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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伊斯梅爾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妮維雅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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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梅爾閉著眼楮,眼前似乎能浮現出聖光的模樣——她無身無形,卻又活在永恆之中——同時腦海中浮現出教典中的這一段。
衛兵們趕到妮維雅的面前,恭敬地詢問著眼前的貴族女孩,“我和我的朋友們走丟了,你能幫我找到他們嗎?“
“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正好,到了禱告的時間。留下來一起禱告吧。”
“……說得也是呢。”奇怪地停頓了一下,音難得地對阿加莎的說法表達了贊同。
“聖光啊,如果你真的能听到我的聲音,那麼我祈求你,庇佑所有人都幸福。”
耀眼的光芒中,芙蘿婭的身體拔地而起,朝天空飛去,而且在西莉亞她們打算追過去的時候,四周因為之前的戰斗而變得空闊的地面發出奇異的聲音,同時無數柔軟卻異常堅韌的藤蔓開始從地下迅速地破土而出,朝著她們的身體纏繞過來。
“唉?”伊斯梅爾疑惑地歪過頭,好一會才明白過來。
伊斯梅爾停頓了一下,臉有些紅,“我跟哥哥說過了,但是他不願意把錢拿出來救濟窮人。”
“奇怪。”
冰爆。
“伊斯梅爾?”疑惑地喊出這個名字,在自己身前的,正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裝扮成小偷偷竊自己家的奇怪少女。說實話,和妮維雅以及她身邊的人比起來,伊斯梅爾算不上漂亮,尤其是五官並不怎麼精致,但是雙眸卻特別的明亮,她由于經常地照耀陽光而形成了小麥色的健康肌膚,以及笑起來的時候微微露出的小虎牙,看上去卻有著一種特別的美感。
盡管對自己充滿信心,但是妮維雅自己也明白以她目前的形象,要說賣賣萌,充當吉祥物還可以,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適合去偷東西的隊友吧?
……
妮維雅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遇到的,可不是什麼“調皮的貴族小姐”,而是一名有著過度同情心的女孩。
白色的少女——臉頰是幾乎沒有血色的蒼白,眼眸和珍貴瑪瑙一般罕見的緋紅色,但是這原本代表著活力的色彩此刻卻顯得毫無生機,而瓖嵌著這雙眼楮的,則色如同木偶般精致,以及同樣面無表情的完美容顏。她正微微地垂下眼瞼,似乎在納悶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冰晶。
“果然,還是失敗了啊,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嗨!”
“總之的話,你別想了,我對于這樣的事情,沒有一點興趣!”最後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咬地念出來,隨後門妮維雅在伊斯梅爾失望地眼神中轉過身,朝遠處大喊到︰“衛兵。”
本以為會旗鼓相當地戰斗,卻意外地地出現了一面倒的局面。西莉亞操縱著暴風雪,讓少女幾乎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撐起薄薄的血色屏障,但是依舊抵消不了那刺骨的冰冷。
“可不能看著她就那麼死掉啊,要不然就沒有線索……”
“妮維雅,你在哪里?”——不遠處傳來妮娜和艾德的聲音,妮維雅連忙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回過身,剛舉起手正準備招呼他們,卻意外地在眼前又見到了一張笑盈盈的臉。
伊斯梅爾苦惱地咬著下嘴唇,恨恨地踢了一腳路邊的小石子。
“對不起,我沒興趣參與。”
“也不全是,也有一些留在了雷恩,但是……他們都居住在貧民窟里,那些孩子……他們連吃的也沒有。”
但是西莉亞卻沒有為芙蘿婭的逃跑而沮喪,反而是疑惑地皺起眉毛。
“怎麼了,小姐?”
“借用你一會時間,有興趣听我說完嗎?”伊斯梅爾往前一步,亮晶晶的眼楮注視著妮維雅。
伊斯梅爾不知從那里拿出了一套干淨但是樸素的平民衣服,罩在了原本自己的衣服外面。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說︰‘這是家族世世代代的積蓄,怎麼能夠用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地方’,那副樣子真想讓人打他一頓。”伊斯梅爾握住拳頭,在身前揮了揮,似乎把空氣想象成了自己的哥哥一樣。
驚魂未定的少女從牆後頭露出一個腦袋,機警地朝四周望了望,再確定沒看到什麼人之後,才走了出來。
“伊斯梅爾你又來了啊。”
不,那只是你家里,我家很窮。
“所以這就是你偷東西的理由?”
“難道你不覺得貴族家里有著多到用不完的金幣,但是平民卻連食物都沒有,這很過分嗎?”
