紅裙的女孩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紅,九……公主,你什麼時候來的?”
眼前這個女孩名叫姜紅蝶,姜國九公主,和宇堂太子、宇廬王子都是魏王後所生。
“剛來。”隨意說著也走到窗前,抬頭看已經升至中天的月亮︰“這時月亮的精氣神最為清朗。”
“嗯。”
姜紅蝶又笑著看向姜仲,說︰“我方才在陪師傅看星星,忽然看到一道月光降下,落在這里,心里好奇就過來看看,是七哥寫出了邀月之詩嗎?”
姜紅蝶口中的師傅就是姜國國師、星辰閣閣主諸葛星辰,姜國王子公主共有九人,但諸葛依照星辰閣祖規,只收了九公主做唯一傳人,其余王子公主也有想拜師的,但國師不答應,連姜帝的面子都不好使。
姜仲以前便覺九公主高深莫測,如今這種印象更加顯著,此時听她忽然叫自己“七哥”,微生警惕之心,臉上卻不動聲色,指了指桌上的稿紙道︰“忽有所感,信手寫了一首。”
“哦,我瞧瞧。”說著走過去看詩,讀了一遍,奇道︰“‘低頭思故鄉’,七哥的故鄉不在這王宮嗎?噢,七哥想回銅羽殿?”
姜仲鑒貌辨色,知道自小就父慈母愛師傅寵的九公主沒辦法體會詩中含義,也不解釋,微笑著含糊默認。
紅蝶伸手拉住姜仲手腕,剛要說話,听外面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姜紅蝶眉頭微皺,說︰“我去看看,回來再跟七哥說話。”
說著,身子一傾,就那麼輕悠悠地從窗口飄了出去,姜仲微訝地怔了一下,然後慢慢抬起右臂,意味深長地看著被姜紅蝶握過的手腕,這時,體內那粒金豆忽然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