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
“原來如此。
www.luanhen.com也對,現在沙平隨我去見燕捕頭,也不必躲躲藏藏了。白兄,今日麻煩你了,晚上客棧見。”
-----------------
“我正要說那件事,也是今日來此的第二個目的。沙平雖沒有殺人,但並非無罪。他听了我的勸前來自首,還請燕捕頭稟告知縣大人從輕發落。他的罪行就是偽造遺書,並私自拿走了現場的物品。”
“放心,那肯定是其他兩人之一。”石公子輕敲潲水桶,“沙平就在這里。小虎,反正你要去見燕捕頭,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車和木桶我替你送回客棧,也是時候回醫館幫忙了。”
“你一殺人犯還敢在此大吼大叫,回到衙門有你受的。”燕捕頭揮揮手,示意大家退開,“小虎,把人帶回衙門。”
“住口,你們說完了沒有,要吵跟我一起回衙門吵。”燕捕頭忍無可忍。
“記不起了,我是在看到勝牌時,才想起自己曾經與某人比試的幾個畫面,卻並不完整。”
“現場的物品?是什麼?”
“你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說話細聲細氣,不是這里的人吧,是不是想跟我回衙門審審?”
“平日采買材料都是大師兄的事,也不見你爭著來做。這次說什麼都要自己去辦,說不定是故意離開,然後**。”
他雖想反駁,卻又以防萬一,終于不情願地答應︰“好吧,就去那邊的茶寮,我倒想听听杜小姐又有什麼新說法。”
小虎在前撥開人群,只見燕捕頭正跟一名男子說著話,男子身後還有滿滿一車貨物。
小虎倒是不計較先來後到︰“不在,剛才巡街時收到消息,說是南城門那里發現了郭寶的徒弟,燕捕頭先行查看。我回衙門通知了其他人,正要趕過去。該不會是沙平被捉了吧?”
“燕捕頭,是你親自給我的,我是杜嫣。”
“可是方才鬼牌明明就在鳳姐手中。”我不明白,為何石公子了解其中貓膩,卻不一次換去五張來獲得鬼牌,以確保如他所說七成的勝利機會。
“既然你解釋清楚,這次就算了。如果還有關于你師父被殺一案的問題,會隨時找你問話,暫時不要出城。”
“你簡直……”
“朱遠,你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師父去了,你該偷笑才對吧?雖然師父不說,但我和大師兄都知道,他私下屬意由你繼承絕技和生花坊,師父一死,所有就都是你的了,你盼了很久吧。”
然而石公子一個問題也沒回答︰“小虎,燕捕頭可在衙門?”
我們三人依舊推著沙平藏身的潲水桶趕往衙門,途中正遇上小虎。
“才沒有那回事,因為我們已經證明玉佩被留在現場是為了栽贓嫁禍,再調查下去只不過白費功夫。”
“沒想到燕捕頭這麼快就忘記我了,但是總該還記得這個吧?”說完,我便亮出了令牌。
大武這樣一插話,我才意識到同行的還有賭坊中人,頓時發現不妥,小聲問石公子︰“他也在,剛才的事可以隨隨便便說出來嗎?”
燕捕頭卻仍心有不甘︰“就他一人看見,難保不是被你們收買了。”
叫喊聲引得燕捕頭朝這邊看來︰“小虎,人是你抓住的?干得不錯。怎麼就這樣帶著四處亂走,趕緊綁起來押回衙門。”
“你的記憶……”
“這些事不值一提,沒必要件件牢記。”他像是刻意回避,“說起剛才那場賭局,因為鬼牌可以代替任何花色和數字,所以只要拿到鬼牌,根據規則對方獲勝的機會不足三成。她知道我會有所留意,出千的手法不能太顯眼,因此只是確保自己拿到鬼牌。最初我借機看了所有排序,而後並不需記住全部十七張,僅最後六張就夠了。如此一來,我只要拿到自己開始的五張牌,就可知道對方手牌的點數和花色。”
“賭坊那麼多雙眼都見到了沙平,燕捕頭若不信,大可親自去詢問。我想四海賭坊的蕭鳳,不是輕易可以用錢收買的。”盡管與她並無相交,但從那極少的對話中,也能看出她並不在意錢財。“而且我們在賭坊里不過逗留了短短一個時辰,也沒那麼多時間和銀兩收買所有人。”
“杜小姐真不簡單,居然鳳姐也會賣你人情。好吧,就算他沒有殺人,但遺書的事情怎麼解釋。”
“你胡說什麼,師父待我有如親子,我怎麼會對他下手,弒父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師父想讓我繼承技藝不假,可是他尚未傳授于我,也沒留下任何將生花坊交給我的遺言。他突然被殺,我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隨即,我請大武盡量詳細地講述了那日的情況,說明了沙平進出賭坊的時間。
---------------
正在兩人對話之際,在場的有一人認出了沙平,隨後大家接二連三地叫起︰“沙平。是沙平。通緝犯。”
“三弟,他們為什麼要抓你,難道是你殺了師父?”方才與燕捕頭說話的男子突然沖到沙平面前,揪住他的衣襟質問,而後瞬間淚流滿面,“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忘了師父如何對你,怎麼能那樣狠心殺了他?”
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給你提示了會給隨機內容!居然還采集!
“知道了,捕頭大人。”
“我的令牌!你從哪得來的?”