雖然出乎意料地一擊得手,但是西莉亞並沒有掉以輕心,心里默念著咒語,無數細碎的冰凌仿佛受到吸引一般地朝著女孩的身體蜂擁過去。
下一刻,仿佛為了驗證音的說法,芙蘿婭的身體猛然地爆發出一陣光——但並不是之前的黑暗氣息,而是充滿神聖之力的金色光芒!
是這樣的嗎?妮維雅看著伊斯梅爾那張真誠的面孔,忽然很想笑,自己身為大魔王卻意外地被人當成了好人?
“暫且不提她之前對我們的不良想法,而且就現在的情況而言,也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了吧?”
“這個惡魔怎麼會那麼弱?”即使是西莉亞,也產生了這樣的疑惑,傳說中非常強大的種族,展現出的實力卻和傳言大相徑庭。
妮維雅優雅地提了提裙裾,無視了逐漸遠去的呼喊自己名字的聲音。
不過雖然這樣想著,不過她卻勾勒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我可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笨蛋。”
伊斯梅爾露出一絲微笑,摸了摸小家伙們的腦袋,同時掏出了一大把的東西,分給了小孩子們。
“他們不是都去了荒蕪之地了嗎?”妮維雅對伊斯梅爾突然說這個感到很意外。
穿著白色修女袍的年長女性微笑地看著伊斯梅爾。
“看來是打算逃跑了。”音提醒阿加莎“待會你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我,我們偷偷地跟著她——也許能夠發現流落在人間的同族。”
妮維雅不認為自己是個壞人,但是同時也絕對和同情心泛濫的老好人搭不上邊。
“大概是消耗太多了吧,而且那家伙的狀態也實在是糟糕……”音依舊在和阿加莎用精神力竊竊私語,“不過不用太擔心她,雖然處在劣勢,但是畢竟……”說到這,音稍稍地停頓了一會,“……身為器靈,可沒有那麼容易被殺死的啊。”
安靜的教堂里,只剩下年長修女念誦教文的聲音。
伊斯梅爾嚇了一跳,連忙伸手試圖捂住妮維雅的嘴巴,卻被機敏的少女輕易地躲開。跺跺腳,伊斯梅爾用著飛一般的速度往旁邊的巷子里沖了進去。
這家孤兒院在不久之前創辦的,那些孤兒大多數戰亂中失去親人的小孩子。伊斯梅爾似乎和她們很熟悉,一進門,那些原本散在院落中的小家伙都圍到了她的身邊。
伊斯梅爾沿著街道,慢慢地往前走,過了好一會,周圍的房屋逐漸地稀疏起來,街道也變得骯髒破敗,這是雷恩的貧民區,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但是,魔王大人一點消息也沒有,如果讓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樣消失,那麼就又變得毫無頭緒了……”
用妮維雅前世的標準判斷,大概就是“運動型美少女”的感覺。
西莉亞揮舞著法杖,寒氣從法杖頂端的寶石中洶涌而出,但是——相對于火焰而已,冰系魔法對這些藤蔓造成的傷害就顯得低了很多,所以也花費了更多的時間來清除障礙——但是雖然只是一會會,但是芙蘿婭的身影還是消失在了天際的盡頭。
熱鬧的雷恩城依舊處在節日的氣氛當中,四處都是滿臉笑意的行人,活躍地仿佛空氣都一起在跳動著。
“什麼怎麼辦?”音的聲音听上去仍是很疲倦,不過,與之前相比,態度卻好了很多——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沒有什麼心思繼續吐槽阿加莎了。
“你說誰是笨蛋啊!”
“前一陣子,北方來了很多的流民。”她以充滿哀傷的語氣說道。
“嗯!”伊斯梅爾點點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臉。
“大姐姐……”
“其他的暫且不論,我想問你為什麼要找我一起?”
“怎麼辦?”白色毛球一般的可愛妖精——阿加莎趁著慌亂躲進了隊伍之中,毛茸茸的腦袋上,天空一般碧藍的眼楮不斷閃動著,她在心里詢問著音,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經過了幾次大.麻煩之後,已經在潛意識里對少女抱有信任。
“不過,還是……她沒有發覺……”伊斯梅爾忽然開心地笑起來,從懷里掏出一個繡著百合花的小袋子,沉甸甸的,里面全是金幣,“之前那次,可是故意讓你發現的喲。”
“因為我覺得你和我是同一類人……”
“可以。”對于漂亮的女孩子,妮維雅向來不會吝嗇自己的時間。
破舊的修道院外頭。
而且最重要是很會爬房子。伊斯梅爾偷偷地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啊,糟糕。”阿加莎驚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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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可思議,但是最後她用的,那是神聖魔法和自然魔法吧?”希琳望向西莉亞,對方點點頭,回答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