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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休了姑爺?不再原諒他了吧?”悅茶盯著朱月暖,問得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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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悅茶嘆氣,走上前挽住朱月暖的手臂,認真的看著她問,“有句話,能給我個準話嗎?”
“被人這樣莫名其妙的給下了絆子,總得弄清來龍去脈吧?要不然,豈不是墮了我朱月暖的名頭?”朱月暖輕笑著搖了搖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朱月暖不是君子,可這被誰刺了一刀也斷沒有束手不還的道理,知府……那個位置坐得太久,也該動一動了。”
“怎麼好好的問這個。”朱月暖一愣。有些意外。
“至少什麼?”朱月暖湊近悅茶,好奇的眨著眼楮,笑盈盈的問道。
“能不想嗎?爺可是讓我看著你的,結果……都這樣了。”悅茶卻突然的紅了眼眶,委屈至極的說道。
“怎麼不一樣?一樣的結果不是嗎?”朱月暖淡淡的看著她。
“真是……”悅茶看著朱月暖嘆氣,想了想還是說道。“老太爺醒來以後得知你離開,也氣沖沖的走了,我暗中派了人保護,這會兒差不多也快出龍柱山了。老夫人卻還是留在衙門里,整天哭哭啼啼煩著……楚大人。”
陽光透過密密的枝葉間,照得她身上斑斑駁駁的光影。
“真的?”朱月暖眼前一亮,低頭想了想,“到時候讓他悄悄來一趟吧,有些事,還是需要听听小舅的意見。”
“怎麼又提這個?”朱月暖失笑,拒絕道,“你還是好好幫我管好商行吧。這兒我一人足夠,我這周圍動了些手腳,你們常來常往,我不是麻煩嘛。”
“嗯?什麼?”朱月暖驚訝的看著悅茶。
“你傻。”朱月暖見狀,伸手扶住悅茶的肩,輕聲說道,“這件事,我心里有數的,他突然變臉,突然說休妻,其中必有隱情,可我們現在,也只能當作休棄了斷,以免,有心人起疑,所以,你也不用想得太多,該怎麼面對就怎麼面對,與他們不必太過接近,楚老夫人那里……多多關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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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還沒想過,到時候再看唄。”朱月暖挑了挑眉,抽手出來。
朱月暖隨意的伸手接住,掂了掂,挑了其中一個最小的解開,里面是一把火鉗和一把大鐵錘,她拿起瞧了瞧,放到一邊,縱身跳了下來。
“喂……”朱月暖還來不及問,便看到兩人消失在不遠處,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喟然長嘆。(未完待續。)
“在楚家那些日子,在砦門的這些日子,小姐受的委屈受的傷都不算嗎?”悅茶說著,眼淚吧嗒的掉了下來,“等爺回來,我怎麼交待……”
龍鱗山的密林深處,高高的大樹上,多了一間樹屋,隱在茂密的枝葉中,混然天成。
“那又如何?”朱月暖輕笑,抬手彈了她的額頭一下,說道,“你呀,想得可真多。”
“既覺得她委屈,為何還要勸她?”鳳離見狀,鎖了眉,站在不遠處淡淡的開口說道。
“沒有動靜,知府已經離開了,朝哥還在,那位三小姐……也還在。”悅茶打量著朱月暖的臉色,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昨日,朝哥去了一趟縣衙,說三小姐住在驛站不安全,想讓她搬進縣衙,被拒了。”
“嗯,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朱月暖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我這兒沒什麼事。你們不必擔心,沒什麼要緊事還是少來吧,免得壞了計劃,砦門城中多多留意。”
“你明白什麼了?”朱月暖驚詫的看著她問。
“知道啦~~”朱月暖听著悅茶叮囑孩子般的語氣。不由笑出聲來。
“你還真哭……”朱月暖頓時愕然,無奈的看著悅茶。
“是什麼把柄,有線索嗎?”朱月暖平靜的听著,問道。
朱月暖獨自坐在樹屋邊的枝椏上,手中握著幾根采集來的竹子,專注的削著竹箭。
“爺月末便到。”鳳離突然開口說道。
“我……”悅茶一愣,立即抬手抹了抹眼淚,咬著下唇發狠,“我明白了!!”
“沒有。”悅茶搖了搖頭,又瞧了瞧朱月暖,按捺不住說道,“你們已經沒關系了,干嘛還管這些?”
鳳離依舊沉默少言,只是抬頭看向朱月暖,將身上背著的大包小包拿下捧在手中,輕輕的往上拋來。
“小姐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我們先回去,有消息一定及時通知你。”說著,立即轉身拉著鳳離迅速竄入林中。
“干嘛非要這樣……”悅茶撇嘴,心疼的看著朱月暖,眼楮紅紅。
突然間,不遠處掠過兩道身影,迅速的接近,落在了樹屋下,卻是悅茶和鳳離。
“砦門怎麼樣了?”
“小姐,你怎麼能不想呢?”悅茶立即跟上,焦急的說道,“我知道,你曾經為了能擺脫嫁人,連自娶自身的念頭都動過了,可是那時候跟現在不一樣。”
“好啦,也不怕鳳離笑話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朱月暖嘆氣,抬手捧住悅茶的臉,柔聲說道,“無論他有沒有苦衷,如今這樣,總是我第二個選擇的機會,你說是不是?你放心,我不會委屈自己的,你又何時見過我委屈自己了?”
“好吧。”悅茶不情不願的點頭,“那你自己在這兒小心些,那些包里面有新的換洗衣服。還有干糧,藥材,有什麼需要,記得隨時通知我。”
“小姐,要不,我留下陪你吧。”悅茶嘟嘴,抬頭打量一下四周,皺著眉擔心的看著朱月暖。
“小姐!”悅茶見她如此,氣得重重的又一跺腳,氣呼呼的說道,“你成親幾年了?誰又能知道你和姑爺其實是沒圓房的?現在這樣怎麼能和那時候想的相提並論呢?”
“小姐。”悅茶抬頭看著朱月暖,輕聲喚道,“福伯他們已經安然過了龍柱山,進入桐俞府。”
“這都快大半個月了,你總得告訴我,該怎麼對待他吧,如果你們只是布局,你還會回去,我自然也不能把事做絕了,可是你不想回去,留在這兒只是因為砦門的百姓,而不是他,那我也沒必要和他客氣,也好讓他知道,我家小姐也不是說欺負就能欺負的。”悅茶爭著眉,義憤填膺的說道。
“怎麼能一樣?”悅茶急得跺腳,攔在朱月暖面前,飛快的說道,“自娶自身,至少……至少……”