“又是誰在胡言亂語?”燕捕頭還未看見站在人後的我,四下張望找尋聲音的主人。
“不對啊,你只記住六張,加上自己的五張,剩余的牌應該還有六張,如何能肯定蕭鳳拿到的是其中哪五張?”
又是這樣,在賭局開始之前,石公子已經在鋪砌通往勝利的道路,他真的只是一個藥鋪的學徒嗎?
“那你說說,蕭老板為什麼會把鬼牌放在倒數第三張。”
“慢著,他不是凶手。”
-----------------
“這是四海賭坊的大武,他可以證明三日前的戌時到亥時沙平一直在賭坊里。而那段時間,正是郭寶死亡的時間,我們已經翻閱驗尸記錄查看過了。其實有了他的證言,完全可以證明洗脫沙平是凶手的嫌疑。”
“這就多虧她的出千方法了。我不是說了,她一定要保證自己拿到鬼牌,因為無法決定先後順序,所以不會放在最初的十張之中。剩余的七張中必有一張是鬼牌,而位置我也沒有猜錯。她在洗牌之時一直抽出了鬼牌,最後才放入倒數第三張。”
以輕判來作誘餌,沙平自然上鉤︰“是一名來買花炮的富家公子,叫什麼灝……喏,就是他!”
不多時,我們抵達了南城門,城門口圍著的一群人還未散去,燕捕頭應該就在其中。
朱遠一听,立即變了臉色︰“捕頭大人,小民知錯了,這就走,這就走。”說完,他拖著滿車制作花炮的材料離開了。由于貨物太重而無法奔跑,但那架勢恨不能長著四條腿,一溜煙從這里消失。
石公子立馬移開一步保持原先的距離,毫不在乎︰“倘若鳳姐說是我耍了手段導致牌序如我所料,不正說明她也使了詐,大家彼此彼此。而且,讓大武听了回去向鳳姐匯報,也省得我再同她解釋一番了。既然無法確定兩人的先後,那麼可以從兩種情況分別考慮。倘若是我先,作為一個從未玩過勝牌的人,慎重起見,至少換一張,至多換三張。因為除去鬼牌,拿到的五張牌至少有一個對子,沒有人會故意拆開對子,更不可能換去全部的五張牌;而至多是四張,此時換一張還有拿到鬼牌的機會。這樣無論我選擇一或二或三,接下來她都可拿到鬼牌。倘若是鳳姐先,她一定直接換去五張,以求拿到鬼牌。”
“杜小姐,你的解釋我可以接受,可是那物件與凶案有無關系,怕是不該由你決定吧。難道那是凶手留在現場的?杜小姐想包庇真凶?”
“讓我帶沙平去見燕捕頭,那不是自投羅網?”
“沙平,坦白從寬。如果你想減輕罪行的話,就老老實實告訴我,玉佩是誰的?”燕捕頭見我不肯松口,轉而對沙平下手。
“我听說師父是三日前被殺,當時我根本就不在城中,怎麼可能是凶手?”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反正現在死無對證了。”
“原來是杜小姐。”燕捕頭偏著頭又打量了一陣,似乎不太確信,“杜小姐怎麼來了,不知這回又有何指教?”
“我們已經找到能證明沙平案發時不在現場的人,就是他,四海賭坊的大武。所以打算向燕捕頭說明一切,詳細內容由她解釋就好。”
“我知道,是我故意讓她拿到的。既然記住了最後七張牌的位置,就能推算出雙方可能拿到的所有牌型。我只要換取適當數量的牌,便確保她無論怎樣換也贏不了我,即使拿到鬼牌也一樣。”
“這怎麼可能?蕭鳳明明說過,勝牌是西洋紙牌,她也是得來不久,其他地方都見不到。你在何處玩過?”
“不,我先前特意表現得十分謹慎,一是為了看到排序,卻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迫使她不能把鬼牌放進我們最先入手的十張之中。因為她不能確定我是否會接受她的提議,先拿牌、換牌。”
他遠遠看見我們便跑了過來,神色稍顯緊張︰“白兄,你們推著潲水桶來這里做什麼?沙平呢,沒被發現吧?咦,他們兩人是誰?這個好像在哪見過……”他邊說邊走到我面前,仔細辨認,“杜姑娘?白兄,這是杜姑娘吧?怎麼換了男裝?衣服好像不是我的,難道是白兄的?”
听石公子說完,腦中浮現十七張紙牌不停旋轉的景象,令人眼花繚亂。盡管還不能立馬想通全部,卻相信他的辦法一定能贏過蕭鳳。
畫面的閃現,記憶的片段,熟悉的觸動,這些竟與我近日的感覺相同,難道石公子也失去了記憶?
“以後注意點,沒有犯事干嘛鬼鬼祟祟的?害得我白走一趟。”
“真是對不住了,捕頭大人,小民下回一定注意,給您添麻煩了。”
“話是我說的,證人也帶來了。”
“我既然帶沙平一同前來,也沒打算讓他被捉回衙門,不過我們還是不要站在這城門正中比較好。其一,不要阻礙了大家的出入;其二,上回在場的除了你我只有小虎,如今眾目睽睽,我也不希望再次證明衙門冤枉人之時落了燕捕頭的面子。”
“既然是你先拿牌,放在最後一張不是更好,這樣可以確保不被你換走。”
“不過是一塊玉佩,與案件沒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