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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衛塔是太昊皇宮之中的一大奇景之一,尤其是九龍口中所含的九顆明珠,沖天而起的九道光柱,白天如同九道耀目的光劍,刺破蒼穹,夜晚之時,則如九座光亮的燈塔,照亮皇宮之中,宛如白晝,甚至附近的街區都是光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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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世人皆知,九龍衛塔是奇景,卻不知那九龍拱衛的塔之中存在著什麼,只知道那九龍衛塔從太祖皇帝之時便是開始建造了,歷時五十余年才是成功建成,在塔成之上,九道耀目沖天而起的光柱,讓百萬的太昊子民居然戰戰兢兢的跪拜在地。
太祖皇帝站在那九道光柱之中,傳聲帝都,大赦天下,因此跪拜在地的太昊子民平身而起,而那囚禁在刑部大牢之中的罪犯也是得以獲得自由……
時隔千年,當初塔成之上的壯闊之景,已是成為了太昊子民眼中常見不慣的景象,而那跪拜之說,更是寥寥無幾了!
那九層高塔,只有一道青石拱門,拱門平淡無奇,上面也無刻字,皇宮之中,除了有數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人敢靠近高塔,更別說是進入高塔之中一探究竟了。
一道灰色的身影走到了那青石拱門,一手伸出,輕觸石門,沉悶的聲音傳出,那石門居然在緩緩的打開。
灰色的身影進入了高塔之中,石門再次緊閉,仿佛一切都未發生過一般。
高塔之中,一片透亮,灰色的身影緩緩的移動,刀影很是孤獨。
在一層的中央之處,坐著一位枯寂的身影,面色蒼白,臉頰干瘦,看起來只有一張臉皮包裹著。
在四周的牆壁之上,銘刻無數的壁面,有怒目圓瞪的金剛,有襟飄帶舞的飛天仙女,也有身負長劍,沖天而起的劍者,也有戰馬人立,長槍挑人的大將……灰色的身影看似留戀一般的撫摸著牆上的壁畫,渾濁的眼神之中,泛出一道銳利的光芒。
那盤坐在地的身影似乎感覺到了有人進來,抬起頭,看向那灰色的身影。
“呃……”一聲倉促的聲音從那盤中之人的口中發出,如同是在發怒,在驅逐著灰色的身影一般。
“桀桀……天機老祖,看來你還是不甘心啊……當初你推算天下運勢,運籌帷幄,卻是沒有算到自己會淪為階下囚,難道這就是天意嗎?”灰色的身影轉過身,臉上堆笑,出聲譏諷道。
盤坐在地的身影頓時一顫,眼神之中盡是憤怒,想要站起,但是四面八方碗口粗大的金剛鐵鏈卻是牢牢的鎖定,將盤坐在地的身影緊緊的束縛著,無法掙脫絲毫。
灰色的身影緩緩的走到了天機老祖的身前,原本渾濁的眼神之中此刻變得無比的透亮,“天機老祖,數百年來你一直不願意推算那弒天劍的下落,難道你真的甘心囚禁在這里,最終修為散盡,然後死去?”
天機老祖抬起頭,看了一眼灰色的身影,沒有言語,眼神之中也是恢復了平靜,冷漠的看了一眼,然後閉上了眼楮。
灰色的身影冷笑了幾聲,緩步走到了壁畫之前,緩緩的撫摸著,“忘了告訴你……皇帝已經同意了我的建議,要將書院合並道稷下學宮之中,如果書院不同意,恐怕只有滅亡這一條路了!”
天機老祖睜開了雙目,平靜的眼神深處,兩道黑洞悠然而生,全身上下的氣息開始不穩。
灰色的身影轉過身,看著天機老祖的反應,神色之中有著幾絲戲謔,他要的便是如此效果。
天機老祖咬破了手指,憤怒的眼神看著灰色的身影,然後在地面之上寫下了血淋淋的一個“死”字。
灰色身影瞳孔微微的一縮,神色之中露出幾絲瘋狂,道︰“你自負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卻是連自身都難保……死……恐怕是你的結局罷了!”
天機老祖搖搖頭,然後閉上了眼楮。
灰色的身影宛如那受傷的母狼一般,神色扭曲著,看著天機老祖,道︰“當初太祖皇帝建立九龍衛塔,內含九元鎖龍大陣,試圖鎮壓太昊氣運,使得太昊江山永固,在塔中雕刻江山天驕圖……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太昊可以延續永久,但是那一切又能如何……我要將太昊徹底的覆滅,不要忘了,當初的太昊可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建國一百零八將,殺了多少人,遭下了多大的殺孽,這……也該到了償還的時刻了。”
天機老祖依然緊閉著雙目,神色不動,宛如枯木一般。
灰色的身影之中,發出低聲的咆哮,凝視著天機老祖干枯的身軀,道︰“終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推算的都是狗屎……什麼都不是,天命不可違,我軒轅破天偏要逆天而行……你又奈我何?”
天機老祖再次睜開了眼神,看著灰色的身影,眼神之中露出幾絲憐憫,搖搖頭,然後再次寫下一個“憐”字。
“哼……哼!頑固不化。”灰色身影之中發出一聲冷哼,手中一道流光飛出,釘入那牆壁之上。
匕首徹底的沒入了牆壁之中。
壁畫之上,一位中年的男子靜靜的佇立在一顆青松之下,目光眺望著遠方,他的身後站立著一道身影,身軀微微的前傾著,神色之中有些諂媚,手中抱著一壇酒。
而匕首則是刺入那站立的中年男子的咽喉之中。
“我……定勝天。”灰色的身影發出低聲的咆哮,然後轉身離去。
沉悶的青石門聲再次響起,灰色的身影離開了高塔。
雙目緊閉的枯坐身影再次睜開了眼神,看著牆上的匕首,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緩緩的伸出手,將地面上的兩個字擦去,然後從寬大的黑服之上,撕下一片布,蒙住了自己的眼楮。
眼不瞎,卻是心瞎了,所以他蒙住了自己的眼楮,一切的一切,都是當初之過。
……
……
太初二十三年,塵封百年的皇宮高塔開啟.
低沉的轟鳴之聲,驚擾了皇宮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