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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鐘,外面石縫里面的蛐蛐唱起了歌,他們從酒吧走出來,望著靜悄悄的馬路和漆黑一片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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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揚將妮絲娜送到她的朋友家,就跳上樊狸的越野車。他的這輛車,是來到青城買的二手貨,其實他完全可以通知熊貓,讓他派人給送一輛過來,就像舞媚焱一樣,只是他這人一向不喜歡麻煩人,尤其是幫了自己不少次的熊貓大哥。
秦子揚不想讓妮絲娜參與“蟻巢”和魔能之間的復雜往事,樊狸懂得,這個梳著髒辮的紋身女孩,就是秦子揚的整個世界,她已經失去了一手創造的家,只能在血緣上尋找安慰了。
按照秦子揚的建議,他們來到一家五星級賓館。面對著一晚上千的價格,樊狸和珈藍都覺得不妥。但是秦子揚卻小卡一刷,毫不在意。她對樊狸講,自從離開“蟻巢”後,自己缺的是情懷,而不是金錢,這些年自己賺了不少錢,離開“蟻巢”後藍帕又給了她一筆生活費,她這樣的人,可能隨時隨刻就要迎接死亡,留著那麼多錢干什麼。
珈藍和秦子揚住在一起,樊狸自己一個屋。一進門,樊狸就覺得視野開闊,景色奢華。他不懂酒店,對他而言四星級酒店和五星級沒什麼區別,只要看上去干淨點的,用品全一點的,對他而言就足夠了。他躺在舒服的床上打開電視,這電視的屏幕夠大,都快趕上電影院里面的情侶套間里的屏幕了。
這個時間秦子揚和珈藍應該都睡了,按照珈藍那冷冰冰的和子揚女王般的性格,她們之間肯定沒有什麼交流,一定都盼著今晚快點度過。樊狸抬頭望著牆壁,他想到蕭雲和蕭曉,他自離開迷城就沒有見過他們,他也找不到褚江河。後來他拖熊貓查詢到了汪高飛的位置,發現他因為上次的變故導致精神有些失常,因為他的哥哥和父親都死在了迷城一劫中,他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直接進了精神病院。
唉,他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或是自己處在正常的世界。那個世界里自己不再是盜靈人,一樣會在飛機上遇到美麗的葉雨凝,他們之間肯定會有一段甜蜜的愛情故事……
“咚咚咚!”
樊狸瞪著房門發呆,直到傳來秦子揚的聲音。
“喂,樊狸,睡了嗎?”她的聲音很小。
樊狸趕忙走過去打開門,秦子揚走進他的房間,坐在另一張床上。
“你那位朋友睡得真快,躺到床上剛剛幾分鐘就睡著了。”
“可能是她太累了吧,那你呢?這麼晚了,你不累嗎?”
秦子揚低著頭玩著自己的頭發,搖搖頭。
“我睡不著,最近經歷了太多事情,就在你來之前,我還進了醫院呢,唉……不說了,都是痛苦的事情。”秦子揚向後一靠,躺在床上。
“其實我也毫無睡意,迷城一劫之後,我們就離開迷城進行環球旅行,後來接到了‘蟻巢’的通知,說是在迷城找到了葉雨凝的老巢才回國,再後來,就是遇到倪梓瓊的事情。”
“你是個好人。”秦子揚雙手放在腦後,不顧鞋底的骯髒直接將腳放在床單上。
“怎麼說?”樊狸沒听懂她話里面的意思。
“你的眼神很純潔,就像一張紙,潔白無瑕,很干淨。我這麼說你可能還是不懂,雨凝的眼中帶著抹殺不去的自卑,明月的眼中帶著命令,而舞媚焱,總是一副妥協的樣子,這回你懂了吧。”
“我是個盜靈人,從小就被教導要視金錢為糞土,可能是這個原因。我初中就輟學了,之後完全把注意放在盜靈之術的學習上,再後來,就去迷城開了一家爬蟲店。”
“不錯,你錯過了扼殺夢想的大好時機,哈哈,對了,我听過迷城被毀的消息,那你怎麼處理那些爬蟲的?”
“都……死了,唉,當時我走得急,沒料到前腳踏出店面,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這個結果,可惜了那些生命。”
秦子揚點點頭。她突然坐起來,撓了撓腦袋,然後彎腰脫下鞋子,完好的右腿一瞪,敏捷地跳到樊狸的床上,半跪在他面前。
“你這是……”
“噓!”秦子揚將樊狸推倒,兩人面對面看著對方,如此近的距離,樊狸都能听到秦子揚的心跳。
“閉上眼,享受著那段美妙的音樂,來吧,放松……”
第二天,樊狸被一陣連續的敲門聲吵醒,他瞅著酒店里漆黑的窗簾發呆,直到外面傳來珈藍的聲音。
“干什麼呢?”
樊狸瞟了一眼手表,發現已經八點半了,昨天弄得太累,他竟然連表鈴都沒听見。他正想從床上爬起來給珈藍開門,衛生間傳來一陣嘈雜聲,裹著浴布的秦子揚走到門邊上,給珈藍打開門。
看到秦子揚這個樣子,珈藍微微一愣。
“又有一個女孩死了,在東郊。”珈藍對秦子揚說道。
“行,你去樓下大廳等我們十分鐘。”
關上門,秦子揚走到樊狸面前,坐在床上背對著他。樊狸看著秦子揚直發呆,直到她當著樊狸的面脫下浴袍,對著他露出後背,這一瞬間,樊狸只覺得大腦之中傳來一陣微弱的金屬摩擦聲,很細碎,很幽怨,並且漸漸遠去。
“我知道你看到後會很驚奇,所以昨晚我才關掉燈。”秦子揚的聲音傳來。“你爺爺研究九尾咒靈這麼多年,本該保持和你一樣的純潔,可是自從見到我就變得浮躁,或許就是這九尾咒靈的緣故吧,它是藝術,更是精神寄托,看到它的人似乎多多少少受到點影響。”
“馬喬也是?”
“你想的沒錯。馬喬是妮絲娜的男友,前幾天我想洗掉這紋身,就找到馬喬,我想是他看到了我的紋身。”
樊狸想說,子揚背上的九尾咒靈實在是……太完美了,他目不轉楮看著它,覺得從未有過什麼東西像眼前的九尾咒靈一樣讓他痴迷,直到秦子揚穿上t恤,他才覺得一股惱火涌上心頭,一種沖動傳到大腦,他很想撲過去將子揚撲倒,然後將她的九尾咒靈撕下來吃掉。
“你怎麼了?”秦子揚在樊狸面前擺擺手。“小子,穿衣服吧,你那朋友等急了。”
十分鐘後,他們出現在大廳,珈藍單手提著背包站在門口,一雙眼楮死死盯著樊狸,盯得他全身火辣辣的熱。
“呵,沒看出來,她喜歡你,看來昨晚我們的聲音太大了,讓她听到了。”秦子揚湊到樊狸耳邊低聲說道。
樊狸只想說,那珈藍可是受過幽都影響的人,就算這五星級酒店的隔音再好,她也能多少听見一些,況且秦子揚昨晚這麼明目張膽走進樊狸屋子里,那個時候,想要干什麼傻子都能想到。
“她……是我前女友。”
“喔?那可有意思了。”秦子揚的眼里透露著幾分沖動。
他們走出酒店,樊狸先上了越野車,珈藍伸手去拽副駕駛的門,只覺得秦子揚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頭。
“放心吧,我們昨晚只是玩玩,我對他沒有感情。”
“他之前還沒和女人睡過覺,你是第一個。”珈藍無奈一笑。“你覺得我在乎他嗎?”
“那我管不著。”秦子揚跳上後座,拿出電話。
“封鎖現場,等我們過去,一定不要讓外人看到他的紋身。”
“原來你早就知道今天會出事。”珈藍回頭瞪著秦子揚。“你是不是覺得這案子不重要,人的命也不重要?”
秦子揚望著珈藍,不自然地咧開嘴一笑。
“你好像對我很有敵意啊,是不是昨晚真的讓你听到了一些……美妙的樂曲……”秦子揚剛剛說完,珈藍一把刀已經架到她的脖子上。
“珈藍,你別沖動!”樊狸轉身看著後座,發現秦子揚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樣子,還微笑著看著珈藍。樊狸將珈藍拉回到座位上,珈藍打開窗子看著外面,手里還緊握著腰刀,而後面的秦子揚低頭玩著手機,一副悠閑的樣子。
來到東郊,遠遠就能看到一些警車,那兩個特工站在路邊為秦子揚開門。
“臭**一個,還有這樣的待遇。”看著秦子揚站在街邊和那兩個特工耳語,珈藍坐在車內罵道。
“行了,我們干正事吧。”樊狸看著珈藍那一副鐵板燒的表情說道。
“你還知道干正事,昨晚那三個小時干什麼了?”
“我的大小姐,下車吧。”這回是秦子揚的聲音從珈藍耳邊傳來。
“滾開,再靠近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秦子揚撤開副駕駛的位子,舉著雙手對著樊狸直樂。
“你不是說,不讓警察干預這件事情嗎?”在特工的帶領下,他們朝著東郊一個小區走去,樊狸在秦子揚耳邊小聲問道。
“他們是我們的人,‘蟻巢’的人遍布整個世界,大到呼風喚雨的政客,小到清掃廁所的清潔工。”秦子揚一抬頭,一只蒼蠅停在手背上,她望著丑陋的小生物竟然不嫌惡心,反而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它。那蒼蠅在她手背轉了兩圈,然後飛走了。
走進凶殺現場,映入眼簾的是干淨整潔的屋子,一個女孩趴在床上,和之前的被害人差不多,後背裹著保鮮膜,臉朝下,沒死多長時間。
秦子揚接過特工遞來的文件,匆匆翻了翻。
“兩個小時前死的,看來我們來的有點早啊。”秦子揚將文件扔在床上,走到尸體面前,和樊狸一起看著她後背上的紋身。
那是一團紅色的火苗,火苗的上方是一只漆黑的眼鏡蛇在舞蹈,眼鏡蛇張開嘴巴,露出鮮紅的蛇信子,看上去像是在嘲諷瞧它的人。
“恕我直言,既然‘蟻巢’是無所不能的保護組織,那麼想要抓一個凶犯應該是得心應手,為何他還有機會逃離現場呢?”樊狸盯著秦子揚,她的眼楮里已經沒有早上時候的嫵媚,取而代之的是犀利,她如同老鷹般看著自己,那副強硬和昨晚就是天壤之別。
“對方很聰明,聰明至極,況且……‘蟻巢’已經老了,不中用了,沒有多少兵力供我調遣。”
“我看是你的原因吧,秦子揚。”珈藍閃到子揚面前,直勾勾盯著她。“我覺得一切都是你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